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一角落里,有一间小草庐。
乌堐和种花的老头从草庐里走了出来,老头依旧穿着刚才的衣服,脚上还沾着泥土,而乌堐的穿着打扮则比较另类。——老头把他打扮成了古代女子模样!
头挽垂鬟分肖髻,身穿嫩黄对襟襦裙,轻施粉黛,貌美如花。
乌堐不知老头为何要把自己打扮成女人,不过他的确需要帮助,所以没有多问。其实,看到自己窈窈淑女的模样,他又多恢复了一些关于贾如的记忆,同时想起了自己认识晏文柳和梨花的情景来。
老头带着乌堐,出了花园,沿着一条林荫小道往前走。乌堐发现了更多的木房,木房越来越多,但行人却不多,行人大多跟普通百姓差不多,只有极少数人一身匪气。这个山顶上的村寨,与其说是一个匪穴,不如说是一处世外桃源。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上前盘问,就轻轻松松通过了几道防守严密的关卡?
一边走一边看一边想,他隐隐察觉到,带路的这个花农可能不简单!首先,在第一眼看见这老头的时候,这老头在瞬间移动了十几米的距离,疾如闪电,说明这老头有着深不可测的内功修为;其次,所有关卡都不为难这老头,说明这老头的地位不低,至少是德高望重之人。
经过一处小型广场的时候,乌堐骇然发现,广场上立着两根旗杆,旗杆上吊着两个笼子,笼子里搁着两颗头颅,头颅已经明显腐烂,像是人头,但嘴中有獠牙,腐肉中明显露出青色鳞片?
“那是什么人的头颅,怎么感觉像个怪物?”乌堐心中暗想。
当他从另一栋木房前经过时,不经意间发现,房前平地上有一群小孩正在戏弄两个残障成年人!两残障人都是男性,似乎无法直立行走,只能以手当脚,像牲畜那样走动!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有心上前劝阻那群顽童。
“他们是兄弟俩,得了软骨病。像这种体格不健康的人,咱们这里并不少见。”老头淡淡地说。
“这里山清水秀如同仙境,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残障人呢?”乌堐说着,满脸困惑。
老头:都是近亲结婚惹的祸。山上人丁稀少,山下的人又不敢上来,甚至没有人敢从山下经过,这里缺少健康血脉的加入,日子一长,弊端尽显。如此下去,就算这个山寨没有被敌人摧毁,也迟早会自我毁灭。正因为如此,大家不得不立下规矩,禁止近亲婚配,三代之内的近亲连谈情说爱都不允许。否则,乱棍打死。
乌堐似有所悟,继续前行。经过一处石墙的时候,他再次停下了脚步。石墙里面是个小院子,院子本身十分寻常,不寻常的,是这个院子被一大群装备精良的土匪看守着,明岗暗哨遍布院子的每个角落。有的守卫手中居然还有激光枪这种超前先进的大杀器!
好奇之心顿起,他悄悄用天眼侦察了一下里面的情况,但并没有发现幽兰和惜兰的踪影,倒是发现了一个铁人,很可能也是机关兽。跟刚才跟自己交过手的两个机关兽一样,这个铁人也是身披盔甲,脸部被头盔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也会转动头颈。不过,这个铁人跟刚才那两个铁人有明显区别:这个铁人的躯干和四肢跟一大块圆柱形的铜合在了一起,那块铜起码有几吨重,铁人仅仅露出头颈部和少部分肩膀。
“前辈,这里面的机器人,怎么跟刚才那两个机器人不一样?”乌堐好奇地问。
“这屋里的,不是什么机器人。”
“是机关兽?”
“不是机关兽。”
“那是什么?”
“敌人。”老头漠然说道。
“敌人?”乌堐心中暗自嘀咕起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可能的话,顺便把这个人救走!只是,此人的身体跟这么重的铜块浇铸成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圆柱体,我没法带他下山,这该如何是好?”他沉思片刻,问:“前辈,既然是你们的敌人,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老头:如果能杀,早就杀了。现在杀也不行,放也不行,难啊!再多关几日,说不定就会引来敌人的报复,敌人一旦报复,这个山寨难免遭受灭顶之灾!这可是几百条性命呐!
乌堐:如果放了他,你们的敌人是不是不会报复了?
老头:放了他,其他敌人也许不会对我们痛下杀手了,但是被放的这个人会狠狠地报复我们。
乌堐:就没有和解的余地吗?
老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几百年结下的死结不是三两天所能解开的。
一向仁义至上的乌堐正欲做思想工作,老头摆摆手,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件事恐怕不是你能插手的,更何况你现在是自身难保,就不要多生事端引火烧身了。至于我们这几百号人,是福是祸,由天来定吧。走吧,关押你朋友的地方,马上就到了。
老头带着乌堐,顺利通过最后一道哨卡,朝林荫下很不显眼的一栋小木房走去。让乌堐感到宽慰的是,这个结果跟自己对马甲土匪的审问结果基本吻合。这说明,这老头没有骗他。再用天眼一扫,果然发现了幽兰和惜兰!
两人被捆绑得严严实实,两人身前的地上,还躺着四个昏迷不醒的男子?!
神马情况?
怀着激动而讶异的心情,乌堐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老头说:“我已经把你带过来了,能不能把人救走,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先走一步,你好自为之!”
说着,老头沿来路离去。
“多谢前辈!”乌堐冲着老头的背影抱拳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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