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短衣帮(2 / 2)

外面依然下着雪。

易轻尘醒来看见司空吉如光洁如画的上身没有盖被子。她正在甜梦中。易轻尘轻轻的拉着被子帮她盖上。就是这轻轻的动作惊醒了熟睡的司空吉如。

女人也是个可怕的动物。

因为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身旁从来不会熟睡。所以经常在睡梦中发生的凶杀案多半是女人杀了男人。

司空吉如并没有害羞,她冲着易轻尘浅浅的一笑。这一笑让易轻尘感觉身体里有个恶魔把他拉向了罪恶的深渊,并且他也享受这种犯罪带来的刺激。又是一阵惨叫,接着是一阵欢笑愉悦声。

雪停了,

树上的小鸟又开始欢叫了。

“陪我去一趟集市好吗?”司空吉如依偎在易轻尘的怀里像一只欢快的百灵鸟。

“好。”易轻尘虽然只说了一个字,但毕竟是他三个月来第一次和司空吉如说话。

“你要不要戴一个面具。我怕你接受不了别人看你的目光。”司空吉如很会体贴人。

“易轻尘已经死了。死在那次血战中。现在这个人叫无名。既然无名又何惧别人什么样的眼神呢?”易轻尘不是不想说话,是他没办法接受自己的样子,没办法面对蓝凤凰火灵儿。既然他一开口,就证明围绕他心中的结与困惑都解开。既然解开何须挂念从前,既然想忘掉从前,必然要全新开始。从那里开始,从司空吉如开始,从蓝凤凰火灵儿结束。

人,真得可以忘记从前吗?

“好,就叫无名。我的无名。”司空吉如笑的很开心,情不自禁又躺到易轻尘的怀里。

接近午时他们二人才来到集市。

这是一偏僻的集市。因为过节,倒也热闹非凡。

司空吉如在前面又跳又蹦又唱,挑挑这个,选选那个,最后全都不买。她不缺钱,因为她是偷王之王司空摘星的孙女。

突然集市上传来一声马的嘶叫声,马从东向西奔来。一匹枣红色西域战马,在中原极少见。除了王公贵族市面上极少见。马背上是一个苗疆少女,圆脸,肤白如玉。少女一脸的惊恐,因为马受到惊吓。易轻尘对这张脸再熟悉不过,这张碧玉般的脸他不知抚摸过多少次,亲吻过多少次。易轻尘一个健步就制住了受惊的马。马上的少女并没有感谢之意,却恶狠狠的骂了他一句:“滚开丑八怪,谁让你碰我的马。”易轻尘的心如万箭穿心般巨痛,拉马缰的手开始抖动,脸上的肌肉开始僵硬,右眼开始收缩。手慢慢的松开了缰绳。

他的手刚一松开,只见马背斜上方一道白光闪过。他双足一点一个燕子点水,人落,刀已入鞘。马后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双手捂住咽喉双腿不停的抽搐,不一会一动也不动成了一个死人。街上有人喊了一声:“杀人了。。。”方才人潮拥挤的街上,竟一个鬼影也不见了。街道俩旁店铺的窗后有无数眼正偷偷的看着。

“滚开丑八怪。”马背上的女子并没有谢意,一扬鞭打马朝前奔去。易轻尘整个人像一个僵尸般站在街中间。

“真没教养。”司空吉如对着绝尘而去的背影轻轻骂道。

“不许骂她。”易轻尘冷冷道。

司空吉如对易轻尘一系列的变化,甚至眉头皱了几下都了如明镜。她知道易轻尘认识这个女子,并且和这个女子有不一般的交情。

女人的敏感是天生的,女人的嗅觉也是天生的。特别是在情敌面前女人这些直觉将超常发挥。

司空吉如当然把马背上的女子当成了情敌,因为她看见易轻尘看她的眼神充满喜悦,而易轻尘从来没这样看过她。

中午他们在集市上最好的酒楼吃了一顿。他们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又要了一坛窑藏30年的烧刀子。席间易轻尘更是一言不发,一碗接一碗的喝酒。司空吉如习惯了他的沉默与冷默。只要他还在她身边,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是欢愉的。所以司空吉如的胃口很好,她几乎吃光了所有的菜,而易轻尘几乎喝光了小酒里所有的酒。

又是夕阳西沉时。

司空吉如照常在前面又跳又蹦又唱。易轻尘手里提着坛子,走几步喝一口。他醉了,他的步子有点乱,他的影子很长。

前面一个人,骑着一匹马。枣红色的马,很名贵的马。马的影子也很长,因为马的脸很长。

司空吉如并没有感觉奇怪。因为他爷爷司空摘星比她还怪。

司空吉如走过她身旁对她笑了笑,眼里却充满了轻蔑之意。

易轻尘站在了马的前面,影子很长,马的影子也很长。

易轻尘轻轻的拍了拍马的脸。那马却仰天长啸一声,竟围着他转了起来,像是一条许久不见主人的狗,主人突然回来不停的摇着尾巴。

“你是易轻尘。”马背上的少女跳了下来,眼里已浸满了泪。

易轻尘心在滴血他很想上前轻抚她的脸,搂着她腰在这条被夕阳撒红的小道上一直走下去“易轻尘三个月前已死了,我是无名。”易轻尘不敢看火灵儿一眼。

“你骗不了我,你就是易轻尘。”火灵儿俩行泪已成了雨线。

“丐帮襄阳汉水鹿门清风堂堂主易轻尘,风流儒雅仪表堂堂,你确实看错了人。我只是一个断了一条手臂瞎了一只眼的无名野夫。”易轻尘何尝不愿承认自己,何尝不想抱着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但现在他知道他已经不配再做她的爱人情人。

“你的刀还是坠月刀,你的火灵马还认识你。你知不知道这三个月来我找你找的多辛苦。我从襄阳到西川又到塞外,最后听说你在紫阳关与短衣帮恶战生死不明。我从108个死人堆里挨个寻你,寻你不见,我的心才落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现在却告诉我你不是易轻尘。”火灵儿哭叫道。

“刀是易轻尘的坠月刀一点不假。但他确实死了。被短衣帮的人给活活砍死的,砍成了72块,我亲眼所见。至于马可能嗅到易轻尘的刀味才赌物思人。如果你想要这把坠月刀我可以给你。”易轻尘缓缓的迈开他的步子。他真的没有一丝的勇气看火灵儿一眼,也没有一丝的勇气再听她说一个字。因为火灵儿的话已经催生了他的眼泪快速的成长并掉落。他怕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承认自己就是易轻尘。他本来就是易轻尘。忘掉自己原来真的很痛苦。

司空吉如歪着头看着他俩,一句话也没说。她很想告诉火灵儿其实他就是易轻尘。火灵儿的话也感动了她,但女人是自私的动物,尤其在爱情方面更为自私。

虽然火灵儿确信眼前这个胡子冒长,头发蓬乱,左眼上翻,左脸有一道长长刀疤的独背人就是易轻尘,但她还是没有勇气去承认。因为她不能接受这样丑陋的男人成为自己的丈夫。所以她看着易轻尘的身子缓缓的从身边走过,刚一伸手想去拉,却僵在了空中。

雪后的风如刀

冷却的情也如刀。

易轻尘走的很慢,不停的喝着酒。

他的身影更狭长,夕阳已沉。

司空吉如又在前面跳着蹦着唱着。

身后突然响起马嘶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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