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夏,我进来了哦。”
将无人应答当作默认了的我轻轻推开了用来给莱夏疗养的房间的门,尽可能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在之前的不速之客离去之后立刻被我用单手剑的瞬移能力从台场港来到了我为了预防万一而留在庄园的黑色颗粒做成的门格海绵旁边,将昏迷了的少女交给了华生之后便束手无策地一直在等待着少女清醒。
“……前辈,您救了我,真的非常感谢。”
穿上了理子不知何时备在庄园仓库里的病号服的火野莱夏直起上身靠在床背上,在看到我走进来后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不,与其说是我救了你,还不如说是……”
我脑海中回想起之前在仓库里急中生智的急救方式,直到现在为止我都在为此而后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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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等一下啊怜侍前辈,你这是在做什么啊?!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的好不好啊!”
我没有理会震惊地呆在一旁的间宫明里,将被划开了的喷血不止的桡动脉的出血口对准莱夏仍然流血不止的将近五十厘米长的伤口,然而就算我的血液溅到了少女的伤口上,少女的刀伤仍然没有要愈合的迹象。
可恶,不行吗,就算用我的血也……不对,等一下,说不定……
我从怀里掏出武侦手册,抽出夹在里面的注射器,对准与莱夏伤口相比起来飞速愈合了的我的手腕又一次刺了下去,抽出满满一管的我的血液。随即又掏出理子为了应付特殊情况放在我这里的便携式输液管,将注射器的一段接上,另一端轻轻插入莱夏的伤口,推动注射器。
结果就是,我的血液终于起了作用,接受了我的血液的少女的伤口开始缓慢地从内部愈合,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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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莱夏,你的伤口……”
“前辈你……是个很厉害的人。”
……
察觉到现在打断少女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我从旁边拽来椅子,在少女的床边坐了下来。
“自从第一次看见前辈你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就产生了憧憬的感觉。真厉害啊,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前辈,我呢,妈妈很早就不在了,因为爸爸是美国的武侦所以从小就受到了熏陶,性格上……多少因为爸爸的影响而有些美国风格男孩子的样子,只不过,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非常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开始非常在意,周围人的说法……”
……的确有这么回事。
眼前名为火野莱夏的少女,说实在的在同年级的人里面很强很强,实力可以说是数一数二到连兰豹都有称赞过的等级。然而也因为如此,少女也很不情愿地被人戴上了那不是什么可以拿来炫耀的外号。
男人婆。
这简直就像是管施瓦辛格叫娘炮一样,总之绝对无法忍耐的外号。
“嘛,虽然我本人并不怎么在意的啦,不在意的,一点都不在意的……”
与口中所说的话语完全相反,少女的眼中留下两行清泪,我则是默默地将上半身靠在椅子背上,看向少女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捂着的胸口。
“等……前辈!住手!”
我没有理会少女的反抗,站起身来朝着还在床上的少女压了过去,试图拉开她捂住胸口的手。
“住手,前辈,求求你,不要让我……”
然而,才刚刚从昏迷状态醒来不过一个小时的少女根本没有能够反抗青年的力气,被将自己压到床上的青年按住了双手,将一直捂着的挡住胸口的病服掀开。
“……求求你,不要让我彻底坏掉……求求你。”
我看着被我压在身下的泣不成声的少女,微微垂下眼帘。
“不行啊,完全不行啊。”
“怜侍…前辈……”
少女原本被病号服裹着的胸口如今让我一览无余,发育姣好的胸部在蓝色文胸的掩盖下任人都会怦然心动,只不过,现在的我的注意力,完完全全被另一样东西所吸引了。
那是无论任何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看过去的,足以让所有青春期少女绝望掉的,长达四十厘米的伤疤。
……为什么呢,到底为什么呢。
那时的伤口明明被输了我的血之后开始自愈了,为什么没有像我一样完全愈合,反而留下了这么严重的伤疤呢。
为什么,我又一次没有能力去保护好别人呢。
明明是那么的渴求力量,也从师父那里得到了更强的力量,为什么还是保护不了呢……
但是,这些想法,绝对不能在她们面前展现出来。
如果被她们当作支柱的我也开始脆弱的话,她们又会怎样啊……
“伤疤什么的怎么都好了啦,莱夏你明明这么可爱,这种小细节根本不需要在意的吧。”
我松开了少女的病号服,看向依旧默默地留着泪水的莱夏。
“……已经可以了,前辈,这样安慰我的话我反而会……”
“差不多够了吧?你也已经是个老大不小的人了,仅仅是因为别人的看法就伤心成这个样子?那样的话你可是连小孩子都不如!人就是要有能够厚着脸皮活下去的能力才能算是个完整的人哦,而且,如果你将来因为这道伤疤而找不到好男人的话……”
稍微顿了一下,我挠了挠脸,将头转向一旁。
“到时候就来找我吧,我会为害得如此可爱少女受伤的罪孽还债的,前提是到时候我还没有被某个女人攻下的话。只不过,你的竞争对手恐怕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