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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血踪万里 上(2 / 2)

锦衣书生的动作,小二和掌柜的密语,酒肆周围人员的调动,了一都了然在心,只是想多歇一会儿,吃些食水,并不说破。

人声渐息,酒肆里,不相干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了一知道,是该翻脸的时候了。

掌柜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一下跳在了帐台上,喝道:“大胆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了一扬手一块碎银嵌进他的脑门,伸手用放在桌上的长剑捅翻了上前装作倒茶的小二,长身而起,大声喝道:“武当了一在此,不要命的就上来!”

话音刚落,被巨额悬赏刺激得双目发赤的农夫、小贩、屠夫、主妇,各持刀具棍棒,呼喝着从铺口涌入。

了一一身本领,自不把这些凡夫俗子放在眼里,但是俗话说,蚁多咬死象,他可不想傻傻地被人围攻。

剑光伴随着血光,在狭小的酒肆里一闪即逝,了一冲天而起,一掌震碎顶棚,冲到棚顶上,然后向四周望去,不大的小村上竟然聚起了百多人。

脚下发力,将酒肆里的人全活埋了,了一运起轻功,猛地俯身向一群聚起的武林人冲去,那些人见了一来得凶猛,一下子乱了套,有些拔剑迎上,有些后退作着守势,还有些呆立原地,左看右顾,不知如何是好。

面对杂鱼,了一可没什么慈悲之心,剑光一涨,剑圈里的咽喉都被抹了一下。

不等后面的人上前,了一身子一弹,向另一个方向跃去,在人群面前转向横掠,剑气嗤嗤作响,中招的一个接一个捂着心口栽倒。

鬼魅般的身法,无影的快剑,狠辣的手段,了一反客为主,一举击杀了二十来个人,然后回身来到酒肆的废墟上,将挣扎的逃生者一一解决,最后一抖长剑,厉喝道:“要命的就滚!别污了我的剑!”随着剑尖一抹红色化作了两滴殷红的鲜血滴下,叮当声在四周响起,面对了一的三尺青锋,不少人胆寒得甩下兵器,反身逃走。

只是片刻的工夫,了一便解决了将近一半的敌人,就听见一人鼓掌道:“好威风,好煞气,也不枉我亲自出手对付你。”了一闻声看去,却是那锦衣书生。

了一却不理他,这人武功还算不错,先天中期,在这次的围攻者中算是顶尖的了,但了一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他在意的是此人身边一个美艳的红衣女子,如果不是锦衣人开口说话,了一就不会看到这一边,也就不会发觉,这里竟然一直站着个人。

了一双眼眯起,狠狠地盯着这红衣女子,能完全避开了一的感知,除了需要特殊的功法之外,她本身的实力也不容小视。了一看似纵横无忌,威风凛凛,他心中明白,这只是没遇上高手罢了。在被围攻的境况下,只要有三个次他一级的高手,便足以将他留在这里,了一毕竟不是石之轩、浪翻云,他还没到天人之极的大圆满境界。

“你……”锦衣书生刚张口,眼前就失去了了一的踪影!

下一刻,红衣女子的身影遮在了他的面前,叮的一声剑吟,红衣女双臂一振,旋身飞起,像一团火似的,在锦衣书生身前不断地小范围移动,抵御着了一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两个人的身法实在太快,围观的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位置所在,直看得一团灰影和一团红影搅在一起,剑光四溅,两人就像是龙卷风,所过之处飞沙走石,一片狼藉。

锦衣书生看着这两人的战斗,竟有些胸中烦闷,方知自己武功差距太大,脸色煞白,向后退去。

局势并未僵持多久,以他们这种全力以赴的出手,是要消耗大量的内力和精神的,了一很块就占了上风。

红衣女子使的是双手短剑,剑法颇有独到之处,气势凌厉,招法凶险,以伤搏命,乃是真正从战场上洗练出的杀人之术,这种剑法,要是被她占了上风,若是以了一现在的状态,不提想要胜她,就是要无伤脱身,也是奢望。

但是了一抢先动手,首先就没给她先发制人的机会,然后他仗着自己剑罡的凝聚度比红衣女的剑芒更胜一筹,不断借着向锦衣书生的攻击逼她硬拼,红衣女在苦苦抵挡中锐气渐失,最后气力不加,双剑被了一的右手木剑一起引飞,了一左手剑闪电般连刺三记,红衣女闷哼一声,带着锦衣书生飞速离开了了一的视线。

了一剑交右手,在身前一划,厉声问道:“下一个是谁?”

