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靓影远去，留下一阵香风，川然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倚在梅树旁缓缓浅啜。
焰灵姬瞟了他一眼，轻声道：“那些人死了？”
川然回道：“我没有给他们收尸，如果你觉得不放心，可以自己回去再瞧瞧。”
脚下寒意阵阵，焰灵姬微不可寻地打了一个哆嗦，当时袭击他们的人一共有足足三四百人……
难不成川然全部都……
这怎么可能？！
她不信！
但一想到方才川然那浑身是血，从尸山血海之中爬出来的模样，焰灵姬就莫名害怕。
她很少会感到恐惧……即便是在她面对死亡的时候。
“你这样的人，也会喜欢女人？”
轻手折了一根梅枝，焰灵姬抚弄上面的hua瓣，指尖上的rou软让她觉得很舒服。
这hua瓣娇嫩不亚于她的手指。
“男人喜欢女人……是多么稀罕的事？”
焰灵姬想了想回道：“我原本以为，像你这样冷血无情的杀手，是没有感情的。”
川然加重语气赞同道：“我就该是冷漠无情的一个人。”
“一个杀人的魔头。”
“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害怕的人。”
有意思的是，当一个杀人魔说自己应该成为一个杀人魔的时候，他的身上竟然没有散发丝毫的杀气。
川然在这一刻，语气执拗地就像是一个冥顽不灵的孩童。
焰灵姬听在耳里，心头的惊慌消散无踪，在这一刻，她忽觉川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她自然知道这不过是她的错觉。
心安许多。
一个喜欢女人的人，总归不是一个绝情绝义的魔头。
她仍有机会。
院门外的长廊街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罗网的下人迈步进入院中，对着川然行礼，低声道：“大人，天泽已经按照约定，成功让韩王彻底敌视了姬无夜……现在他在张开地的力保之下，被压入了han国的死牢，随时等候韩非的审讯。”
“至于张开地……他让我带一句话给大人。”
川然停住了自己喝茶的动作，眼眉低垂。
“说。”
“他说……还望大人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
川然闻言淡淡道：“事情结束之后，我自然会带张良离开。”
“你下去吧，按照我交代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