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有点儿迷茫了。
一灯大师和齐缘虽然都是在说道和佛有相通之处,但道理可是大不相同。
一灯大师的意思是说,道和佛是并列的,两者总有交集之处,只要在这交集之处中去聊,自然畅聊无阻。
齐缘的意思则不一样,他把道的范围加大到了一个难以理解的程度,就连佛都在道之内,既然佛本是道,那谈佛就是谈道,两者本是包含关系,自然更加的畅聊无阻。
想到这里,段誉一时摸不着头脑了,也不知道应该去信谁。
一灯大师看出了他的迷茫,摇摇头道:“誉儿,你不必想得太多,我说的话,只是代表我的理解,并非就一定是真理。同样的,齐施主的话也只代表他的理解,也未必就一定是真理。真理是需要靠自己去实践的,而不是听人说。”
“你要是想知道我和齐施主究竟谁说得对,应该你自己去探索,而不是在这里空想,这样空想是得不到答案的。”
“待你实践过了,或许你会觉得我说的对,或许你会觉得齐施主说的对,亦或者我二人说的都不对。这一切,就要归于你自己探索的结果了。”
齐缘也是轻松的笑道:“一灯大师说得对,君子和而不同,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真理,只有实践才能出真知。”
“我走的是我的道,一灯大师走的是他的道,你自然也有你的道要走。这是你自己的道,需要靠你自己走,我们的道你可以参考,但不要模仿,更不要跟着我们走,否则你只会越走越偏,你也就不是你了。”
“当然,我现在说这些你可能不懂,但没关系,等你再长大一些,见识更广一些,你也就懂了。或者,说的简单些,好好的去做你自己就好,不要胡思乱想,你的道也就成了。”
段誉说到底见识还是太短,对于两人的教诲还是半懂半不懂。
但齐缘最后的话他听明白了。
“简而言之,就是做我自己就好了对吧?那我明白了。多谢齐先生,多谢一灯大师,段誉谨记两位教诲!”
三个人互相点了点头。
随后,就要两两分别。
就在此时,一阵穿林打叶声响起。
顺着声音望去,就发现是一男一女在赶路。
男人一身青袍,脸上戴着一副白皮面具,形貌昳丽,风度翩翩,仿佛世外高人,与齐缘的打扮倒是有七分相像。
以至于段誉不由得思索这青袍人和齐缘的关系。
“这青袍人,莫不是齐先生的兄弟?”
“不对,这青袍人看打扮不像是少年人,应当是位中年人,难不成是齐先生的父亲?”
“也不对,齐先生是半仙,应当是活得很久的,怕是齐先生是这位青袍人的父亲乃至祖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