长剑指处,无人敢对,皆转身而去。

了一长笑一声,就这么手提长剑一步步缓缓向村外走去。所经之处,人人避让。

出了村子,转过一个小坡,了一淡淡地道:“出来吧。”

“呵呵,”一人发笑道:“居然被你发觉了。这几年你长进得紧啊!”

了一听得耳熟,猛一回头,露出笑容道:“原来是你。怎么,刚才那酒肆也是你的产业?我说司马,你的手伸得倒挺长的。”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年葛庄天巽客栈的东主司马徽。司马徽一袭青衫,不过怎么看也不像读书人,那一直挂在脸上的亲切笑容在了一眼里市侩得过分,这些年来他看似发福了些,一幅养尊处优的样子。

司马徽扳着手指嘻嘻笑道:“我的手是不短,不过我发觉你的脚伸得更长。皇宫大内是那么好去的?你愣是进进出出,搅了个天翻地覆。惊雁宫这种绝地,就是有一万两黄金摆在那里我也不去,你倒好,纠结了一帮子人去,胡汉宗师折在那里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前些时候的襄阳城,何等的龙潭虎穴,你偏要去搅局,这不,人家下了武林帖,要买你的人头呢。”

了一眉毛一挑,问道:“哦,原来是这回事,我说咋这么多人找我麻烦。我说那悬红丰厚吗?”

司马徽敛容道:“一万两白银,或是上慈航静斋看《剑典》的资格。”

了一眉毛竖起,不满意地嚷道:“什么?才这么点!”

司马徽笑骂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然后他故作思考一番道:“要是赏金增加十倍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才一万两,投入产出根本不成比例嘛!”

了一神色一动,说道:“有人来了。”

司马徽道:“左面五个,右面、也是五个。一人一半。左面的归我了。”

了一报数道:“一、二、三、四……”还没数到十,了一便已将右面五人全料理了,转头一看,司马徽双掌一收,最后两人软软倒下。

司马徽好奇地道:“了一你是怎么练的?三个先天高手就这么被你解决了。”

了一回了他个白眼,说道:“没日没夜地练,再九死一生地砍人,难道你的天人之境不是这么来的?”

司马徽道:“当然不是,我数的钱越多,境界就越高。”

了一没好气地道:“数你个大头鬼,你这个怪胎,我实在不应该把你当正常人看待的。”

司马徽嘟囔地道:“别说得好像你自己是正常人似的。”

了一斜眼挑衅地看着司马徽,说道:“哟,不服是不?咱哥俩难得见面,练两手如何?”

司马徽大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笑声中,黑色劲气一圈圈从他身边蔓延开来。

了一现在手头只有一柄剑了,于是长剑一举,金色剑气熠熠生辉,发动了太极剑领域。

两人聚气完了,对视一眼,齐声大喝,催动领域互相冲撞。

一触即收。

了一赞叹道:“你北冥神功的吸力比以前恐怖得太多了。”

司马徽摇头道:“可惜还是难以分解你的剑罡。”

了一道:“这太极剑领域要是只剩个剑罡形式那还能打得到人吗?”

司马徽叹道:“可惜,还是胜不过你。”

了一问道:“这次是谁把你请动的?”

司马徽道:“这些年我在山东帮辛公子打探消息。”

了一道:“代我向他问个好。哪天要是我有空了,说不定会去帮你们做番事业。”

司马徽道:“听说这次有不少耆宿高手都被请来对付你,你要小心了。”

了一哂道:“来就来吧,反正不要我买棺材。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是管杀不管埋的。”

司马徽再次大笑,乐不可支,然后敛了笑容,拱手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一路保重。”

了一也拱手道:“保重。”展开轻功,没入山林。

一条人影落在司马徽身边,轻声问道:“还是没说服他么?”

