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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法堂之下(1 / 2)

“哥哥!”

黄美丽推开了法堂的木门,她听见那一声妹妹的叫唤,这声音虽然沙哑,但分明就是她的哥哥黄帅。

只闻一股厚重的檀木味香气扑鼻而来,青烟氤氲盘旋在法堂之上的斗拱之间。只见法堂里站着双手合十的红僧,身着红色僧服,脸上涂着朱砂图腾图案,转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注视着推开木门的黄美丽,他们就像寺庙里泥塑的彩塑雕像,一动不动,任凭这一阵压住法堂气味的檀木白烟萦绕左右。

法堂的柚木经台上,神女端坐在撩开布帘的轿内,身披金丝红布绸缎,头戴凤冠,眼蒙纱布,她面向了黄美丽的方向,隐藏于红色纱布下的双眼,似乎能够知觉推门而进的她。而在她的两侧,黑色和灰色长袍的护法威严而立,高大的身影就如同护法殿里雕塑。黄美丽推门进来,并没有打破原来这里沉静一片的诡异气氛。

“哥哥。。。”黄美丽哽咽的喊了一声,声音空旷的绕梁而传,迷雾之下,目光焦急的在一群红僧的僧袍间搜寻她的哥哥--黄帅的踪影。

黄美丽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操作,顿时让谢永娟三人傻了眼,他们分明也听见了这个形似黄帅嗓音的召唤。但在于谢永娟和许永华两人的印象里,黄帅早已经在进村的那一晚,从村长的口中得知已经送入琉璃寺内焚化殆尽。唯留姓徐的老者一人摸不着头脑,毕竟老者并不认识这一号人物。

但三人随着黄美丽推开法堂木门那一刻,也早已经窥见了法相庄严的红僧以及高坐于法堂之上那顶雕梁画栋轿子里的蒙眼神女。

“这。。。”老者显然吓坏了,他的计划里并没有这一出,原本该是避开众人,三人潜行从后山离开,现在所有红僧那伶俐的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他哆嗦着手足无措。

谢永娟也同样被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傻了,她抬眼看见了灰黑两位护法守护的轿子里,神女面无表情的透着红色纱布望着他们的方向,再看一眼怒目而视,却双手合十的众僧群,庄严加上殿内弥漫的檀木香气,这是何等的法相庄严。

她选择了她的信仰,虔诚的跪在了法堂外,面朝神女,双手合十。

毫无主意的老者一瞧,迷糊中,也跟着谢永娟一起跪了下去。

“不是。。。”许永华看着下跪的两人,还有踏入法堂门槛,走入殿内的黄美丽,他不可思议的说道:“一个进去,两个下跪,你们三人疯了吗?”

老者虽没有双手合十,但毕竟也是民俗学家,入乡随俗也是业务能力之一。听见许永华这么说,他也只能抬头尴尬的轻声回道:“咱也不知道。。。就跟着呗。。。”

“我靠!”许永华骂道:“你知道咱们这是逃命吗?”

法堂里传来黄美丽的叫唤:“哥。。。你在哪?”

她虽然跨过了法堂的门槛,一脚踩入了法堂的木地板上,但是红僧的身躯却遮挡了她靠近的脚步,他们站立如松,黄美丽推搡了几次,他们依然双手合十,纹丝未动。

“让开!”她歇斯底里的吼着:“你们给我让开!!”

但是面对如同雕塑一般的红僧,他们丝毫没有礼让半分的意思。

她咆嚎大哭,红僧群里扬起了一只手臂,这时红僧让开了一条步道,扬起手臂的正是红僧的长老--红袍者。他就站在法堂的中央,僧群让开了一条道路后,他也朝着一侧退了开去,而在这条通往法堂中心的步道中央,一个身披红色僧服的肥胖侧影出现在黄美丽的视线中。

只见宽敞蓬松的红色僧服覆盖全身,头上罩着僧袍的袍帽,帽檐几乎盖住了他的脸孔,他就像一匹被红色僧袍覆盖的人形躯体,除了肥胖臃肿的身躯,唯一露在僧服外的,便是那双朝着神女轿俯伏在地的臃肿腐烂流脓的手臂,他的手指摊开,细长尖锐的指甲扣在木地板上。

在他的四周木地板上,画着诡异的如同红僧脸上图腾的朱砂图案,并且置于5个雕塑着蜘蛛等爬虫的青铜香炉围绕,白色和青色的烟气从他的周边弥漫到整个法堂。

这股檀木香就是来自于此,但是掩盖在檀木香下,一股难于辨别的怪味混入其中。

跪着的谢永娟和老者抬头看着黄美丽站在红僧让出的步道里,而此时,红僧的目光开始落在了黄美丽的身上,她每走一步,他们的目光就跟着她的身影同步。

许永华见这些红僧转移了视线,便后退了几步,抹了抹自己油腻的脸庞,把目光从黄美丽的身上收了回来,他看着跪在门槛外的谢永娟和老者,嘴里轻轻的含了两句骂,便朝着老者背后方向走了几步,他看见了后山紧闭的山门,目光移向了山门边的巨石,这是老者口中,也许能够翻出琉璃寺唯一的出口。

但是许永华走了几步后,便又回头,他蹲在了谢永娟和老者的中间,一手指着黄美丽:

“TMD。。。你们三个人是疯了吗?还逃不逃命,不逃。。。劳资自己逃了。”说完,不等两人反应,他头也不回的朝着后山山门跑去,但是才刚跑了几步,甚至还没有跑出法堂的路沿,只见一排红僧从法堂建筑的两侧厢房的廊道里串出,朝着通往后山门阶梯方向的平台靠拢,他们双手合十,堵住了前往后山阶梯的路。

