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十四里地。”川然看着白亦非,忽然开口。
“那里没有罗网的人,我可以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试试你能不能从我手上逃走。”
白亦非紧紧握住手中的剑,目光冷冽,嘴上嘲讽道:“你的话有可信度?”
“要战便战!何须废话,胜负尚未可知!”
川然弓腰,缓缓从地上拾起了那把被他扔下的雨伞,抖落上面的泥水。
油纸伞的好处就在这里,它不沾水。
沾水自然也不能用来做伞。
东林的林,早已经没有树叶,秋风在冬日来临之前已将此地肆虐一空,眺目远去,那头已然是苍凉森冉。
“丹田都被贯穿了,你拿什么继续战斗?”川然持伞,不作撑开,就这样站在白亦非的面前。
他杀白亦非实在是再轻松不过,二人大战,此地已经是一片狼藉,周围的人下意识的散开,不敢靠近二人。
四溢的剑气可以绞杀任何生灵,他们武功不够,无法抵抗。
白亦非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很是无所畏惧地说道:“我han国的侯爷,也是边疆戍守的将军,我与姬无夜不同,杀了我,han国没有人能够保住你!”
川然迈步稍向前行,站在了白亦非的面前,目光不带一丝感情。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韩非看着川然,心头一凉,大声疾呼:“川兄!此人不能杀!”
“血衣侯牵扯甚多,他若是一死,父王必将严查,han国将再无川兄容身之地!”
川然微微侧目,看了韩非一眼。
他怎能不知道韩非在忧虑什么?
担心他的安危是假,担心han国的边戍是真。
姬无夜已死,倘若白亦非在死在这个地方,那么han国的边疆就将成为一块脆弱如同纸皮的薄膜,在这个战火弥漫的年代,随时可能被人撕扯粉碎!
“动手啊?你怕了?”
白亦非语气阴沉,便是死也得死的有尊严。
常年在战场边缘游走,又是夜幕中的中流砥柱,白亦非并不怕死,但在面对川然的时候,失败的如此惨烈和难堪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至始至终他们甚至连反抗的机会的都没有,这些年的努力便在短短的时间内全部化为东流!
他如何接受?
站在原地的川然注目白亦非许久看见了他眼中的嚣张和癫狂,隐藏在冰冷的面容皮囊之下。
“你手里那一半的百越宝藏,买他一条命。”川然心思攒动,至此要拿全所有的百越宝藏。
听到了百越宝藏四个字,白亦非的眼中乍现精光,眸内满是不可思议,他囚禁了天泽这么多年,用尽了各种残酷的手段,却依旧没能让天泽开口,川然才和天泽呆了几天?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