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目一惊,赶紧窜回侦探队去。
联名报告很快递交到行政科,一众华捕聚集起来气势惊人,当天就超过大半人拒绝出勤,上百人堵在行政科内。这下里安科长也慌了,只能向上请示。
接到消息,从领事俱乐部匆匆而回的督察长莫泊桑,勃然大怒。
找不到卢全熙,只能召见李天琅。
莫泊桑年纪不大,刚四十出头,法军驻黑洲参谋部出身,有没有实干能力且不说,只看在捕房这几年作为基本能断定是个什么货色。
大事不管,小事嫌烦,参加各种‘趴体’倒是永不落空,好面子喜欢结识上流人士,捞银子是一把好手。大小情人好几个,最钟爱江南柔情妹子。
这货罪恶值点数只有1000,犯罪属性标识为第九类,还不足卢全熙的十分之一。
李天琅看了,都得竖起一根大拇指,直呼大大滴良民。
一来就给他下马威,猛拍桌子直喷鸟语:“pierre(皮特尔)!你居然敢质疑总局下达的政务令,挑拨华捕职员公然抵制,扰乱公务秩序有何居心?不知道胁迫上司是很大的罪行吗!”
“我看你是想上公董局法庭!”
“Merdealors!(这就是狗屎)”
李天琅骂了一句,整理一下仪表,正色说道:“政务令中明显带有对华捕的歧视!长官,身为华捕一员我深感到满满的恶意与不公平对待。因此,我觉得有关部门需要重新审视一下关于华捕的待遇问题。”
“另外,挑事的不是我,更不是我的部下。长官,你要清楚无论在北区,还是整个租界只有华捕在认真做事,如果你失去这些人的支持,那今年的业绩报告或许会不太好看。”
“什么?!你敢这样和我说话!警长,你说这些话,是认真的吗?”
李天琅似笑非笑的回道:“申诉报告你看见了,长官。这样的报告不止一份,今天你不让行政科重新做出一份合理公正的津贴表,我很难担保麦兰报社与总领事处不会因此事而约见你。”
“当然,法布尔阁下想必对此事也相当感兴趣。”
一听到法布尔的名字,莫泊桑就一顿头疼,他可不想再次被这个白痴单独约见。
“这件事对我造成了困扰,我很烦!pierre,你和他们不同,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学学卢,他干的很出色,因此坐上了探长的位置。”
“你不该越过他,你没有这种权力,以下犯上是一种罪过。你应该清楚,这里是法租界由我们说了算,你一等公民的权益怎么来的?真有那么多的公平,那你也就享受不到该有的权益了,明白吗?”
“当然明白!”
李天琅笑着拿起桌面上的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在对方讶异的眼色中,摊开手反问道:“长官,国际形势不好……关我们屁事啊!”
“你被耍了!不会真以为,卢全熙上交的那些业绩报告全是真实?你拿到手的数字不过是他口袋里的五分之一,你能想象这位探长阁下的小金库,比北区捕房整年的财务预算还要多吗?”
嘶!
莫泊桑不会听不明白对方的个中意思。
他知道卢全熙会中饱私囊,那是个肥差若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都想亲自把活抢过来干,可他堂堂一名督察长能这么放下身姿去跑堂口。
可当李天琅爆密后,委实是心跳了几下,不免也有点存疑,北区现在的灰色产业如此暴利了么?
他本以为,捕房每年收上来的十几万银元‘好处费’已经足够喜人,还不算他个人另外的‘孝敬费’、‘节日费’啥的每个月好几千呐!
这么想来,侦探队才是赚了大头的那个?
卢全熙好大的狗胆!
“长官!除了这些,或许还有件事会让你寝食不安。我说出来,恐怕真的要影响捕房同事间的和睦了。”
“什么事!说!”
“海事俱乐部的宁小姐,最近与卢探长的关系十分密切,呵呵……至于细节我就不说了吧。你我都是男人,应该清楚男女之间没有所谓单纯的关系吧?”
这话一出,惹得莫泊桑涨红了脸,怒骂道:“什么?!宁秘书和卢搞在一起了?!”
“可恶!该死!下溅的女人……”
有些失态了。
可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头上戴了顶绿帽子?
这位海事俱乐部的宁小姐,私底下可是莫泊桑最钟爱的情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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