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进度很顺畅，也没遇到什么来搅局的。
不过，每回季雨航动手做家具，几乎半个院子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连耳背的老太太也会颤巍巍地凑上来。
“嘶，这家伙真能干出家具来？”
傻柱瞅着已涂上清漆的床、桌椅板凳，不由自主张大了嘴。
“这床太漂亮了，桌子、衣柜也不错……”阎埠贵连连赞叹，指着另一把宽大的椅子问，“小林，这啥玩意儿？”
“沙发。”
季雨航边刨木头边答，其实说沙发不太准确。
应该是榻榻米，但解释了他们也不懂，干脆懒得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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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大家羡慕得眼眶都湿了。
易忠海他们见识过沙发，毕竟杨厂长办公室有，但在家摆沙发，太奢华了。
耳背老太太望着所剩无几的木头，咳了两声。
易忠海心领神会，向贾张氏使了个眼色。
“家具我先挑。”贾张氏提出了要求。
“不成，那床我要了。”刘海中跳出来喊。
“我也想啊。”阎埠贵挤了过来。
“先办事，完事再商量。”易忠海调解道。
众人一琢磨，也对。
先把这家伙解决了，啥都好说。
“上哪儿举报？”贾张氏又问。
“去钢铁厂吧。”
这法子保险，直接跑街道办，怕事情控制不住。万一街道办的看上了这些家具，他们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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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厂领导只会派人来查，事实确凿，季雨航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贾张氏点点头，悄悄去了钢铁厂。
“大娘，您找谁？”保安科的人问。
“找你们领导，我要举报……”
贾张氏没透露举报的是谁。
“举报？”保安科的人面面相觑。
“你们厂出了个坏家伙，不让见领导，出事了你们担待不起。”
贾张氏在门口嚷着，正好一辆轿车从厂里开出来。
她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拦车。
司机猛地刹车，后排的杨厂长头撞到了座椅。
“怎么回事？”杨厂长大声问。
“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老太太……”司机无奈地说。
“领导，领导……”
贾张氏用力拍着车后窗，司机忙放下车窗，怕她把玻璃拍碎了，他赔不起。
“想干啥？”杨厂长不高兴地问。
“领导，我要举报，厂里有坏分子。”贾张氏夸大其词，“你们不管，厂里吃亏了可担当不起。”
“坏分子？”
杨厂长立即下车，让人带贾张氏去保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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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我们院子里有个姓季的大夫，生活腐化，天天大鱼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