司马徽目送了一,也不回头,答道:“今趟能诛杀杨妙真,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凌二哥,我们还是都低估了他,他刚才还没出全力。有这么个人在台面上牵制一下他们的力量,对我们来说,肯定不会是坏事的了。真希望看到那几位损兵折将后的嘴脸。祁碧芍伤得不轻,乘此机会,该送送龙庆了。”

凌二哈哈一笑:“放心,小魔女已经追下去了。跟着这小子,惊喜不断啊。”

司马徽没有再应,望着了一远去的方向,喟然一叹,说道:“那我们先回去吧。”

北风乍起,木叶飘零,江南入秋,一转眼已经是十一月了。

了一本就不是个光挨打不还手的主,郭靖岳云的死早激起了他的怒火,一路上屡遭袭击,撩拨得了一心头杀机大起。

为了避开无时不刻的追杀,了一从齐鲁北上,作出一副纵剑幽燕的姿态,实际上却掉头向西,偷渡两淮,过吴越,来到闽东。这里佛门的势力大大减弱,了一刻意收敛气息,专往偏僻处行走,纵然遇上了捕杀者,都被他悍然袭击,身首异处。

待得身后没什么尾巴了,了一便开始了他的反击。

先是栖霞岭上的云栖寺被了一灭了门,后是华严宗的支派支提华藏寺被了一杀上门去,鸡犬不留。

了一恶向胆边生,乘四大圣僧齐聚福建的机会,掉头折返浙江天台,去抄智慧的老巢。

山道漫长,了一信步而行,不急不躁,感受着季秋肃杀的风景。

前方转出一座古旧的凉亭,了一看那亭位置颇佳,四顾无遗,稍稍加快了脚步,准备入亭歇息一会。

走到跟前了一就是一愣,没想到亭中,背着他,一高大男子正负手卓立。这人一身长袍,头上用红巾扎髻,大袖随风飘逸,颇有名士风范。和寻常儒生不同,他的腰间没有佩剑,却是在背上背着一柄长刀,看上去让人想起了雄姿英发的周郎。

听到脚步声,这人并不回头,淡然问道:“来者可是武当了一?”声音浑厚柔和,虽是问句,却透着一股不容怀疑的自信。

了一并未运用内功来提升感知,是以没有探查亭内是否有人,看到有人捷足先登,风采卓然,已是先起了结交之心。待闻得这人竟是专程等候自己的,却似是在六月里当头浇下一盆冰水,心神震动,内力一展,沉声应道:“正是了一。阁下何人?”

这人转过身来,但见天庭广阔,神采飞扬,竟生得一副宋玉潘安一般的好相貌,而两鬓微霜,气度沉雄,更与他卓然不群的风范。他身材高大,居高临下地看着了一,说道:“你可知你已经死到临头了。”

了一哂然道:“人生在世,唯死为终。只是我至今尚未活够,想要我死,先问过我手中的三尺青锋!”说话间,长剑出鞘,剑芒腾起。

这人昂首望着深邃渺邈的无尽苍天,好似如屈平般苦苦求索,悠悠地道:“不知死活!”右手一动,取刀在手,随即一刀劈出。

了一目放奇光,看得是心惊胆战,却又无比兴奋。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是这取刀和出刀的动作,了一便把此人列在了天下最巅峰的高手之列。

永恒与无常的对比,永远是天地间最让人心醉的东西。

这人取刀时,往后探的手缓慢而稳定,每一分每一寸的移动保持在同一的速度下,这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人的动作能大体保持某一速度,已非常难得。然而这人,手移动的速度,竟然令了一这等眼力也看不出他是何时加速何时停止的,这等平和而精准的控制,实在比任何精妙绝伦的招式更让人心悸。

