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谢过姜寻芳夫妇后,又继续沿着山间小径一路前行。
“凡阳,我们昊州大陆,真如他讲的那般千疮百孔,真的那么恐怖吗?”茅子生只觉得心咚咚乱跳,很是不爽。
李凡阳苦笑,说:“我们的视野就在聚山州,外面的情况一点不了解。没有证据去反驳人家,也没有理由来说服自己。”
茅子生也是叹苦,说:“唉!不知要付出多少艰辛,才能寻得大道。我们是否有那么好的运气?”
“哎!不是说机遇只留给有准备的人吗?我们先准备着呗!”
“理想是心灵之匙,忙碌是精神充实之柱。也只有这样,才能过好每一天。”茅子生顿时觉得舒适了许多。
两人在山间小径穿行了两个多小时后,又上了去千山县城的官道,在当天下午到了千山县城。
千山县城也不大,一条主道不到五百米,主道两边分了几条小道。县衙坐落在主道北面的正中,主道两边分布着一些青砖黑瓦店铺与房子。
两人从东向西而上,慢慢地边走边看。
此时,正是下午集市最热闹的时候,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显得热闹非凡。
重新看到集市,茅子生开心多了。他笑笑,说:“看来,县城的繁华还是没法和州里比,土气多了。”
李凡阳也是一笑,说:“不能这样比,别看这小地方,历史上出过宰相,还出过数位名人,也算是人杰地灵之地。”
茅子生看着他,有些佩服地问:“你来之前,读过地方志了?”
李凡阳笑笑,摇头道:“在学校读过州志,自然有这方面的介绍了。在游历前,你也不妨去找来看看。”
茅子生大摇其头,说:“哎!真是佩服。这种书你也看得下。”他的“哎”字音拖得很长。
“如果想要了解一个地方的民情与社情,看地方志也是一条不错的捷径。”
“看来,我也要培养自己多方面的兴趣,才能懂得更多。”
突然间,一阵得得地马蹄声疾响起来,还伴随着大声的吆喝声:“闪开,快闪开,挡路者死。”
两人吓了一大跳,忙跳到一边向后看去。
只见有十几位汉子,面露凶相,骑着马一冲而来。
茅子生吓得脸都白了,不由自主地嚷了一声:“妈呀!真的遭匪灾了?”
李凡阳忙拉着他到路边店铺的屋檐下,小声说:“不要大声嚷,小心出口成灾。”
前面大声嚷的汉子长得壮实,坐在马背上挥着马刀,耀武扬威:“都老实站好,把钱和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孝敬给大爷。”这个土匪叫张孟山。
随后,十多个人在张孟山的带领下下了马,手里拿着长短不一的家伙或是刀剑,立即扑向两边的人群,见有钱的顺手拿了钱,没钱的甩手一掌。
之后,他们快速冲进了两边的店铺抢钱抢物。
有一个大概不到四十的男子,长得有些瘦弱,看去像个书生,微笑着坐在马上看着手下,耳朵却是微动,好像是听着方的声音。
他是这股土匪的军师易水才。“主要找大店铺,快!”他大声嚷。
李凡阳忙拉着茅子生离开店铺门口,躲到偏僻些的地方。
“真的不可思议,土匪居然抢劫到县城来了。”茅子生皱着眉头,小声说。
李凡阳眼睛盯着土匪,同样小声答道:“看来,那姜寻芳老先生还有些见识。我真想到沿海地区和帝都去看看,开阔视野,了解当地的世情。”
“天哪!那家店的老板被打惨了。”茅子生张大了巴,有些紧张地喊道。
在他们前面不到二百米的地方,有个老板被从店里拖了出来,两人对他拳打脚踢,已是一脸的血迹。
老板娘满脸哀求道:“大兄弟,求你们别打了。店里的东西,你们要就拿去,只求你们别打他了。”
有个匪徒顺手给了她一巴掌,骂道:“妈的,早干吗去了?”
见老婆被打,老板更是愤怒,恼怒地骂道:“畜生,连老娘们也打。你们还是人吗?老子和你们拚了。”
说着,他手中凭空出现一根棍子,举起用力朝一个匪徒砸去,正中一匪徒头部,眼见也是鲜血直流。
茅子生目瞪口呆,叹道:“他的精神器魂棍棒好凝实。”
匪徒被打,顿时恼羞成怒,两人举刀就朝老板身上砍。
老板拚死抵抗,两个匪徒身上结实地挨了几闷棒,但终于还是抵不过人家两人联手,鲜血飞溅倒在了血泊中。
李凡阳和茅子生不由自主地痉挛了一下,喉咙发出一个听不到的“哎”声,只感到背脊发冷。
他们毕竟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人杀人。
李凡阳悄悄地掐了下他的手,小声说:“怎么不见县团防局的人来?”他的心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