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持剑,一个人用刀。
十丈开外有一顶轿子,轿子里面坐着穿着黑色大氅的皇帝,他的身边还站着大概二十几个高手。
还有七十二个六扇门的人。
皇帝问道:“人是不是已经到齐?”
七王爷道:“每一个人都已经到齐。”
皇帝没有再问,也没有人再说话。
高手过招的时候,无论是什么声音都是致命的。
所以无论是什么高手决斗,都是要现在最高、最偏远的地方,只有两个人的地方。
此时不同,此时不仅有人,而且有很多人,很多不同的人。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确保自己不会在这场决斗中叫出声来。
这是一件很难的事,练武的人,尤其是练剑的人,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都不一定能遇到这样的高手的对决。
此时此刻,天上地下,已经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止这场决战。
现在他们已经心无旁骛,没有一个人作为人质。
这一刻,也许很短暂,可是有很多人为了等待这一刻,已经焦头烂额、望眼欲穿。
但至少有的人不是,有的人正在享受最美妙的欢愉。
也许以后他会后悔,但是现在他不会,至少他正在学着如何做一个男人,而这美妙的欢愉就是他成长的过程。
剑已在手,刀已出鞘。
现场压抑的很,哪怕是站在十丈以外,也能感受到那四个人的逼人的煞气和剑气。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已经足够恐怖,现在却是四个人。
熊万东开口道:“这一定是一场载入史册的决斗。”
叶问戈笑道:“也许是这样。”
熊万东道:“我们四个人是不是一定要分出一个胜负高低?”
林寄雁道:“当然。”
冷面鬼问道:“那么我们如何判断谁胜谁负呢?”
叶问戈道:“这的确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林寄雁道:“除了死,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
没有人再出声,他们已经明白,除了死的确已经没有任何法子分出胜负。
叶问戈道:“除了死当然还有别的法子。”
冷面鬼问道:“什么法子?”
叶问戈苦笑道:“点到为止。”
冷面鬼冷冷道:“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叶问戈道:“而且是唯一一个不死的法子。”
星光闪烁,月色却是更亮。冰冷的月照在四个人的脸上,谁的脸上都看不出表情。
他们是兴奋?还是还是恐惧?
都不知道,天地间所有的光辉已经聚集,聚集在这四个人的身上,也聚集在这四个人手中的兵刃上。
剑冷,刀冷,心却更冷。
他们的心早就已经冰冷,并不是死亡的冰冷,而是没有感情的冰冷。
谁也不能先出手,先出手的人往往更容易露出破绽,而这种细小的破绽也是致命的。
他们的手里已经沁出了冷汗,而十丈之外的人居然也已经流下了冷汗。
天地之间一片寂静,完全没有任何的声音——纵然有声音也是听不见的声音。
杜冰若正依偎在李谯褰的怀里,此时此刻,她已经是真正的女人,他也已经是真正的男人。
杜冰若问道:“这样一场决战你没有去看,是不是惋惜的很?”
李谯褰笑道:“倘若有什么东西能比这场决战更值钱的话,那我想一定是今晚。”
。
(月日到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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