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枚戒指色泽昏暗,质感坚硬,似银非银,又似铂非铂,不知是何种金属打造。戒指表面既没有什么花纹装饰,也没有任何镶嵌点缀,显得十分普通。
“这枚戒指能给我带来什么机缘造化呢?”项飞盯着戒指,这时肚子传来咕咕叫声,他摇摇头苦笑一声,“我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于是,他顺手戴上戒指出门了。
秋风萧瑟,月凉如水,让人心中平添了几分寒意。
项飞径直来到一家平日里经常去的小饭馆儿,熟练的点了碗炸酱面,刚要动筷子,手机就响了,一看原来是他的发小儿板儿牙。
“我说哥们,你死哪去了?打你手机好几天了,怎么老关机呀!你这是玩失联呢?”手机那边,传来了板儿牙略带粗口破锣般埋怨的声音。
“哦,我家里出了点事儿。”项飞显然没有心情多解释什么,直奔主题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板儿牙一听项飞略带疲惫的声音,不冷不热的态度,感觉有点不对劲,刚准备继续骂的话又咽了回去。“和我一起练摊儿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他一本正经地问道。
项飞一听又是练摊儿的事儿,有点儿不耐烦了,他没好气地回道:“我正吃饭呢,这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没这个心情。”
“别介啊,哥们,这事儿火烧眉毛了,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隔壁的商铺马上转让,只要你肯过来帮忙,明天我就把铺子盘下来,这可是咱俩大展宏图的好机会啊!你就当帮帮兄弟吧,啊,飞哥,算我求你了行不?您倒是给个面儿啊!”板儿牙故作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项飞朋友不多,这个板儿牙算是最要好的了。俩人同岁,父母都是离异后又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自己都属于放哪都多余的那种,可谓是同命相连。
所以,俩人从小就特别要好,一起长大,一起闯祸,一起打架,一起挨罚,那是真正的难兄难弟。
这板儿牙性格开朗与生性有点儿木讷的项飞截然不同,从小就展现了他八面玲珑善于经商的头脑,虽然家境一般,通过倒腾点儿东西,手头却总是宽裕的很。
别看板儿牙有点儿商人唯利是图的样子,但对项飞从来都是有钱一起花,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视作亲兄弟一般。
听板儿牙刚才那么一说,项飞碍于情面,有点儿犹豫了,但他实在没有心情考虑别的,正想拖几天再说,电话那头又传来板儿牙那熟悉的破锣般的声音。
“吃饭呢,是吧?还是老地方吧,等着我啊,我这就过去,咱俩喝点儿。”说罢还没等项飞答应,他就挂断了电话。
项飞实在是拿他这个发小儿没辙,知道对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儿,但此时能有个知心的人陪自己聊聊天,舒缓下情绪,他还是觉得挺欣慰的。
不到半个小时,板儿牙就风风火火的赶到了饭馆,落座后又点了几样小菜和一瓶二锅头,俩人就开始边喝边聊上了。
有点出乎项飞的意料之外,板儿牙从始至终对拉他做生意的事情只字未提,从爷爷的过世,到俩人儿时种种有趣的经历,再到对将来的美好憧憬,俩人越聊越起兴,时而伤感,时而开怀大笑,时而唏嘘不已,不知不觉间一瓶白酒已经见底。
小饭馆儿快打烊了,板儿牙提议再买点儿酒,继续到项飞租住的地方痛饮一场,非要来个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项飞却想一个人自己待会儿,便婉言谢绝了对方的好意。临别时,看着板儿牙熟悉的背影,他的眼眶不禁有点儿湿润。
送走了板儿牙之后,项飞踉踉跄跄地往家走,他喝得有点高,感觉身体有点飘,一不留神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当即就摔了个狗吃屎。
“这人要是走了背字,放屁都砸脚后跟啊!”项飞边骂边掸身上的尘土,一摸脑袋,没想到还见血了。
回到家后,项飞醉醺醺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头磕破皮儿了,衣服也脏兮兮的,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他整了整乱蓬蓬的头发,一拍胸脯说道:“明天老子就要大展宏图!”
正在这时,他从镜子里看见手指上戴的那枚戒指,突然白光一闪,煞是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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