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你们抓坏人要紧,赶紧去忙你们的事情吧。
小唐摇上车窗,绝尘而去。
老怪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了望,然后一瘸一瘸地继续往县城方向走。不一会儿,一辆摩托车迎面开来,老怪见状眼睛一亮,心中暗想:“嘿嘿,有人给我送车来了!等我杀了这个骑手,抢了摩托车,不消半柱香的功夫就能跑出很远,就能定定心心寻找合适的藏身处了!只是,我这身伤很是恼火,待会儿动起手来,必须要快,不能等骑手回过神来。”
拿定主意后,老怪从背上把龙泉剑拔出来,站在路当中,左手握剑并把剑藏在身后。
噶……
摩托车快速驶近,然后一个急刹停在老怪面前。
“好机会!”
老怪突然向前一步,挥剑直指骑手胸膛。
“大哥!是我!”
骑手压低了声音,紧张地提醒道。
老怪感觉情况不对劲,赶紧收势站定,但仍然用龙泉剑指着骑手的胸膛,“你到底是谁?”——明亮的车灯晃得他睁不开眼,他没法看清骑手的相貌。
“大哥,我是六斤一!”对方小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赶紧跟我回去吧!”
老怪终于听出来了,对方不是别人,正是下午帮他滚石头砸班车的同伙六斤一。于是,他把剑插回到剑鞘中,上了摩托车。六斤一掉转车头疾驰而去。
“大哥,玉佩到手没有?”六斤一问。
“我想要的东西,谁也别想跟我抢。否则,我必定杀了他!”老怪阴恻恻地说道。
“大哥,严德齐被你杀了?”六斤一有些吃惊地说。
“嗯。你大哥狄勾友是知道我的,我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留下后患的。严德齐被我刺中要害,又被我砍了几剑,死定了。”
“……”
医院
几个医生正忙着给严德齐动手术。严德宽(严德齐哥哥)和熊雄、五加皮等在手术室外面的走廊里。严德宽手中拎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严德齐的破衣服。破衣服稍稍漂洗了一下,仍然沾着一些泥巴、血污和大粪,发出难闻的气味。
手术床边上,一台心电图监护仪正在有节奏地发出“滴……滴……”的声音,监护仪显示屏上,一根绿色的锯齿形线条正缓缓地向左滑移。
两个多小时后,门开了,一个医生站在门口。严德宽赶紧起身迎了上去,“医生,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医生一边摘下口罩一边说,“伤者被人用利器刺中胸腔,差一点点就刺中了心脏!如果刺中了心脏,谁也救不了他。”
“这么说,他没有被刺中心脏,他没事了?”
“伤势是没什么问题了。最大的问题是,伤者身上太脏了,又是污泥又是粪便,来不及洗干净,消毒也可能不彻底,就担心伤口感染。”
“那还好。……这是谁干的?分明就是谋财害命嘛!”
医生:从伤口看得出来,行凶的人对伤者有很深的仇恨!伤人之后居然还把伤者丢入粪坑里?我看这件事很不简单,你们还是尽快报警吧?
严德宽:噢噢噢,我马上报警。
正说着,严德宽听到了响亮的鼾声。循声看去,发现熊雄正坐在凳子上仰着头靠在墙壁上睡着了。原来,他早就十分困乏了,只是担心严德齐的伤势,所以硬忍着没睡过去。现在听说严德齐逃过一劫了,一放松心情,马上就睡着了。
“我弟弟都被人伤成那样了,你居然还睡得这么香?真是没良心的东西!”严德宽很是不满地朝熊雄嘀咕道。
“大熊他本来就瞌睡多!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五加皮对严德宽说,语气颇为不满,“如果不是我和大熊拼死相救,你弟弟他已经被僵尸杀掉了!”
“就凭你?”严德宽把五加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到五加皮身上一点污泥和污血都没沾,只是裤裆湿了,于是嘲讽道,“还拼死相救呢,都吓得尿裤子了!如果你真的拼死相救了,我弟弟何至于被人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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