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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四节(1 / 2)

林德孟开着敞篷吉普车,肖雅芝坐在副驾驶座上,后排坐着三名荷枪实弹的队员。吉普车后面跟着三辆偏三轮摩托车,中间两部,各坐着三人,车斗内是被五花大绑的日杂店的老板,另一部车斗内是被绑着的店小二,压后的一部摩托坐着三名武装人员。车队正朝着保密局方向行驶。“停!”肖雅芝突然下命令道,车队停了小来。“去剿总情报处。”车队来到情报处大门。

“停车!”卫兵将他们拦了下来。林德孟瞪了卫兵一眼,说道:“你瞎了眼了,保密局肖站长你不认识吗?”卫兵看了一眼肖雅芝,立正说道:“没有白处长命令,谁也不准入内。”

“妈的!情报处算老几啊?”林德孟掏出手枪,对肖雅芝说:“站长,干脆让我带人冲进去,把白业生这小子,抓出来得了。”肖雅芝瞪了他一眼,说:“你动点脑子好不好?白业生是你想抓就能抓的吗?人家现在可是副司令,你有什么证据能抓他?”林德孟一听,不做声了,把枪插入枪套内,心想,不抓他,来这做什么?肖雅芝对林德孟说:“呆在这里,听我的命令行事。”说完下车,对卫兵说:“我也不能进去吗?”卫兵说:“肖长官,您可以进去,但车队必须停在外面。”肖雅芝一个人朝白业生的办公室走去,到了门口,举起手要敲门,想了想,把手放下,直接推开房门,见白业生正埋着头整理抽屉内的东西。她敲敲身边的门,白业生抬起头一看,笑道:“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

“人家来看看你不行吗?”肖雅芝脸上堆起笑来。

白业生撇着嘴,用手指着肖雅芝,挖苦道:“嗯,不对!我看没那么简单,刚刚见过面,又说想了,骗谁呀?”肖雅芝狡辩道:“天天想,每时每刻都在想,不行吗?我还想吃了你。”白业生嘲讽道:“是啰!被你保密局天天惦记,每时每刻都在想的人,看来命就活不长了。说,来这干什么?”肖雅芝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便单刀直入地问:“今天,开完会,你去了哪里?”白业生不屑地说:“我一个堂堂的上校副司令,去哪里有必要向你报告吗?”肖雅芝理直气壮地说:“确保党国情报不外泄,是我的天职,就是涉及到任何人,无论官职大小,我都会查的。”白业生装着坳不过她的样子,说:“如果是你们保密局这样说的话,那我只能说,抱歉,要查你们就查,我,无可奉告!”

“你……”肖雅芝非常生气。

白业生又说:“不过,如果是你肖妹妹说,白哥哥,今天你去哪了?我愿意回答你。”肖雅芝顿时转怒为喜,说道:“你这可恶的家伙,竟敢捉弄我,看我怎样收拾你。”举起粉拳要打,白业生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说道:“听我说,我明天不是要到南良了吗,所以,出去买一些日用品,顺便逛了逛商店,不信,你可去查查。”说着,他从皮箱里随便拿出牙刷、刮胡刀、皮鞋油之类的日用品,给肖雅芝看,然后,随手一扔,丢在桌子上。

“这些东西,为什么不到南良再买呢?”肖雅芝半信半疑地问。

“一来一到那里,公务繁忙,立即要剿匪,二来我对南良县城不熟悉,一下子找个店,还不一定找得到,像洗个脸,刮个胡子,可等不了的。”肖雅芝见榨不出什么可用的东西来,只好说:“小妹还有公务在身,告辞了,有劳白哥哥送一下。”白业生把肖雅芝送到大门口,正要转身回去,听得肖雅芝说“且慢!”,然后,肖雅芝向后挥了挥手,说:“把人带上来!”日杂店的老板和伙计被带到白业生面前。

“你认识他们吗?”

白业生答:“这不是日杂店的人吗?怎么了?”

