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夜怔怔的愣在半空中。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一动，便发现了自身的异状。
张七夜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个敞亮的通道。
通过自己胸口的洞，张七夜甚至能看到，插在城墙上的干将莫邪剑。
现在，失去了主人的干将莫邪剑，也一分为二，重新化作了干将剑、莫邪剑。
张七夜的胸口，在止不住的流血。
瞬间，那些流出去，倒飞而回，重新灌注在了他的身体里。
这样的伤势，换做一名普通人，早已魂归九天。
但，作为一名B级别的御鬼者，顶多算是重伤罢了。
想要真正的杀死他，这还远远不够。
张七夜低头，看着已经气绝身亡的诸葛流云和燕红叶，再把视线，望着身旁的大楼。
这栋大楼的层里，一处餐桌前，正躺着两个尸体。
其中一个，已气绝身亡的聂小倩，本是另一个七世怨侣。
“唉，小倩，我们本是一对。”
“可是，在这一世，你又何必出轨呢？”
“我这么做，也是别无他法。”
在这个世间，失去了爱情的张七夜，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区区一城人的伤亡，和天下间的伤亡想必，可以忽略不计。
想到此，张七夜抬起了头，眼中绽放惊芒。
一道剑光扫过。
一大片的头颅，咕噜噜掉落。
咚咚咚！
无数的无头尸体，跌倒在地。
同时被切割开的，还有一分为二的汽车，以及，被切割成两半的高楼大厦。
附近的四五座高楼大厦，在张七夜的一剑之威下，竟然拦腰而断。
三十层，四五十米高的大厦，就这么斜斜地，轰然倒塌。
轰隆隆。
张七夜的身边，漂浮着数千颗人头，朝着【十万大山】禁区的方向飞过去。
劫后余生的众人，看着半空中的张七夜，看着对方身旁的一颗颗人头。
其中，还有自己的上司，还有自己的好友，竟然，就这么死了。
不成御鬼者，终是蝼蚁。
一名金发女性，捂着嘴巴，不敢高声哭泣，唯恐惊动了天上人。
众多的人群，也在此刻，停止了逃窜，呆呆地伫立在原地。
人们害怕，自己会不会被头顶上，那个身旁环绕着数千只头颅的张七夜，顺手给灭杀了。
张七夜就这么踏着恐惧之海，一步一步的，瞬间朝着【十万大山】飞去。
直到张七夜飞过去很远，即便用望远镜，也看不清张七夜的身影时，人群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哭唧唧。
人们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