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不歇，原来硬土粘连凝集，后来被更多的雨水冲刷，渐渐成
了泥浆。
川然捧推若被雨水凝混书的土，掩埋粉老人，眼前的景象对于二
位老人太过于狼狈，他们安详静谧，一如生前一样靠在一起。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焰灵姬踩着泥水，跪在了一旁，帮川然朝着坑里的尸体推着泥土
，将二位老人的尸体掩埋.
我要杀天泽。‘川然开口说道。
焰灵姬不答，继续为二老掩盖着土，脸上早就分不清泪水还是雨
水.
你自由J e‘
)I1然起身，朝着雨幕走去。
没走几步，焰灵姬轻声抽泣道:“你不要我了?’
111然停下脚步，站在雨里沉默了很久。
“我要亲手杀了天泽。“焰灵姬埋完了最后一杯土，垂，满是泥泞
的双手，站起身来。
她的语气里不见温怒，愤恨，悲伤。
只有单纯的阴冷。
11川然回头，看见焰灵姬的头发白了。
以往乌黑的青丝，此时变成了如雪的长发，夜里宽有几分刺眼。
“妥。’
那柄竹伞被他放进了老人的墓里，陪若二位老人。
雷雨来去时间不长，骤烈缩短了它的寿命，在这片浩瀚的荒原之
上，很快就消散不见踪影，留下一地的狼藉和被摧残东倒西歪的野
草。
川然带着焰灵姬到了涨水的小河边，清洗了身上的泥泞，就在附
近的丘陵下，勉强寻得一处干燥的地方，拾了一些被大雨浇湿的柴
禾，里面还算没有湿透，焰灵姬几番炙烤之后，木柴被点燃，散发
出明亮的光.
焰灵姬看着那团火，眼角泛红。
川然往里添了些柴禾，说道:’别哭了，都快哭出血了。’
其实那不是血，只是眼中的血丝太多，透过晶莹泪珠，被火光一
照，就放大成了一片红。
“是我害了他们……”焰灵姬闭目。泪水滑落。
“你不该为他人的恶行买单。“川然拿手蹭了蹭她的脸，很平静地
说道:
’有些事是没有办法预见的。天泽的这一场作为。我也没有想到，
如果你非要追溯因果。应该怪白亦非，如果他没有来攻打百越，就
不会囚禁天泽，也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情。“
“但他已经死了.
“我亲手杀的。“
焰灵姬不言，闭目一久，眼前忽然浮现出了那漫天箭雨，川然带
她逃出广场，跳入水中，撑开大竹伞。
老人给他们的竹伞救了他们的命。
河水太浅，虽有阻力，却十分勉强。经过了高空降落，箭锋会造
成极其可怕的杀伤力，便是被水流和伞面二次阻挡，已然有箭矢突
破了川然的护体IE气。
焰灵姬睁眼，这才想起川然貌似帮她挡了一箭。
她偏头看着川然，对方面容平静。脸色也没有失血之后的苍白。
‘你是不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