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李淳风端起酒杯,道:“来,既然天机不可泄露,我们不推背了,喝酒也是难得的快意人生。只是这响,吓坏了人家,要不去安慰下?”
袁天罡摇头,道:“不用,自古英雄多磨难。”然后,他端起酒杯,说:“好!论人生快意度,这辈子我是比不上你和尚了,还真是有些不服。”
李淳风做了一个止手的手势,说:“别,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您做一个自在的道士,钱财、酒肉、女人、儿女,什么都有。
我呢?一个做和尚的,用我们前生在地球上的话说,是断子绝孙了,惨得不能再惨了。您说这话,还有天理吗?
前世我们是师生,还都是来自地球,怎么有这么大差别?可见无论在哪里,都有天理不公。”然后,他故作悲状地嚎了一声。
袁天罡哈哈一笑,说:“这里是丽昌星的昊州大陆,早不信那套了。你也用不着故作悲状来唬我开心了。你除了没女人,那样比我差?要不,还是你释禅,听你释解人生?”
“又来。您是老鬼。在地球的时候,您比我懂多了。既然不能推背了,我们还是继续先前的话题。
您那歌儿所唱,预示着丽昌星昊州大陆要出现一位一心为民无半点私心,还要有超强能力能结束眼下大怯的统治者。”说到这里,李淳风深深地叹了口气。
袁天罡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见他没答话,李淳风又道:“可放眼茫茫宇宙,一心为民无半点私心的统治者,哪有?女人见到帅哥、达贵官人、富商巨贾,就免不了春意阑珊、春心荡漾。
男人见了美女,就免不了要想裤档里那点事。这就不得不挖空心思,弄权弄钱了。这都是人之常情,好像无可非议。”
袁天罡点了下头,说:“这是人伦,无可非议。”
李淳风冷笑,说:“如果遵循常理的话,还情有可原。问题是,钱和权利都是好东西,一旦有人为了这两样东西的时候,便会变成黑心黑肺黑脸的人,可以和神界的恶魔媲美了。
如果还加个美女在从中搅和,那更是苍生之怯了。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就显得更可怕了。”
袁天罡又点了下头,道:“你说的也是常情。放眼茫茫宇宙,芸芸众生,都脱不了俗。但要看对谁而言,对统治者来说,这些是小节。”
李淳风点了下头,说:“这能理解。但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矛盾得很。”
袁天罡道:“只要他能把握好大局,能约束好自己的不良喜好,就是好领导好领袖。至于裤档里的那点小事,红杏出墙一回,反倒显得他是人,而不是神仙。
其实,所谓的神仙,不管是戏里的还是书里的,又有几个比凡人做得好?反而更恶毒。反过来看也一样,一旦凡人得势,有的其害胜过魔鬼。
因此,英雄不问出身,好与坏全在他的本心。有富家子弟出菩萨,有贫家子弟出恶魔。反之一样,有富家子弟出恶魔的,也有贫家子弟出菩萨的。所以,在自然界中,总是光明与黑暗并存。”
“那你说的那人,是菩萨下凡吗?就是菩萨下凡,也成了凡人,能脱俗吗?”
袁天罡故作神秘状,道:“不能脱俗,还是菩萨吗?”
李淳风勉强点头,说:“有道理,既如此。我们是不是要助他一把?”
“既是菩萨下凡,自然是有机缘之人。你我道行太浅,只能帮倒忙。”
李淳风岂是寻常之人,略一思索,也是一副神秘状。然后,他摇头晃脑,微微一笑,道:“既然有大佛,自然有大魔。”然后盯着他,没有说话,期待着对方……
袁天罡岂又是傻瓜,道:“你是说,我们凭机缘……”
两人都在打哑迷。
最后,还是袁天罡点头,道:“那好,我们就各凭机缘,又体验一番此界的宦海浮沉。你是和尚……”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李淳风痛快地说:“我是和尚,自然是度魔。”
袁天罡大摇其头,道:“不。我们只是各凭机缘,体验一番在此界的宦海浮沉,还有苦难与欢乐,而不是要凭借我们的修为去干预此间俗事,自然不存在度魔一说,做个观众就好。”
李淳风兴趣盎然,高兴地答道:“好!我们就各凭机缘,你找福星,我寻魔鬼,再体验一番宦海浮沉?”
袁天罡伸出右手举起,和他拍了一下,说:“那我们这样讲好了,各凭机缘,但不要干涉俗事。”
击掌后,李淳风道:“我忽然想到一首七绝句《人生》,我来出上联,你来对下联。但对出的意思要与我们这次的谈话内容相符。我的上联是:人生百世几浮沉,怯后余生笑红尘。”
袁天罡张口就答:“拨开浓雾透本质,世上几人看清明?”
然后,两人哈哈一笑,没有告别就飘然而去。
有道是(《山花子相遇》):遨游天下看劫尘,
师生相遇笑苍生。
相互调侃舒心意,
透红尘。
作诗讥笑官势利,
笑骂皆为世清明。
可惜私利已遮目,
水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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