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是在学生宿舍的三楼,分单号和双号,每排五间房,是最内的一间,郎禹打开门一看,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房间内也比较脏,不过对他来说,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这里不象高中学生宿舍一样的高低床,房子里排布着的是四张床位,每边二张,床跟床之间还有一个杂物柜子,二张桌子在房子的中间,卫生间的位置就在门口进来的地方,总的来说,也没什么要吐槽的地方。
郎禹是第一个进寝室的,当然有优先选择权利,他挑了右边靠窗的床位,把背包扔在床上,然后跑到楼下的“学生超市”买了被褥、草席和洗涤用品,顺便也买了个拖把,宿舍里的老拖把很不给力,就剩下一个把柄和硬而发霉的布疙瘩。
洗刷刷、洗刷刷,郎禹是个勤快的人,动作也快,没有多久,整个房间干净了许多,加上开门开窗,空气流通,那发霉的味道也基本消失得差不多了。
等到这些活干得差不多了,门口进来了一个人,个子偏瘦但不高,米出头一点,瘦瘦的脸,有一个黑边的眼镜,拿着寝室的牌,对着郎禹点了下头,轻声的问道:“同学你好,请问这是室吗?”
郎禹还没开口回答,呼的一声,那瘦眼镜男的身边冲进来一个胖子,蓝色运动服,圆脸圆眼圆鼻子,连身子也是圆的,个子高而肥壮,小平头,头上还有汗水,他看了郎禹一眼,直接跑了进来,对着左边的那挨窗床位说道:“呵呵,走得早,就是好,那床位是我的了”说完啪地上去,在那床沿坐了下去,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机和冲电器,直接插电冲手机。
眼镜男点了下头,有点腼腆地走到郎禹同排的床位前,把背包轻轻地放在床上,看着床上有拭过的痕迹,便轻轻地向郎禹点了下头,说道:“谢谢这位同学……”,礼貌好得让郎禹都自愧不如。
郎禹对这个新同学有些好感,笑着说道:“没事,都是同学……”
那圆胖子此时向郎禹伸出了肉嘟嘟的胖手,说道:“你好,我叫卢扬,因为长得一身膘,所以我的伙伴们都叫我‘肥羊’,嘿嘿……”
“我叫许刚,江州人,国画系,请同学们多多关照”许刚抚了下眼镜。
“哦,我也是……”郎禹也笑着点头示意。
卢扬看郎禹的床上已经铺了被褥和草席,于是便站了起来,拉着许刚去买草席和被褥。
“校园里的生活又要开始了”郎禹看着二人出去,便斜靠在枕头上,双手抱头,仰望天花板。
正在此时门口又出现二个人,领先的象是一位少爷,名牌休闲装,白净帅气的俊脸,高而修逸的身材,整体散发着俊逸的味道,后面的年纪三十多,身子强壮,人高马大的,黑衬衣下那鼓突的肌肉,让人很明显地看出一种力量的震憾,提着二个大包,紧随后面。
少爷看了看郎禹一眼,便走到卢扬的位置,对后面的那人说道:“把这些放床上去吧……”
黑衬衣正准备提包往床上放,郎禹轻轻地说了一句:“我说这位同学,这床已经有人了,你看那床上放着充电的手机呢?”
“小子,你别多话”少爷没开口,那黑衬衣却手指指了指郎禹,然后依然地把提包放到床上。
郎禹古井不波地接道:“万事都要有个先来后到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多管闲事”那少爷此时张开了口,让郎禹有些反感,正待开口,门口已经有人张口了。
十九岁的年龄,是人生最热血的阶段,老子最牛的思想让男性的荷尔蒙激素充分活跃。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正是买被褥回来的卢扬。
“都是同学,别……”许刚抱着被褥,轻声地在后面说道。
卢扬走进房间,把刚买的被褥拿到自己的床位上一扔,然后把二提包一把扫到床下:“不要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搞得二五万似的,眼睛长到头顶盖上……”
“小子,怎么了,皮痒痒,想练练?”黑衬衣逼了过来。
“练练就练练,谁怕谁,走,楼下宽敞……”卢扬寸步不让。
“慢……”少爷把手一挥,他看卢扬的身材高大,个子并不输于黑衬衣,虽然看上去胖乎乎的,却在发怒间有一股隐约的霸气流露,心里一阵警惕,于是便问了一句,说道:“你混那里的?”
“一个大学生没事后面跟着个保姆,你断奶了没?穿着黑衣服,保镖呀?前护后拥的,你以为你是黑社会呀,还混那里的,你有钱,你不会买个周边的房子,或者租也行,装什么装,练不练,练就跟我下楼去……”卢扬头一仰,直接走过二人,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