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与han国离得极近，如果此人得罪了秦国势力下的罗网，想来会遭到追杀，届时他或许会逃到han国来……”
“对于han国这样一块势力混杂偏僻的地带，他这样的人恐怕足以搅弄风云。”
卫庄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件事情到现在尚且没有定论，担心也没有用，他迅速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今日正午在紫兰轩新出现的那个人身上。
“查出那人的身份了？”
紫女微微摇头。
灯火在阁楼里面闪烁，明灭不定，二人的影子也在这样的环境下面扑朔迷离。
“他不是han国人，我们只查到这个，其他的一律不知。”
……
是夜，川然持伞站在了画廊桥桥东，天上乌云冉冉，一场宜人又略带着点滴冬日寒意的小雨缓缓下在了新郑。
天很黑，看不见月亮。
油纸伞上面浇淋着密集的雨点声音，听久了容易上瘾。
有船家从桥下经过。
这个时间点本来不该有船家，新郑内虽然为施行宵禁，却也因为江湖混乱，普通平民不会这个点儿还不回家。
那人穿着蓑衣，带着斗笠，到船行过此地时候，忽然一跃而起，整个人消失在黑暗中，出现在川然的背后。
“怎么来新郑了？”
川然不答，转身看着此人，平静说道：“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在我休息的时候来打搅我？”
那人上前两步，站到了川然身边，无奈说道：“这个单子在han国势力部分的罗网放了很长时间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来做。”
“杀人？”
“不是杀人……您知道罗网不只是单纯地接杀人悬赏，还有不少是上面察觉到了某些事情，藉此要做出一些应对，毕竟罗网的势力太过分散，不是所有的地方的罗网势力都像秦国那样强壮。”
川然蹙眉。
“要做什么？”
“清理夜幕。”
很简单的四个字。
天空忽然划开一道惊雷，将夜空撕碎，映照出二人的侧颜，而后又重归沉寂。
雨开始下大了。
伞尖上明显感觉到了沉重的击打力。
“哪儿有那么容易？”川然缓缓叹息。
人力有穷尽时候，夜幕本身代表的江湖势力已然足够庞大，但真正让川然觉得忌讳的还是姬无夜的身份。
他是han国的大将军，本身武功不弱，在朝堂上还有极高的权力和地位，手上握着重兵，如果没有一点背景，妄想凭借一点儿江湖势力和个人力量，扳倒姬无夜几乎就是天方夜谭。
这人就像是han国的吕不韦。
不过手段和智商没有吕不韦那么厉害便是了。
“就连您也觉得没有希望吗？”
川然闻言轻声说道：“不是没有希望，只是过程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