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子轩有些意外,自己似乎并未和这些武将有所交集。
这些武将为何要保他,而且还引出了一个大秦武将中举足轻重的通武侯—王贲。
只是赢子轩还顾不上想这些,因为嬴政那冷若寒冰的眸光正朝着他看来。
高台上,嬴政面色冰寒,冷声问道:“轩儿,你可知持械上殿伤人,依照大秦律法,该当何罪?”
“持械伤人,轻者受劓刑,黥刑,重者流放,再重者车裂,凌迟。”赢子轩淡淡道。
“既然如此,刚才到底为何?”嬴政再度道。
“禀告父皇,儿臣此次是前来兴师问罪,问罪之人便是中车府令赵高!”赢子轩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直接在麒麟殿中响起。
“问罪我,奴才冤枉!”
“奴才实在不知有何地方得罪了七殿下,让七殿下不顾陛下龙体,竟然在麒麟殿飞剑斩杀奴才。”
赵高话里有话,直接给赢子轩扣了一顶不顾始皇龙体的帽子,给嬴政上了眼药。
毕竟,持械上殿,当众伤人,往小了说,这叫斗殴,往大了说,这可叫做弑君。
“讲!”嬴政并未搭理赵高,而是看向赢子轩道。
“众所周知,咸阳宫外,我持械欲伤十弟胡亥,而后被其手下打伤!”
“可实际原因,是十弟抢我婢女在先,老秦血性风骨,婢女岂可予人,更何况胡亥当街强抢!”
听完赢子轩的话,嬴政面色微变,冷声看向一旁的顿弱:“此事属实?”
听到这话,顿弱一脚踏出,黑黢黢的脸上让人看不出表情变化。
他点点头道:“属实。”
话音刚落。
瞬间,朝堂沸腾起来。
尤其是武将,更是气愤无比。
大秦对于女子并未向后世那般轻贱,非但不轻贱,而且还极为看重。
强抢婢女,本就是大罪,公然强抢,这简直是骑在脖子上拉屎。
大秦任何一个血性男儿都不能忍。
“干他就对了。”
“你要是不干的话,我反倒瞧不上你七殿下了。”几名武将叫道。
“肃静!”嬴政抬手道。
此时此刻,嬴政在自省。
他真的没想到,那个平日里在他面前乖巧无比的胡亥,竟然会如此欺人太甚,而且,欺辱的人还是他一脉相承的七哥。
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个七儿子,竟然会有蒙受如此大的冤屈,自己竟然在心中还曾责怪他。
一瞬间,嬴政心中对赢子轩的愧疚更深了。
“那胡亥之罪,为何要加罪与赵高?”嬴政语气变了,不再那么严辞声厉,而是关切居多。
听到这话,赢子轩微微一笑,淡然道:“十弟虽然伤我,但我们属于同宗,兄弟不阋于墙,十弟不懂,但我得懂。”
“但赵高精通秦律,作为胡亥之师,却教导出一个做出行如此苟且之事的徒弟,是十弟是真的顽固不化,还是这赵高故意为之?”
“这赵高难道不该受罚,不该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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