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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节 狼从地狱来之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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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如电光穿过群山怀抱,又在平原上飞奔了数小时,进入大江市高铁站停了下来。

李艳领着燕燕,从高铁站出来,首先在车站的报亭买了一叠当日的报纸,然后找到车站“财神广场”旁的一家环境还不错的宾馆(伟航宾馆)放下行礼,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午时,便到楼下的餐厅里吃午餐,一面翻看报纸上有无左焰的消息。只见那报上说嫌犯左焰正潜藏于大江市中,教市民们晚上闭户关窗,小心上街,但有疑犯消息,即刻通知警方前往缉拿,却与自己昨夜在网上所见的内容无甚差别。

吃完午餐,李艳将儿子送到宾馆中睡觉,自己却在电脑上查阅了一下警方在网上登出的几张左焰的照片,其中有一张照片,左焰的上半身占据着照片左侧,他面前是一台自动取款机,由于光线有些暗,他身后的街景不甚明了,只隐约可见他身后是一条马路,向照片深处延伸出去,大约伸出去百来米的样子有一座高大的门楼,上面亮着几个发光字,这几个字旁边的楼宇皆模糊不清,但这几个发光字却因为在暗处发光,依稀能辨出些轮廓,李艳看了半天,一会儿觉得写的是江瀖八国,一会儿觉得写的是口瀖八团,只觉得在门楼上写这两个名字很奇怪,从未见过哪里的地名有这样命名的,却又想起日本经常有类似的名字,叫什么山口街、八团口之类的。但是,这可是在中国呀,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怪名。又想,也许真有这样的怪名字也未尝可知,毕竟每个地方的命名方式各有不同。

于是,李艳将这两个地名输入网络的搜索引擎,又在前面加了一个“大江”的前缀,按下搜索键,却没有找到这两个地名。便又将那张诡异的照片仔细研究了一番。只看得眼冒金星,胸口作呕。才发现自己这种方法肯定是徒劳,便离开电脑,倒了杯开水拿在手中,走到窗前。

她拉开窗帘。望着脚下的街道。

那街道东西走向,有一个地下通道恰在这栋宾馆的楼下,有二三个身穿黑色体恤、胸前印着骷髅头的年轻男子在那儿发传单,地下通道的阶梯上时不时走上来三五个人,步履匆匆,有的人接了传单,随手便扔在地上,有的人拿了传单走了一段距离,就扔进垃圾箱。只有极少数的人看了传单,停下脚步,向那几个年轻人询问着什么。

李艳又将眼睛移向不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只见车流如潮,人流如织,随着红绿灯交换,走走停停,心里突地闪出一个词来:人海茫茫,心说。要想在这人口逾千万的城市找到自己要找的人,真是在茫茫的大海中捞针啊。

由于旅途劳顿。心下茫然,一时也不知从何着手,恰值一阵疲劳袭来,李艳便卧到儿子身边,打算先歇息一会再说。等她被门外服务员敲门吵醒,睁开眼来,抬手看表,已经到了下午五时,心说,今天也就只能算是在这城中报了个道,且等过了今夜,到了明早上,将儿子燕燕送到姨妈家,再另做打算。

那服务员问她要不要送餐?

李艳心说,我正想省了到处找餐馆的麻烦,便拿过服务员手上的点菜单,根据儿子的喜好点了两个菜一个汤,叫那服务员送来。

等服务员送餐进来,小燕燕也醒了。

李艳便和燕燕一齐吃饭,然后,带他到楼下的街上闲逛。他牵着儿子的手,走到那地下通道出口处,见那三个胸前印着白色骷髅头的年轻男子还在发传单,其中一人走上来向她面前递来一张。

李艳大学毕业后,曾经自己筹资开过一家美术工作室,招募生员时也在街头发过这样的小传单,知道发传单的人都不易,或是为了混口饭吃,或是为了做点子小生意,便随手接到手上,权作是支持那位年轻人的工作。

那位年轻人向她展颜笑了一笑,又向别的路人递上传单。

李艳拿着这张传单,并没着意看上一眼,只顾领着儿子慢步向前行去。

那孩子打小出生在那黄金镇,因为年纪尚幼,也没被父母带到大城市游玩过,如今看见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火车隆隆,当真觉得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时不时哇哇地发出惊叹。