相比他无懈可击的取刀,那变幻莫测的出刀便让了一感觉好了很多。

了一做不到那等恒定不变的,甚至让人以为连时间都凝固了的大拙,但在变幻不定,使人目眩神摇的大巧的方面,和这人一样,走到了尽头。

了一取法的风云,本就代表着动,而不是静。

两人各展奇功,极尽变化之能事,到了最后,谁也没能胜过了谁,只能硬拼一招,错身分开。

刀手点头道了声来得好,长刀一晃,刀锋不停地偏转,刀意指处,便是了一流转的护体真气的最为薄弱之处。

了一毫不示弱,双剑一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但将破绽尽数掩住,还乘势用一道璀璨的剑芒反击。

上善若水,处人之恶。

了一这招若水,同样笼罩了他招式的最弱处。

刀手竟然倏地前移,错步来到了一的身侧,长刀一翻,刀环上红带抖起,竟用刀柄击散了了一的这道剑芒。

轰然巨响。

刀手一个跟头向后翻去,反震的力道大得超乎他的想象,剑芒之内居然还藏着一道更为凝聚的剑罡,他露出意外的表情,说道:“还算有些本事。”

然后,提刀在手,抬首望天,长叹一声,再面朝了一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不再敦厚儒雅,就像是一把刚开锋的宝刀,寒气逼人。

了一就是觉得,他本人已经变成了一把绝代的宝刀,再分不清楚,是他带动了刀,还是刀自己在动。

了一化解不了这招,面对人刀合一这刀道的极致,他解不了,也躲不开。然而,又一声劲气激爆后,了一摇摇晃晃,却仍然坚持不倒。他使出了合同,有时候,越是直接的方法,就越是有效,用并不纯正的刀势应对刀道,就好似班门弄斧,硬拼这一下,他损失了比对方多出数倍的内力,但是这无解的一刀,到底被他捱过去了。

了一后退三步,才化解了反震之力,接着布下剑网,用身退防备对方的追击。

“想走?没门!”刀手低喝一声,须发皆张,长刀作出令人叹为观止的变化,每一次加速变向,刀尖带起的劲气便强上一分,来到了一面前时,已然狂风大作,啸若狼啼。

面对这惊天动地的绝学,了一应对的是同样勾动天地元气的长生一招。

喀啦啦霹雳连响,了一的力量不及对方,双剑全部震碎,旋身后退。他长啸一声,双手虚握,内力凝聚后伸出体外,竟凭空生出两截晶莹的剑芒,这剑芒已经近乎剑罡,能量内敛,所有的力量都被精确地控制住了。

刀客破了了一的长生,在原地站着,闪电一般接连劈出数十刀。长刀在虚空中留下一丝丝的劲气,这些劲气越积越密,织成一个匕首般的刀形气茧,随着他最后一拍,撕破虚空,正被了一两支剑芒架住。

了一剑芒与这气茧同归于尽,震荡之下,内腑受创,一口血哇的就喷了出来,饶是他心志坚毅,此刻也萌生出此人不可战胜的念头。

一咬牙,了一压下内伤,最强的绝招玄德出手,胜负生死,全部摒出脑海,再无一丝牵挂在心。

审视着了一拼尽全力发出的玄德,刀客终于露出了欣赏的神色,道了声好,长刀长大了一圈,套上了一层薄薄的刀罡。

强招临身,刀客蓄力到了极致,衣衫鼓胀,双脚离开地面,猛得看上去就像是凭空漂浮似的。长刀以落雷之势狠狠劈在了一玄德这招所发的剑芒流上,然后他陀螺般飞起,落在了凉亭顶上,收刀归鞘。

了一长出一口气,他感到对方已经没有了杀意,无力和疲倦潮水般涌上脑海,透支内力的后遗症逐一发作,感觉一阵模糊。了一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但双腿像是没有了知觉似的,软绵绵的,他以绝大的毅力才使自己没有跪下,而是盘腿坐在地上。

