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做什么？”一见到张林，他便问道。
张林还没见过大爷这么慌张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心事：“我睡不着过来祭拜一下。”
大爷敷衍的答应着，让张林回屋去休息。
他自己则走到供奉的房子里，将房门关上，看到供奉的香炉上第三根香被点燃了，他嘴里不断的说着：“~造孽啊。”
已经点燃了，就算是-再灭掉也无济于事。
大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到香火燃尽之后，才缓缓地起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张林早起，到院子里转了一圈，没见到大爷。
这才发现他房间的门还关着。
这老头平时不是起的很早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张林好奇的走过去，站在门口，喊了几声，见没人开门，才敲了敲门。
过了好久里面才传来一阵脚步声，房门开了，张林不由得一愣。
这个满头白发的人是？
“怎么不认识我了？”大爷问道。
听这声音，张林才反应过来。
不过他怎么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张林想问什么，大爷摆摆手，示意让他别问了。
“以后你来做饭吧，我累了。”
张林看到他脸上的皱纹，心里感到奇怪，之前他还像是五六十岁的样子，可是现在呢，看起来七十多了。
怎么一晚上人就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
张林心里很是疑惑，但是大爷他不解释，他也不想去追问。
早餐，他简单的煮了几个土豆，胡乱的吃了几口，填饱了肚子。
今天没什么事，大爷没给自己安排什么活，他也正好休息一下。
在院子里坐了一会，脑海里不由得又想起耿三立。
他站了起来，去了上香的房间，点燃了三炷香，念叨着：“耿家的祖宗，求你保佑一下耿三立吧，他现在很难受，你让他早点想起仇人。”
三炷香放进香炉里，开始燃烧，青烟饶起，在耿家的牌位上绕来绕去。
张林打算着明天就启程，将这耿家的牌位给带回去，所以这三炷香算最后的上香。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张林迷迷糊糊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过来，张林抬头看了看，大爷正站在门口。
他扶着门框，十分虚弱，脸色憔悴不堪，头发上的白发掉了不少，佝偻着背，看起来更老了。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会不见，这大爷又老了几岁。
张林站了起来，不过不等他走过去，大爷伸手指向他：“你是不是又在上香？”
“嗯，点了三炷香，快烧完了。”
大爷听到这话，冲了过来，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摔倒了。
“造孽啊，造孽。”他挣扎着起来，冲到了香炉前，拔出三炷香中的一根，扔到了地上，还用脚踩了踩。
他瘫坐在地上，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攻击。
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张林，以后这里你别再来了。”
为什么，之前钥匙是他给的，还让自己顶替他。
“听我的，等我死了之后，你再来。”
张林看到他虚弱的样子，将他扶起来：“大爷，你怎么又改口了？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大爷稳了稳，叹息一声：“哎，供奉耿家祖先是我的事，我不该委以他人，这是对我的惩罚，罪过罪过。”
这话是对着牌位说的，然后对着张林：“你能不能帮我点一次香，算是我对耿家祖先赔罪的。”
张林去取香，取了三根，放进香炉里。
点火的时候，大爷虚弱的声音传来：“点两根。”
两根？
可是上香一般都是三根，若是有哪根不着的话，还挺晦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