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芝面色复杂的看着面前此人。
她心中矛盾的滋味复杂难明，全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许久……
这人转过头来，方金芝忍不住后退一步。
这人容貌平平无奇，但是眸中威严凛然，鼻梁高挺，肤色黝黑，像是田间的老农，但是眼眸开阖之间精光毕露，叫人无法忽视。
方腊目光奇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金芝……”
方金芝深呼吸一口气，淡淡道：“见过教主。”
方腊目光平静，“杨易大军有何动向？他们已经离杭州不远，定然是有些计划的了……”
银色的月光下，父女二人的影子拉的极长。
方金芝感觉有些冷意，明明离得很近，却又感觉自己的父亲离得很远。
她握紧手中的剑，沉吟道：“没错。”
方腊眸中光芒微动，随后淡淡道：“为何不告知为父？”
他脸色冷酷，若是换做常人，此时定然是两腿发颤。
方金芝抿嘴，美眸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你要答应我，不得伤害杨易……”
方腊脸色有了变化，目光冷然的盯着方金芝。
方金芝毫不畏惧，目光决然的盯着方腊，父女二人谁也不退缩。
河水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许久……
方腊神色微微有些动容，“金芝，你还是第一次为一个外人与我发生争执……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他了。”
方金咬着唇，眸光中微芒闪动，她何尝不羡慕那些家室普通，但是家庭幸福美满的女子。
如果有的选，她情愿去做一个普通的女子，什么摩尼教圣女都与她无关。
只是可惜，她从出生起就注定什么都不能选择。
方腊是她的父亲，血浓于水，杨易是她的情郎，情投意合。
如今两人对决在一起，她才是受伤最重的那个人。
方金芝冷淡道：“除非你答应我，否则休想得到半点消息……”
方腊眸中杀意凛然，方金芝只感觉温度陡降，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她视死如归的看着方腊。
方腊冷哼一声，方金芝娇躯一颤，额头冷汗涔涔。
他眼眸微阖，身上的气势陡然一收，仿佛一个普通人一般，“朕答应你了，说吧！”
方金芝眸中闪过一丝悲哀，随即便将白天听来的情报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