李艳见儿子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时觉得这孩子好笑,一时又觉得心里发酸,怪责自己未让儿子见过大都市。心说,待我将左焰找着,定要带着儿子在城中好好玩一玩,或者重到欧洲游一番,也让他长长见识。一想到这里,不由地又开始思索寻找左焰的方法,不期旁边恰有两只垃圾桶,遂半手中传单向那垃圾桶中一丢,谁知手上轻了些,那传单冉冉地飘落在地上。

小燕燕眼尖,弯腰拾起来,拿在手上,看见上面印着一颗可怕的骷髅头,和一只占了半张纸的金拳头,心里好奇上面为什么印着这么大一只拳头,便拿给妈妈看。

李艳本欲让燕燕扔掉传单,无意间看见上面写着“地狱搏击场入口-江滩公园地下停车场”,其中“江滩公园”四字设计得比其他字大数倍,又是毛笔体繁体字,显然是设计者为了突出赛事地址,让观众一眼便看到,好前往买票。

李艳因是画家出身,对画面颇为敏感,甫一看到那四个繁体字,眼里突地一亮,猛地想起网上左焰的照片中的门楼上那四个字的笔迹正好与这几字暗合,心里大喜,原来那几个字既不是江瀖八国,也不是口瀖八团,却是江滩公园这几个字的繁写字,心说,既然左焰曾在那里出现。自己今晚就先到那里去找一找线索,说不定一举就将他找到了也未可知。可是,眼下须得先将燕燕安顿到一个教自己放得下心的地方才是。她想到这里。便拿出电话打给姨妈。

那姨妈是李艳母亲的大姐,年过花甲,耳朵不好。李艳在电话里大吼大叫了一通,才教她知道是自己的外侄女来了,便让她们在酒店等着,教儿子开了车去接。

李艳向那位发传单的年轻人问了地狱搏击场入口——江滩公园的方位,便回到酒店。取了行礼,到酒店大堂退了房。坐到大厅的沙发上等表哥过来接。

表哥开着一辆凯迪拉克,半小时后来到酒店,说说笑笑地将母子二人的行礼拿到车上,载着她们径直朝城市深处驶去。驶了二十来分钟。来到一栋楼下,那楼宇有二十八层,腰上挂着四个发光字:江景大厦。李艳心说,这真是个好地方,可以俯看江景。

李艳领着儿子,随同乐呵呵的表哥,乘电梯上楼,直到二十七楼方才停下。表哥说,我们原先要买顶楼二十八楼的。结果,有一位老医生先付了定金,所以只好买了这二十七楼。

李艳说。二十七楼比二十八楼好,住顶楼的话,冬天冷,夏天热,不舒坦。

表哥笑笑说,顶楼距离楼顶的平台近。你大姨喜欢种花种草,养猫养狗。最是称她的心,可是被那老医生抢先一步买了,她就只好在家中养了这些东西,哦哟,满屋的毛毛球啊,到处滚啊,硬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门,果然,门缝一启,就挤出来五六只毛绒绒的小球,在走道里唏唏唿唿地乱滚。

李艳没看出那些毛毛球到底是什么东西,燕燕却一边拍手,一边大笑起来,抢上前去捉那些毛毛球,嘴里乐道,狗狗,咯咯,狗狗,到我这里来。

妈,艳子来了。表哥冲里屋喊了一句。

有一个老妇人满心欢喜地应道,啊哟,我侄女儿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一面却又听她骂,狗东西,滚开,滚开。李艳听了这话面上一怔,转见那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一个戴着头套、身穿红色太极服装的老太太站在门口,虽说满头黑发,脸膛红润,保养甚是得法,却终究眼角堆起了不少鱼尾纹,颧骨两边长着一二颗老人斑,显出些岁数来。

李艳见这老妇人正是数年未见的大姨,便拉开嘴角,甜甜地唤了声,大姨!又望见她身后的客厅里,沙发上,桌子上,地毯上,猫走狗跳,好不热闹,直如到了宠物园一般。心说,原来,大姨刚才是骂地上这些东西。

那老太太乍见亲人,脸上堆起了笑容,又听她叫得亲热,也甜甜地应了一声,哎!那声音若是在旁人听来,还以为是刘三姐在起调子唱山歌。

老太太拨开脚下的猫狗,将李艳让进客厅,又见走廊上有一个结实肉墩的小男孩儿,正撅着大屁股追自己的毛毛狗,便乍乍乎乎地问,啊哟,这小鬼是谁呀?

