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新鲜的空气，泥土的芳香，江面上波光粼粼，清澈的江水翻滚着浪花。
梁萧穿着一身中山装，站在江边的码头上，眺望着一望无际的长江。
过了一会儿。
戴笠一身便装，行至江边码头。
“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梁萧听到他的声音，嘴角划过一抹笑意：“处座大清早就约我来江边，不会是要跟我讨论长江之水的吧？”
戴笠笑着走过去，与梁萧并排站在一起，道：“飞羽，听说你喜欢美元，我为你准备了整整二十万美元，听说你喜欢有姿色的妇人，我为你找到数名姿貌上等的美妇，听说你……。”
“处座有话尽管直说？”梁“零二七”萧忙打断戴笠的话。
戴笠笑了笑，道：“一句话，我希望你支持文强出任情报科的科长。”
“还有呢？”梁萧不相信戴笠就只有这一个条件。
“我希望你尽快离开南京，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老头子让你分我的权，而你的根基太浅薄，在南京军情总部几乎就是一张白纸，纵然有老头子的支持，你也没有多少胜算。”戴笠道。
梁萧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处座既然知道我没有胜算，又何必这么着急赶我走。”
戴笠苦笑道：“你太能折腾了，一件小事情，你就让我的情报大将丢了处长位子，军衔从上校降到了少尉，你要是再折腾几下，我还真伺候不了。”
“所以处座就打算拿二十万美元赶我走？”梁萧淡淡道。
“飞羽是嫌钱少？”戴笠有些惊愕，二十万美元是一笔天大的数目，就算是梁家世代经商，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金。
“三十万美元，一口价。”梁萧当然得趁机狠狠敲敲他的竹杠。
“你不觉得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吗。”戴笠微微动怒。
“这个价钱换你的处长位子，梁某倒觉得是你赚了。”梁萧淡淡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鱼死网破。”戴笠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处座是打算对我下杀手吗？”梁萧嘿嘿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杀了我之后，委座会放过你吗，退一步讲，就算委座放过你，我在淞沪杭军情专区的心腹，他们会放过你吗，包括你的结义大哥王亚樵，他第一个不放过你。”
戴笠也知道杀梁萧不现实，在他们这个位置，打打杀杀的解决不了问题。
但梁萧出价也太狠了，三十万美元，这是他的一半身家。
“二十五万美元。”戴笠道。
“处座不愧是铁公鸡，区区五万美元都要讨价还价一番。”梁萧道。
戴笠冷哼道：“五万美元不是五万法币，戴某人没有你那么好的家世，自然要省着点儿了。”
“三十万美元，我答应让文强出任情报科的科长，并且，我会在最短时间内离开南京。”梁萧道。
戴笠沉默一小会儿：“说话算数？”
“梁某做人这点诚信还是有的。”梁萧巴不得赶紧离开南京这个是非之地。
“好，三十万美元，成交。”戴笠一咬牙答应下来，只要能请走梁萧这个瘟神，这钱花的也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