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人类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整个鄂司星球!只要你的宗门还在,就一定可以找到!”
“踏遍鄂司星球就了不起了吗,浩瀚星空,那么多星球数不胜数,咱们的足迹又踏了几个?”
邢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你的意思是,除了咱们鄂司星球,宇宙中还有别的生命星球?”
“好像是有的。”
“为什么这么说?”
“我好像去过仙界,还有灵界,那里并不神秘,其实就是别的生命星球。”
“我看你一本正经的,没想到你也挺能吹的!”
“我不喜欢吹牛。”
“那你说,你什么时候去过?那边的情况如何?”
“我记不清了。”
“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记不清了?”
“我的那些记忆,零零碎碎,恍然如梦,无论我如何努力,也没法将其清晰还原。”
“有记得稍微清楚一点的内容吗?”
“稍微清楚一点?……嗯,有。”
“说说看!”
“我们隐龙宗在灵界还有一个分部,那里的宗主叫关长青,关宗主说,他来自一个叫地球的生命星球。”
邢芳:“又是灵界,还地球?你相信灵界吗?相信宇宙中有地球吗?”
“我相信。关长青是宗主,没必要骗我。”
在座的人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梅梁兴甚至听得呆了。看到大家发呆的模样,乌堐淡淡地一笑,继续说:“更加离奇的是,据说地球跟咱们鄂司星球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咱们鄂司星球有七大洲四大洋,地球也有七大洲四大洋;那边的地理特征、气候特征、人文历史,几乎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翻版。甚至,当你在唱着一首歌的时候,那个世界中,很可能也有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在唱着同样的一首歌。”
邢芳连连摇头,“难道,在那个什么地球上,也有一个叫邢芳的记者,正在采访一个叫乌堐的人?这太离谱了!我不信!我不信!……专家们一致认为,咱们鄂司星球,是宇宙中唯一的生命星球,不可能有什么地球,更不可能还有另外一个我!”她愣愣看着乌堐,然后说,“乌先生,你怎么有那么多疯狂的想法?你是不是……真的是个疯子?”
乌堐淡淡地一笑,“我有同感。”
“同感?什么同感?”
“很多时候,我也怀疑我是不是疯了。如果我去过的仙界和灵界是假的,我肯定是精神错乱,出现幻觉了。如果梦中的仙界和灵界是真的,这里面的重要意义,就不用我多说了。只要能证实其他生命星球的存在,就算有成千上万的人跟我一起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邢芳笔走龙蛇,唰唰唰迅速记录下刚才的谈话内容,问:“乌先生,有个问题我觉得很奇怪,既然很多关键性的记忆记不起来,你又是如何记起以上内容的呢?”
乌堐无奈地摇摇头,说:
蛮荒暗月孤身汉
几道新伤血未干
缕缕青藤封去路
层层白雾锁河川
方难觅藏身洞
四处易逢致命蚺
误渡星门来异域
何时闯过鬼门关
邢芳愣了一下,迅速记录下来,好奇地问:“乌先生,你干嘛朗诵起诗来了?”
乌堐想了想,继续说:
寒月碎江中,
万点银光冷。
唯见波涛不见舟,
心似千钧重。
才越落魂山,
又过穷奇岭。
苦战凶顽遍体伤,
切盼逢舟民。
邢芳迅速记录下来,一脸讶异地看着乌堐,“这是你写的?”
乌堐,“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写的。我只知道,我从宗门返回后,其他记忆都变得十分模糊,这有这几行文字清晰地留下来。而且,我能确认,在我去宗门之前,我从未听说过这几段文字。”
邢芳,“这些文字说明什么问题了?”
乌堐,“根据文字中描绘的场景和心情,我反复追忆,这才记起一丁半点的经历来。才大概知道我身上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
“我是学文科的,虽然不知道你要表达的真正涵义,但对这些诗词本身我很感兴趣,还有类似的诗词作品吗?”
乌堐稍一沉思,轻声吟道:
日落飞霞如血,夜来薄雾如纱。两狼一汉洞为家,野岭荒坡、一夜听乌鸦。
月暗繁星耀目,洞潮冷气塞牙。蚁虫何故满身爬,碌乱毕生、何处享闲暇?
“好一首《西江月》,还有吗?”
“还是《西江月》:
道道鞭抽古木,声声雷震山沟。狂风肆虐万生哭,饥鸟危巢惊惧。
地上沟溪遍布,雨中天地模糊,密林草木几锅粥,落寞人儿无助。”
“嗯,狂风暴雨的情景跃然纸上,写得好!继续!……就没有好一点的经历吗?难道都是这么凶险,这么压抑,这么无助吗?”
乌堐稍一思索,说:“好一点的也有。那可能是我在涵邺城遗址发现的唯一的一栋像样的房子。同样,我也是从一首词里面琢磨出来的:
池水静,藕荷深。
竹林小屋似天宫。
奇花朵朵朝阳下,
异草丛丛淡雾中。”
“涵邺城?那是哪里?”
“宗门总部那边,那卡玛森林边上,仙界。”
“你能确认?”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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