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鸳的身材很精致，虽然女人滋味不如紫女浓厚，却很适合穿各种各样的衣服，服装的搭配性就多了很多。
吕不韦的倒台对于川然而言是天大的好消息，没有了他束缚罗网，他们这些对罗网有着剧烈影响力的人，手中权力就会愈大。
仇敌愈少。
唯一让川然感到奇怪的大概是吕不韦没有找他寻仇。
在玄翦拦截下了那封信之后。
吕不韦直接让手下的官员亲自送信给赵姬，没有再排遣罗网的人。距离吕不韦罢官尚且有些时日，川然带着红鸳走在雍城的大街上像是寻常百姓，小雪点缀城中，银装素裹，洁白一片。
不为执行某种任务，只是单纯地出来闲逛，较之上一次为川然问话杀人，红鸳此番竟有一些小小的紧张。
她也说不出这感觉的由来，似乎他们这样的亡命之徒与这份宁静如此的不搭边。
小树上雪花点点，沾染上方之后，成了梨花。
街上人群多而杂，不过相比于其他的季节已然少了不少，冬日天气寒冷，某些人便狗熊似的握在家里炙烤着火堆。
二人进入了临巷，两侧的杂货和珍玩店不少，川然带着红鸳四处瞧瞧看看，眼光撇过一处，看见老板正躺在屏风后面看着书，安详无比，貌似完全不担心外面的人会偷盗店内的东西。
“老板，不看店呐？”川然指尖划过了琉璃制成的柜子，看着里面的一些珍玩，某一些是从春秋时代留下的，乃至更加久远。
那店主微微挥手，眼角撤过，看见了红鸳。
目光微微惊异。
片刻后他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不过一堆破铜烂铁而已……这年头，饭都不知道能不能吃得饱，能来店里玩的大都是一些贵公子，他们不会偷r。”
店主语气淡淡，很是随意。不过他的话确是没有说错。收藏品在战乱时代并不值钱，这个时代的人不是在玩弄一身的权术和野心，就是一些挣扎求生的可怜百姓，他们有这先前会选择多买一些米，一两肉，谁会来看这些腐朽了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破铜烂铁’？
川然笑道：“那老板店里头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店主合上自己手上的书，认真审视了川然一番，忽而笑道：“你经常杀人。”
他话音落下，不远处正在好奇打量殿内珍玩的红鸳月牙眉一皱，弯弯的眉毛平成了一条线，她侧目注视这店铺老板，似有淡淡威胁。川然心下觉得有趣，轻倚在柜子旁，对着店主微微笑道：“继续说店主坐在自己的竹椅上面，瞧着川然一会儿又将目光移到了红鸳的身上，想了想正色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的，经常杀人的人，不是将军就是江湖上的人。”
“你的杀气太重，颇有些像将军，但却没有军人身上的气质，所以你是江湖人。”
川然与红鸳对视一眼，说道：“店主眼力不错，还能再具体些否？”
这家珍奇店的店主并非一般人，就这个眼力劲，足以彰示他的身份非同寻常。
川然有意想看看他的能力，店主起身朝着店门后方走去，一边说道：“再后面的事情，就只能猜了。”
“我猜你是罗网的人。”
“只有身处这个江湖势力，才会不断地杀人，你身上才会聚集如此恐怖的杀气。”
川然的绕过柜台，到了屏风后面，看着中年人翻看的那本书，竟是《周易》。一本算命的书。
“我以为自己收敛的很好。”
“你的确收敛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