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客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敢在这个距离面对你，你应该知道我不怕死。”
“至于钱财……对于我这样的人，五十万两黄金和五千银两其实没有特别大的差别。”
“我不爱财，也不怎么花钱。”
夜幕有了翡翠虎，有了姬无夜，有了血衣候与潮女妖……不缺钱花。
川然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内心的情感，盘坐在地说道：“要什么，你说。”
蓑衣客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知道你杀人很厉害。”
“你要救他们……可以，四条命换四条命。”
“非常公平。”
川然偏头看了远处的四人，焰灵姬的眼神很冷，紫女低着头，李开和胡夫人的目光带着歉意。
他们夫妇二人不知道自己被川然算计了，还以为自己又给川然添了麻烦。
“你要杀谁？”
波光刺眼，湖水上的涟漪迎风而起，天上的日光愈发激烈，但已然过气，照不出夏日的炽热。
双手交叉的蓑衣客此时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张开地，张良，韩非，韩宇。”
这四个响亮的名字，han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川然皱眉道：“你杀他们干什么？”
“这四个人我正用着，杀了他们……你补给我？”
蓑衣客注视川然稍许，忽然笑出声，身子不停抽抽。
周围的不少死士不知道自己的头领何故发笑，有些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川然并不在意蓑衣客如此神经质，他安静地盘坐在地，看着他笑。
许久之后，蓑衣客止住了自己的笑容，缓了口气道：
“好。”
“那你说，你能杀谁？”
川然咋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既然是一命换一命，那我也说四个人。”
“交易要公平，这样你便不算吃亏。”
“好，你讲，我听着。”
川然端正了自己的身子，笑道：“姬无夜，翡翠虎，血衣侯，潮女妖。”
他话音落下，很快消失，至此许久四周都无人发声。
蓑衣客的指尖敲打地面，目光仿佛变了味道。
“你的想法很不切实际。”
他没有直接拒绝川然，但是语气也听不出贪念。
古往今来，真正老谋深算的人向来都是喜怒不异于言色，单纯这一点，蓑衣客至少比姬无夜强很多。
“难道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川然平静道。
“抓住了他们四人，你知道第一时间找到我，说明你已经注意我的动向很久了，但姬无夜却迟迟没有来找我的麻烦。”
“你没有将我的行踪告知姬无夜，不就是等我露出破绽的一刻，利用我除掉他吗？”
蓑衣客打了一个响指，叹了口气。
“从你冷静到现在，不过一刻钟……被你看破了。”
“难怪吕不韦都奈何你不得，看来你不只是武功高。”
“明说了吧，绑架他们不是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