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只见拦江鳄把手一扬,一把黄沙脱手而出,覃仚儿连忙侧身躲避。拦江鳄乘机闪身扑了上来,他的左掌眼看着就要拍在覃仚儿握剑的手腕上了!
这拦江鳄明明看到自己危在旦夕还不放弃进攻覃仚儿,显然是打算拼命了!
“铮……”
乌堐手中宝剑带着冰冷的剑气刺向拦江鳄左臂,拦江鳄依旧视而不见!只听见嚓地一声脆响,宝剑从拦江鳄左前臂一穿而过,但拦江鳄的手掌距离覃仚儿也只有十几公分了,而覃仚儿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一旦拦江鳄的手掌击中了覃仚儿,覃仚儿无疑会立即变成一具干尸!乌堐眼见情势危急,猛然撞向覃仚儿!
覃仚儿被他撞开躲过一劫,但是拦江鳄的手掌却向他自己拍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乌堐猛然下蹲躲过拦江鳄的手掌,身体一拧,一记扫堂腿攻击拦江鳄下盘!
拦江鳄两脚被扫个正着,他的身体失去了重心,脸朝下倒了下去,一条前臂血流如注!乌堐正准备继续攻击,拦江鳄突然来了个前滚翻重新站起,接着朝河面上飞奔而去!
由于事发突然,缺乏战斗经验的火奴仍然没回过神来,呆若木鸡地看着三人打斗。
“别发呆了!快追上去!”
乌堐大喊一声,真气一提,疾步追了上去!覃仚儿缓了缓神,也追了上去。突然,乌堐感觉到右脚脚下一空,身体立即失去了重心,不由得心中大骇,立即刹住身形,同时往前扑到,两臂朝前伸直!
“哗哗哗……沙沙……”
一阵嘈杂声过后,只见乌堐靠左脚和手中宝剑搭在一个沙坑上!最后赶来的覃仚儿来不及躲避,只得从他乌堐上跑了过去!
“大师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呃,没想到你身板还蛮硬的!”覃仚儿回过头来,连连道歉。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手脚使不上劲道,快把我拉上来再说!”乌堐手中的宝剑虽然还架在深坑边上,但是正在迅速切入到沙土中,他的身体正在变得倾斜起来,眼看着跨度不够就要坠落到坑里去了!虽然看不清坑底被敌人做了什么手脚,估计很可能被对手插上了尖刺,或者设置了别的机关,如果掉下去,不死也会身受重伤!
覃仚儿不假思索地蹲下来准备抓住剑身,当她看到寒光闪闪的剑身后又愣住了,“大师兄,这剑太锋利了,我不敢抓呀!”
“抓我的脚!快!我要掉下去了!”
“大师兄!让我来帮你!”
火奴终于回过神来了,把火把和宝剑往地上一插,几步跑到乌堐脚边,然后趴在沙坑边死死地抱住了乌堐的双脚。在覃仚儿的帮助下,火奴把乌堐横拖过来。
“别让敌人跑了!快追!”乌堐一骨碌爬了起来,举着火把晃了晃,寻找目标。但是,除了地上的一行血迹,拦江鳄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前河滩上那个灵气护罩也不见了!
“唉……,又让敌人跑掉了!”覃仚儿望着滚滚江流长叹一声,收起符篆。
三人回到焦木林,把被害的四个村民草草掩埋起来,然后回到了村寨里。
看到乌堐和覃仚儿安全返回,大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是那四个死者的家人一下子坠入了痛苦的深渊,村落里又响起悲戚的哭声!
听着那哭声,乌堐的苦闷之情更重了,一个人闷闷不乐地站在山丘顶上,望着月光下的昭沱江心事重重。看他这样子,其他难民也是愁容满面。大家知道,敌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展开更加疯狂的报复!几次三番让敌人逃脱,终有一天这里会血流成河!
覃仚儿从暗堡里面走了出来,来到乌堐身边,轻声道:“大师兄,这次都怪我,我不但没能帮上你的忙,反而踩你几脚!如果不是这样,我们肯定能追上拦江鳄并灭了他!”
乌堐微微摇了摇头,“不,敌人太狡猾了!居然用一个人做诱饵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另一个人从我们身后展开偷袭,还学着我们的样子设下了陷阱,真是防不胜防啊!即使你没有踩我,我们恐怕也灭不了他们两个!说不定我们还会中招!”
覃仚儿柔柔地说道:“大师兄,这次幸亏你救我,不然……不然我恐怕不是站在这里,而是躺在地底,跟你们永远地分开了!谢谢!”
乌堐平静地说道:“师姐,我曾经答应过你爷爷,要好好地照顾你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这是应该的。今天,我撞了你一下,你踩了我一脚,咱们就算扯平了,也不用谢来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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