那小男孩儿当然是古灵精怪的燕燕,他听了这老太太的话,既不回头,也不抬头,只弯着腰,长伸着两只手,像在河中摸虾似的,去捉那墙根里打滚的毛毛狗,一面没心没肺地高声道,姨姥姥,你好,我是你外甥女儿的儿子,我叫燕燕。

老太太没想到这小的孩子,能流利地说出这一套话语,听了这话不由地一愣,转又乐得开怀大笑。听那声音分明是笑声,但看她脸上却觉着是一副哭相,这种模样直让李艳联想到自己的母亲。

老太太走上前,将燕燕抱在怀中,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他的小鼻头,好像是哭的笑着说,哟,小鬼,你怎么知道我是姨姥姥,你看都没看我一哈嘞。

那燕燕却也用小手指点了一下老太太的鼻子,瞪眼道,哼,你叫我小鬼,那你就是老鬼。一句话未说完,抬头见妈妈正圆瞪着双眼,便伸了伸舌头,不再吱声。

那老太太听了这话,不但不生气,反又仰面大笑。

李艳进屋,放下行礼,又从行礼里取了两千元钱塞进手提包中,却见大姨抱了小燕燕,坐在沙发上,给一只长毛狗梳辫子。那长毛狗的舌头不住地在她手上舔。

燕燕问,姨姥姥,你手上有糖吗?

老太太听了这话。脸上一愣,旋即领悟,笑着逗趣道,我手上真的有糖,你吃不吃?

燕燕说,我吃,竟真地伸起舌头去舔。那老太太连忙将手向后一缩。笑道,小鬼。我手上不是糖,是狗狗的药。

为什么糖变成了药呢?燕燕奇怪地道。

老太太笑道,因为狗狗不喜欢吃药,所以要调成糖的味道。让它来舔。

燕燕又问,那为什么我的药不是来舔的呢?

老太太一时被问住,不知如何回答,转头望向自己的外甥女,笑道,艳子,你这儿子真正是超萌超可爱哟,等一会儿,你去办你的正事。我带他玩去。

原来,李艳未进门之前,李艳的母亲已经给自己的姐姐。也就是这位老太太打了电话,向她说明了李艳到这里的目的,所以,那位老太太知道事情复杂,自己也不方便多问,又听李艳说刚才吃过了晚餐。不必另行再做饭,便主动说带孩子上街去玩儿。好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临到出门,燕燕却一定要跟李艳一齐去,姨姥姥拿这个机灵小鬼没办法,就问李艳到那里去。李艳把昨天傍晚得到的小传单指给大姨看。那老太太拿着放大镜看了半天,道,江滩公园地下停车场,这地方我知道,我带着燕燕跟你一齐到那门口,你进去,我们在外面等你就是。

李艳听大姨知道去路,心说,那倒省了我四处去寻找了,便领着燕燕与大姨一道出门。可是,大姨手上却要牵着十几条毛毛狗,说这是每天的必修课,必须带这些狗东西到外面遛街,便便,否则,这些狗东西会在屋里闹翻天,乱咬乱撕,弄得满地污秽,臭不可闻。

三人乘了电梯下楼。大姨被那争先向前的十几只毛毛狗扯着,李艳却被追狗的燕燕扯着,趁着绿灯,窜过斑马线,到得马路对面,转了个弯,走了百十米,来到一座门楼下。李艳抬头看那门楼顶上,正写着四个繁体大字:江滩公园,心说,果然大姨没骗我,这江滩公园与她家只隔着一条街,只作是老天保佑,好教他快些找到左焰。

那数十只狗狗头前飞跑,小燕燕挣脱李艳的手,亦随狗飞奔。李艳见江滩公园内打拳的,跑步的,人多眼杂,怕孩子跑丢,便快步尾随在他身后。行得数十米,见着一条长长的斜坡,伸向地下,斜坡上立有一块牌子:地下停车场,有四五名身穿黑色t恤、胸前印着硕大骷髅头的年轻男子,与在伟航酒店楼下见着的那三个发传单的年轻人一样装束,他们手上也正拿着传单在发。

李艳心下好奇,这地狱搏击场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到处都有人发小广告,一面却见燕燕和大姨追着那十几只毛毛狗跑到前面的音乐广场去了,便向前追了几步,大声告诉燕燕回到这里来找她,又高声叮嘱大姨,将孩子看紧点儿。

那大姨一面气喘吁吁地追着她的狗,一面回头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知道了,又做手势让她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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