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的下场自然是很惨的,但却没有一个人为他感到同情。
那两个衙役说的是真的,后来衙役的补刀自然是假的,之所以说的那么信誓旦旦,因为大家都能看出来,大人心情很不好,必须要有人出来背锅。
李管事当这个人最好不过了!
平日里人缘又差,得罪不少人,有机会自然要往死里整。所以人性当中的丑恶不管到哪朝哪代都是一样的。
杨开森心情十分糟糕,一方面是因为叶长德根本不买他的面子,让他碰了一鼻子灰,另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办法向知府大人交代!
“快点!”
杨开森拉开轿帘吩咐道。
武陵郡距离扬州府不远,几个轿夫脚力也够快,不到一个时辰便赶到。
回到府中,杨开森直奔自己书房,拿来笔墨纸砚开始写信,洋洋洒洒写了一通,命人快马加鞭赶送奉天府。
做完这些杨开森方才舒了口气,
信的内容全部是对叶长德的抨击诋毁,说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之类,但是关于王书城却是只字未提。
为什么?
因为他害怕!
别看王书城不过一介商人,但之后若是成了知府大人的亲家,那身份可就不一般了,之后万一秋后算账找自己麻烦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混迹官场这么多年,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到深夜,下人带回了知府大人的回信,信中只有四个字:
到此为止!
杨开森更难受了,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奉天府
作为一方封疆大吏,奉天府戒备森严,府中高手如云。
书房掌着灯,知府大人严宽正在提笔练字。
严宽年过半百,头发有些花白,稍稍有些驼背,一双眼睛却神气十足,他的笔锋苍劲有力,棱角分明。
在他面前正有一位青年,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是脸色发白,眼窝深陷,透着一股虚浮之态。此人名唤严松明,正是严宽的三儿子。
“父亲,难道这事情就这么算了?”
严松明走来走去,显得焦躁不安。
严宽却是不发一言,专心于自己手中的笔和纸上的字。
严宽随手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静”!
严松明看了一眼,不敢再开口打扰。
写完之后严宽终于将笔放下,拿起那张纸递给了严松明。
“这个字念什么?”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