意识朦胧中,了一听到刀客在向自己说些什么。

……刀行正大,剑走轻灵……刀若诗,剑如词……从笨拙变作工巧;工巧再归朴拙;进而朴拙中显露灵巧,灵巧中不失朴拙……重、拙、大,剑之道……大巧不工,浑然天成……

浑厚的语音,虽然因为了一状态不佳而不能句句入耳,但入耳珠玑却字字归心,引起那灵犀一点。不知不觉间,了一干涸的经脉中,真气缓慢而稳定地自发流动起来,珠行若断,而又生生不竭。

不知过了多久,了一睁开双目,双目晶莹深邃,神光内敛,比起之前的锋芒闪现,功力又是精进了一层。

站起身来,神识忽的一展,周遭事物,巨细在心,已不必费神。

心中有感,目光一荡,了一刚巧捕捉到一个背影,肩头赤绦赛霞,感激之情油然而生,遂扬声道:“他日凡尘事了,了一当亲下岭南,登堂一拜。”

言罢,转身下山。

乘兴而来,兴尽而归。

斯人远去,野草如浪,荡漾着风的痕迹。

翌日,有游人复临此亭,以手扶柱,一亭粉碎而为木屑石粉,传为逸闻。

与宋缺一战后,了一醒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

宋缺的实力固然在他之上,但想要胜他,不应该这么容易。论内力,了一数十年精修早已到了凡人所能达到的极限,即使是宋缺在这方面也未必胜得过他。论功法,绝代宗师张三丰传下的太极神功已经被了一修炼到了天级上品,在各项属性上与宋阀世代相传的内功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论境界,了一的天人阶中期的修为比起宋缺的天人后期要差上一线。论资质,了一却是远逊于宋缺了。

然而,这些方面都不是了一宋缺凉亭之战胜负的关键。让了一迅速落败的原因是了一与宋缺在招式上的巨大差距。

脱胎于太极剑法,又经历过一场场的生死较量,了一的万一剑法本没有大的破绽,然而这只是针对招式修为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人而言,在宋缺这各方面都臻于化境的绝代高手看来,了一的剑法还差着些火候呢。

是以了一招招受制,一身本事竟施展不出半点。

刀正剑奇,这是武器的本性,能够完全展现它的,便可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了。

随着修为日深,招法愈熟,阴极阳生,阳极阴生,到了阴阳互济的地步,便无招不可使,手中提剑,也能用出极为刚猛的刀招,而偶然间拔刀相向,也可以以剑意通刀意。

再进一步,明悟剑性,心中有剑,三尺青锋在手,纵千万人亦往矣。

用一段极为有名的话来概括,以上三个阶段便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到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最终到见山还是山,见水仍是水的过程。

了一曾经以为,这便是招式的最高处,因此他转而致力于修习气场,锤炼罡芒,研究意境,用领域来代替招式。

他成功了,在招式修为相仿或是还稍胜一筹的情况下,加持了领域的了一无往不胜,全力出手之时,任何的当代强者也要暂避锋芒。但是领域并非随时随地都能迅速展开的,以往了一能够屡屡以领域克敌制胜,一方面是他的领域源自张三丰的太极剑领域,创立至今,为时尚短,无人知道它发动得如此迅速,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了一未逢敌手的缘故。

这次宋缺的出现,给了一实实在在的一记当头棒喝,同时却也给他打开了一扇门,让他看到了招式方面更高的境界。

重、拙、大,说起来这三字真诀了一也曾修习过,但他以为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境界便是如此,在他变化到了极致的万一剑法面前,重就有机可创,拙就有法可破,大就有隙可乘,真正的就重了,拙了,大了。

宋缺能在招式上胜过了了一,并不是因为重拙大三诀,而是轻巧小,但宋缺的兵器是刀,他用刀使出的轻巧小便抗衡了了一剑法的轻巧小,那么更加上刀法本身的重拙大,了一便支持不住了。

刀剑不分,轻重相混,这便是宋缺要告诉了一的,这是他招式的顶点,技近乎道,这是他的道,刀道。

道可道,非常道。

真正的大道在人心中,不可言传。即使是能够传承的道也不是能直接可以传授的。

宋缺把他的刀道告诉了了一,了一却要自己领悟他的剑道。

这个层次,又叫做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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