许永华留住了步伐,他看着被这群十来个突然出现的红僧堵住的道路,他慌了神。

而此时,他身后的法堂大殿内,传来了一股声音。

“许永华。。。你可知罪。。。”

这股声音便是那个俯伏在法堂中央,被香气萦绕的肥大的躯体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许永华其实听出了这个声音,只是不愿意承认这个叫了他的名字的声音,便是死去的黄帅,他害怕的茫然回头看着跪着的谢永娟和老者。

“哥哥。。。”黄美丽走到了这个俯伏在地的红僧前,她清楚的听见了这熟悉的声音就是从它这里喊出来的,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泪啪嗒的掉落在法堂的地板上。

“你为何不跪,可曾记得。。。古曼丽。。。”它说道。

这句话从法堂传入了许永华的耳朵里,古曼丽这个名字重重的击在了许永华的心上,他喘着粗气,恼羞成怒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看着跪着的谢永娟和老者,他冷笑了两声,在法堂外吼道:“别想唬我,你们TMD的就是一群邪教组织!别在这里唱大戏!”

“哥哥。。。”黄美丽再次的喊了一声,她不敢在靠前,当她看清楚了那五盏香炉烟雾下俯伏在地的手臂,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肥胖的红袍的僧人缓缓的转过了他的脑袋,在红色的袍帽下,是一张熟悉又令人恐惧的脸孔,水泡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张脸颊,红色的瞳孔注视着黄美丽。

随着黄美丽一声尖叫,谢永娟和老者顿时从地上跃起,他们两人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那是一具披着红色僧袍的尸菌感染者。

许永华看见了黄美丽尖叫着奔出了法堂,谢永娟和老者扶住了几近崩溃的黄美丽,回头望见了呆站着的许永华以及背后那堵住后山之路的红僧,老者只说了一句:“回头!”

他们三人朝着琉璃寺主殿的方向往后跑,许永华撒腿跟在后面,在路过推开的木门那,许永华朝着里面一望,正巧和法堂中央那个裹着红僧僧袍腐烂的脸孔对视。

“WAKAO!”许永华全身毛孔几乎快爆炸了,疯了似的往回跟上。

“他不是我哥。。。他不是我哥。。。”黄美丽歇斯底里的哭着。

“你别哭了。”架着她的老者说道:“赶紧逃命吧。”

许永华追了上来:“后山被红僧堵住了去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有后山一条路了,先下去,这个寺庙留不得。”老先生说着。

他们跑到了琉璃寺的主殿时,只闻身后立于阶梯之上原本死寂一片的法堂又传来了朗朗诵经声。

扶着黄美丽的老者和谢永娟才停下了歇了一口气,许永华在身后一边喘气,一边恼怒的看着哭红眼的黄美丽。

“我说你真是TMD的胸大无脑!”他骂道。

黄美丽不敢回嘴,撑着琉璃寺的柱子嘤嘤的抽泣着。

“咱们这是逃命,你推开人家法堂干什么!这下好了,多亏了你这个脑残货,我们被发现了,现在后山有红僧在,咱们还怎么逃!”许永华骂道。

“对不起。。。”黄美丽说着:“我也是听见。。。但是那个人不是我哥。。。他长那样绝对不是我哥。。。”

“华哥。。。”谢永娟轻声的说道:“别说了好吗。”

“我真是造孽啊!”许永华狠狠的捶了一下琉璃寺的木柱:“我都见到什么女人,都是来讨命的吗?你说你,什么情况了,你还能跪下,还有你。。。”

许永华指着老者:“老糊涂!这下好了,那些红僧要来找我们麻烦了。”

“小伙,别急。。。”老者朝着法堂看过去:“他们。。。他们好像没有追过来。”

许永华已经气得蹬鼻子吹眼睛了。

他朝着法堂望去,的确,自从他们离开法堂范围,红僧似乎没有任何行动,诵经声也如同刚来一般。

“但那声音。。。”谢永娟心有余悸,她抬眼望着老者和许永华,她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虽然黄美丽一直矢口否认,虽然那红袍帽檐下的脸已经浮肿溃烂,但是谢永娟知道,这个人的确是黄帅。

“他是感染者!”许永华说道。

“我哥。。。”黄美丽哭着。

“那不是你哥,你哥早在村长口中说的那一天就已经烧死了!”许永华说道。

“美丽。。。那是感染者,不是你哥。”谢永娟看了一眼许永华说道:“我们都。。。看见了。”

“我不管里面那个人是不是你们认识的人,但是我不认识,我也看见了。”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染病了,看那样子,应该是感染者准没错。”

“不是。。。他不是我哥。。。”黄美丽呜呜的哭着。

“老先生,还有路可以离开吗?”谢永娟问道:“琉璃山是于山的分支山脉,山虽不高,除了后山的路以外,应该还有其它的路可以翻过。”

“山虽不高,但是陡峭无比。。。”老先生叹了一口气:“我们还是回到村里,想办法翻过那堵墙来得实在。”

“回去?”许永华歇斯底里的说着:“还能回去吗?那些嘴巴里进了东西的村民就在山下,我就算爬我也要爬出这座山。”

说完,他独自一人走到了琉璃寺的拜亭广场上,他抬头望着琉璃寺和法堂背后依靠的山峰,琉璃寺的主殿和法堂才只是建在半山腰上。

神女阁和红僧房就在左右两侧的悬崖边上,他的视线范围里无法找到攀爬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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