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情况非常危险,设备简陋,要不是老师在,您的双腿肯定保不住。”说话的是尉迟堃专门聘请的医生欧阳琛。做军火生意的,不带着医生都不敢出门。而欧阳琛又是这一年来医术最高明也是最年轻的一个。
躺在床上的男人即使双腿被石膏死死的固定住,依旧是失血过多后的脸色苍白。但俊朗刚毅的五官还是让来换吊瓶的资深护士侧目脸红。
不似亚洲男人扁平的五官,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连嘴唇也是棱角分明薄唇,黄金比例的五官距离,活脱脱的便像是米开朗基罗的上乘佳作。
半遮半掩的身躯更是让人浮想联翩。这么英俊的男人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杀伐决断,偷天换日,杀人越货的事情做的太多。
“你的老师?他怎么会出现在边界?”经历的背叛算计太多了,他不会轻易相信谁的善意,更不会相信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跨国医生,老师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到有需要的地方加入当地的急救站。到了边界也是我主动联系的老师。您的体内被植入了一根**骨用来支撑您粉碎的腿骨,至于关节处的手术等过几天老师会再次手术,我当副手。如果没有问题我就先出去了,您需要静养。”欧阳琛一字一句说的平静缓和,对他既没有忌惮也没有多余的献媚。
“把荣戈叫进来。”尉迟堃说道
病房内外都守着不少保镖,看上去各个都身手不凡,其中一个西装笔挺的便是尉迟堃的贴身保镖荣戈。
“尉迟先生,有什么吩咐?”
“仔细调查那个救我的医生,如果没有问题就让他为我做事。”
“是,先生。”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潮湿闷热的空气让人格外的烦躁,但丝毫不妨碍北野的欣喜若狂,他本是个极为冷淡的人,不管是战争上的血肉横飞的惨状还是被突如其来的疾病折腾的生不如死的病人他都以极为理性冷静的状态处理。
从未见过他飞扬起的眉梢,如今却是明眼人都能看见的欢喜。
就连手术后的欧阳琛也人不住问道“老师,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失而复得。”过于简单的回答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欧阳琛也知道,北野是那天见到了尉迟堃之后才这么高兴的。
尉迟堃这辈子第一次有意识见到北野时是在自己第二次手术前。病房内,北野抢过了护士的活,给尉迟堃的手上扎上了一针。
见过的美人不少,这位出类拔萃呀~
本来还在处理工作,交代事情的尉迟堃,不自主的就停下了手里的事情,看着前后走进来的两个人,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相形见绌。不只是欧阳琛恐怕是个人和他走在一起都会自愧不如。
乌黑齐腰的柔顺长发被一根黑色的皮筋一丝不苟的束缚在脑后。
一个男人,靡颜腻理丝毫不显娘气,唇与鼻不是那种软绵无力的感觉而是饱满的,妩媚多汁的性感。眉眼之间更是神来之笔,眼角与眼尾的开合配合的天衣无缝,似乎只要稍稍一眯眼就能勾人心魄。细长浓密的眉形不显局促更添一份古典的气韵。
明明是如此浓艳大气的五官,偏偏还是的冷媚的气质,两者在同一个人身上完美的冲撞又默契的融合。很难很难不让人多看一眼。
“手术要两个小时十五分钟,不会有风险。”扎针时两人的手不免有接触,足以让北野心动。第一次忍不住对病人做出了多余的动作,细白有力的手看似不经意从他的指尖穿过。还是一样的触觉。仿佛没有一丝改变眼前的人便是彼时人。
抬头时,嘴角不受控制的不自觉的上扬。目光却有些迷离的看着伤痕累累的尉迟堃。他本来想让自己看起来更专业一点的。
“北野医生我们以前见过?”尉迟堃知道他的背景清白,已经没有几分疑心。只是似乎这个医生对自己有些格外的情愫。
“以前见过,但是你应该忘了。”
“没想到我会忘记像北野医生这样的男人。”鹰一般的眼睛缓缓打量着眼前的美人,回忆却无迹可寻。
“没事,以后会记得的。”冷冽的声线中若有若无的温柔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有北野主刀的手术自然进行的很顺利。透过病房的玻璃,注视着因为麻醉还没有清醒的尉迟堃。
窗外是难得的阳光明媚。四下的保镖因为知道他是主刀医生又是欧阳琛的老师,并没有驱赶他。
“小琛,他经常会遭受危险吗?”
“军火买卖,毒品交易他主要是做这些的。”
“那,他真的很危险。或许我也帮不上什么,但是只要有我在他的半径内,粉身碎骨我也能给他拼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