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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破契丹(1 / 1)

?还好李允自有主见,对王抟道:“王爱卿先别扣大帽子,议和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虽说有点丢面子,但是如果能以军费的百分之几达成数年乃至数十年的和平局面,与国与民俱是幸事,况高明的皇帝从不一次对阵两个敌人,我们当前主要的任务是灭梁,能把契丹置之事外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大家还是议一议具体用兵方案吧!”

皇上拿了大主意,下面自无人敢有异议。新任副总参谋长刘寻进言道:“末将以为,如果想让契丹知难而退,必先夺其气,而后可以措手。”

李允大手一挥,喝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夹留半截!”

刘寻遍体流汗,谢罪道:“末将请尽言之:我主万岁如欲契丹低头,不可用大军迎敌,只好派一支劲旅如第二军列阵渭桥,另以第七、第十六及近卫军伏于左右以策万全,圣上自引少量人马,广列旌旗诈称后援大军三十万,而使主力三十万休整于山南东道,兼备梁国。

如此,假使第二军却敌骑百万于渭桥,契丹合当破胆,不敢正视大唐;使第二军不济,以第七、第十六及近卫军亦足以破敌于半渡;再使四军皆北,契丹惧万岁三十万大军随后,也必不敢轻进,长安当可保存,十一军后路也就安全了。

再者,梁军是劲敌,使闻圣上虚国北征,必当乘隙而进,则正中我下怀,我三十万大军足以破之!如梁不进,则我可以休整备战,或用于梁,开或用于契丹,进退由我不由敌。伏请圣裁!”

李允大喜,“人道将军一步百计,名不虚传,真是面面俱到,就依卿策。”

契丹大军进至渭桥,却见大桥完好无损,桥头也不过四万步兵据守,另有两个步兵方阵隔河呼应,三个方阵呈“品”字形,当中却隔着宽阔的渭水,这如何能相互支援?!

契丹主耶律撒刺大喜,说道上:“就算是草原上的黄羊也没有这么愚蠢,我铁骑一冲,彼当尽落水中!”当即令猛将耶律霸引万骑攻阵。

按照唐军的惯例,所有冲阵的敌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那都是先请他们先吃吃“饺子”——也就是石炮,再吃吃“面条”——也就是弩箭,打得耶律霸所部七零八落。

葛从周敌方阵形已散,令旗一挥,陌刀阵滚滚而前,势不可挡,契丹俱是轻骑,不能挡此重甲,被杀得碎尸万段,大败而归。

契丹主大怒,责骂耶律霸道:“连进攻都不能保持军阵,败退时怎么能有纪律!”喝斩耶律霸,众将告免。契丹主耶律撒刺即喝退霸,欲亲自冲锋,耶律阿保机劝道:“唐人所以无恐者,必有持焉,大可汗不可亲身冒险!”

撒刺不听,挥动前军铁骑十万以泰山压顶之势,汹涌奔腾着冲向了第二军,阿保机无奈只得引本部族的精锐皮室军打起精神,准备接应。

葛从周见敌军之来密如过江之鲫,大喜道:“吾皇洪福,天欲亡虏!”大喝道:“弩箱车抢占发射阵地!”前头说过大唐全部的弩箱车都送到了尉迟勿猛的手中,并全部毁于大水,葛从周部的弩箱车从何得来?这也没什么奇怪,当一个国家进入到工业时代,一切军工产品当然会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从大水至今已过了一个多月,现组织生产也能送来一批了。

弩箱兵得令急从两翼突出,推车急进百步,敌骑已万蹄攒踏,轰然雷鸣而至,百余辆弩箱车一齐发动机簧,万箭齐发,当真横扫千军,直摧万马,战场之上血肉横飞,万骑僵仆,横尸如堵,哭号之声震动天地!

弩箱兵发射完成立刻退入军阵,因为箭雨虽密,仍有漏网之鱼,这些散乱的骑兵不是出于刚勇,完全是因为魂飞魄散而无意识地继续前冲,这时渭水之南所列之第七、第十六军之石炮全体进行了最大射程抛射,把无数大石垒垒列在第二军阵前,将少量举止失措、进退两难的契丹散兵游勇砸成肉泥,契丹这次进攻遭到了无情的屠杀,冲在最前面的勇士两万人全体伤亡,后队亡魂皆冒,飞马逃回,不可一世的契丹主也被重箭所贯,当场毙命!

契丹八万多骑兵的疯狂后逃冲动全军阵脚,葛从周昔从黄巢为小帅,厮杀半生,对战机的把握唐军将领中无人能出其右,见敌已自乱,当即下令全军进击,唐军士气如虹,以步击骑,奋斫直前,契丹后面虽有二十多万毫发无损的骑兵,人无斗志,也不由跟着前队逃兵蜂涌而去,三万步兵追着三十多万骑兵屁股后面赶杀十余里,方始收队。第二军此一战之后威镇中外,葛从周感言:“有此雄兵,天下自可横行,无怪乎廉颇将死,还说‘思用赵卒’,我能为唐将,可谓三生有幸了。”

话说契丹败去,阿保机毕竟是一代雄主,弩箱车虽然威力恐怖,却不足使之破胆(弩箱车是冷兵器,比后世明军的红夷大炮还是有所不足,大炮不能使努尔哈赤却步,弩箱车自也不能威服契丹),阿保机一眼就能看明白弩箱车极为笨重,机动能力不足,是以收拾残兵,复觅得父尸,极思报复,忽进忽退,挑逗唐军。葛从周部为步兵,逐之不及,唯持重待机,只在长安四周守卫,阿保机屡次想歼灭第二军,皆为葛从周识破,不进反退,依城垣为阵,阿保机却也不敢进攻,只好凭着骑兵的机动能力剽掠渭北,转掠数郡,夺得人口数千,牛羊以万计。葛从周却也束手无策,只好上报朝廷,请派骑兵参战。

阿保机正逞凶威,忽然他的大舅哥敌鲁飞马前来告变,原来契丹主撒刺的死讯传回草原,阿保机的大弟刺葛拥兵自立,自称可汗,率同二弟三弟四弟扣押了阿保机的妻子述律平,令阿保机交出兵权,并要治阿保机“临阵不前,坐视可汗阵亡”的罪。阿保机大怒,马上放弃与唐军交战的念头,回军夺取汗位去了。

契丹兵退,梁国军队也无能为了,只好自守国境,唯君臣听说契丹主阵亡,无不窃喜,因为这下大唐与契丹结下了不死不休的深仇,梁国可以从中渔利了。

东线燕军犹不知死活的进攻大唐山东境,唐山东主将朱瑾划大河而守,山东官吏遍喻军民:想保家园先得保黄河,拼死也得支援前线,否则一旦第十军从黄河防线撤走,百姓连命都无法保住,别说刚分到手的土地了。一说有人要动他们刚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土地,山东百姓当时就怒了,青壮操白梃,妇女砺刀剑,老弱担食粮,纷纷涌到黄河防线,配合第十军主力,将所有试图过河的燕军捣成肉酱,刘文恭连战不利,又听得契丹、梁国都已收兵,只好灰溜溜地退回河北。至此,一场四国两方的大混战拉上了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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