月光下，一道身影肩抗大米，手拎白面和猪肉，健步如飞。
王十重新套上了西服，紧腿裤，还又清洗了一次身体，确保身上没有血祭。
刚在商店确认了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虽然出门前和奶奶说过，晚一点回去。
但奶奶一定会担心！
得尽快回去。
臭水沟，垃圾山，这是郊区的标志。
但王十现在看什么都顺眼……
因为有了袋子里这笔钱，能让奶奶过上好日子。
郊区小区，终于到了。
自家的灯光还亮着，平时奶奶为了省电，晚上有时候根本不会开灯。
这是在等自己。
王十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门前，推开，门没锁。
“我回来了，奶奶你看我带了什么！”
王十很兴奋，但屋里并无身影。
“奶奶？”
放下手上米面，王十神经紧绷，他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发生了什么！
王十快速冲进奶奶房间，只见老人侧躺在地上，地板上，一片血迹！
“奶奶！”
王十目眦欲裂！
快速把奶奶抱到床上。
仔细检查后，他才略微松了口气。
老人昏了过去，身体上也没有受伤痕迹，心跳还很有力！
奶奶病了？
但以前除了腰腿疼，奶奶好像没什么疾病啊！
难道奶奶有其他病，没在他身边说过？
看着老人脸上皱纹，王十一阵心疼。
他快速收拾起东西，得去医院！
王十拎上钱，抱起老人冲出小区！
午夜，医院楼梯间。
窗沿上的烟灰缸已经满了，王十狠抽着烟，眼中罕见的有一丝不知所措。
奶奶病了，癌症。
医院最好，最有名的医生说，都不需要做病理，已经能看出是晚期，手术还有可能捡回一条命。
他将袋子里八十万都交了，但医生说，这些只够暂时。
需要在医院将老人身体调理一阵，才能手术。
让他继续凑钱，还需要二百万。
去哪找二百万！
打工？
趁着奶奶喝了一些粥，王十哄着她熟睡，这才来到楼梯间抽烟。
得想办法，尽快凑齐二百万！
嘎吱……身后门打开，透过玻璃反射，能看到是个瘦脱相的青年。
青年面如死灰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
“兄、兄弟，能给根烟吗？”
王十没说什么，将半包烟放在窗沿上。
瘦子点燃烟，深吸了一口，突然猛烈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
“抱歉，戒烟好几年了。”
王十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我叫细狗……名字不好听，小时候总得病，爷爷说起贱名，好活着。”
“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