“你们认识他吗?”肖雅芝问这两人。

日杂店老板说:“我们都是小百姓,哪敢高攀这位长官呀,确实不认识。”肖雅芝说:“再好好看看,今天,在日杂店里,是否见过这位长官?”两人战战兢兢地看了看白业生,老板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怪不得觉得这位长官面有点熟,的确,今天这位长官来过本店,买了一些刮胡刀之类的东西,当时是穿着便装去的,现在换了军装,我哪敢认?”老板弓着腰,不停点着头,向肖雅芝和白业生哀求道:“我两都是守本分的人呀!不知道为什么把我们抓起来?求求两位长官,开开恩,放了我们,我们可是上有老,下有小,我们不在,他们怎么活呀!”说着说着,两人痛哭起来。白业生说:“肖站长,你干嘛跟小百姓过不去?”肖雅芝用猎鹰般的眼神,盯着白业生的脸,冷冷道:“那得问你了。”白业生气愤地说:“问我什么?不就是到日杂店买了些东西吗?难道你要抓我起来?来呀!来抓呀!”肖雅芝被激怒了,气急败坏地说:“你以为我不敢吗?”一挥手,后面的队员拿着枪,冲了上来。情报处院内的卫兵,端着枪也冲了出来,双方枪对枪对侍着。白业生不屑一顾地说:“去他妈的!敢跟老子来这个,找错门了,兄弟们!都盯紧了,陪他们玩一玩。”说罢,背着手,大摇大摆地回院子去了。肖雅芝突然带着日杂店老板和伙计,来找白业生的目的,一是证实白业生是否去过日杂店,二是如果白业生是**,不可能见到与之接头的同志被捕,而无动于衷?他必然有两种反应:一种是震惊和悲痛,另一种是担心和害怕,害怕自已被供出来。见白业生既无震痛,又无担心、害怕,现在的反应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在整个过程中,肖雅芝的眼睛始终就没有离开过白业生的脸,白业生情绪上的细微变化,都逃不过肖雅芝的眼睛。看来这样僵持下去,已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们走!”肖雅芝把手一挥,带着人,坐着车,悻悻地回保密局去了。

回到保密局,肖雅芝吩咐林德孟负责审讯日杂店那两人,务必问出个结果。日杂店老板和伙计被带进刑讯室,店老板忐忑不安地环顾了一下刑讯室的情况。刑讯室正中的那面墙前,左右各有一具刑讯架,刑讯架是由两根直径二十多公分,高一米八的木桩组成,两木桩之间,相距一米六,木桩的顶端和下部安装有铁链和缠箍着的大麻绳,用于捆绑被刑讯之人。两具刑讯架前,左右各站着一名上身赤膊,剃着光头,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刑讯架前三米处,有一大铁炉,炉火正旺,烧的通红的炭火上,竖叉着几根烙铁。在往前,是一张审讯用的长桌,长桌旁有几张椅子,坐着林德孟和负责笔录的书记员。刑讯室左面的墙边,摆放着一张长桌,桌面上放置着一个个小木盒,木盒内分放着大号的针筒、长针、钳子、夹子、钉子、竹签、布袋、千层纸等物品。刑讯室右面的墙上,挂着一排刑具,有长鞭、铁刺条、锤子、撬棍……旁边摆放着几个木桶,木桶里分别装有盐、盐水、辣椒水、粪水等。木桶旁不远处,有一房间,从外面望进去,里面有一张老虎凳,旁边摞着一些砖头,再往里是一个水深至膝的水池,对着水池上的房梁吊着一根粗麻绳,麻绳另一头系在旁边的柱子上。林德孟命两名打手,分别将两人绑在刑讯架上,指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对两人说:“欢迎两位光临保密局,这里有十八种刑具,争取都尝尝?”日杂店的老板哀求道:“老总啊!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呀,你就开开恩饶了我们。”林德孟拿着皮鞭沾上盐水,凑上去说:“我饶你们,谁饶我呀?识相点,快说!你们是不是**?”日杂店的老板说:“我不就是开了个日杂店,那是什么党啊?”

“不说是?给我打!”林德孟拿起皮鞭使劲抽起来,另一名刑讯人员也把店伙计抽了一顿。打得两人“嗷嗷”直叫唤。

“别打了!我受不了了,你们问什么,我都答应。”这两人真是软骨头,才吃几鞭子,妈的,就受不了了,林德孟心里骂道。

“快说!你们是不是**?”

“是。”

“和你们接头的白业生,是不是**?”

“是。”

“你们的上级是谁?”

“什么上级呀?我们不知道啊。”

“不知道,是不是?”林德孟又一阵乱打。

“老总啊,你说明白点,别打,我全说。”店老板哀求道。

“就是上面还有谁跟你有联系?”

“有哇,我爸,我叔叔,还有进货的批发店的张老板……”

刑讯室内,负责记录的书记员,快速地记录着询问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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