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台。
噼啪!
天空一声闷雷炸响,好似在相应苏铭的言语,也是在这个时候,大堂正对的前院地面散落的骨头茬子被一股平空乍起的清风卷上天空的同时,整个通天台前院潜藏的鸟兽都一窝蜂的从里面往外跑。
站在门口的陈大壮一行人还有那小太监,像是见了鬼一样,瞧着那各种鸟兽从通天台跑出来。
陈大壮甚至还从其中见到了狐狸,天可怜见,帝都可不是山林,哪里来的狐狸!?
还不止一只,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这些狐狸的皮毛油光水亮的,显然日子过的很是惬意。
端坐在大堂桌椅上的苏铭眼中此刻完全失去了焦距,在他背后的气运金龙有些躁动的于他后背游走。
至于苏铭为何会两眼茫然失去焦距,则是因为他看见了一把剑。
一把很是恐怖的剑!
剑身修长却无剑柄,通体半透明宛若是水波,像是鱼儿一样在虚空中缓缓游曳的同时,以一种看慢实快的速度逼到了他的眼前。
然后一点一点的扎进他的丹田部位,像极了鱼儿从穿过狭窄的水道,去到另一片池塘。
滋溜!
半透明的水波长剑消失在苏铭丹田之内,他的衣服也因此留下了一道整齐平滑的切口。
“当家的!”
“当家的!”
几声呼喊把苏铭唤回了现实,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的小响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丹田位置,却发现除了衣服被切破了,自己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伤。
“当家的?”
“您没事吧?”
顺着声音看去,赫然是陈大壮等人站在大堂门口,一脸害怕可还是强撑着的模样,让苏铭莫名的有些发笑。
“没得事,你们先去取工具把这里稍微洒扫一下,然后派人去买酒菜!”苏铭丢出了先前从刘秀哪里诓来的银票,“小心的用,敢私吞小心你们的皮!”
“省的,小人省的!”
陈大壮见到苏铭没事,这才松了口气,“当家的您没事就好,刚才不管我们怎么叫您,您都没反应!”
“不过是盏茶功夫的失神,慌什么!”
“可您已经失神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在都已经入夜了!”
“什么?”苏铭眼眉一挑,从座椅上下来,走到大门口,打眼一看果然已经天黑了,星星点点的疏星挂在天边,一轮残月在天边若隐若现。
“我发呆了这么久嘛?”苏铭伸了一个懒腰,浑身上下发出噼噼啪啪的骨骼爆鸣声,随后苏铭看着旁边的陈大壮一行人,眼眉一皱:“还不去整治些酒菜来,身子都是铁打的吗?”
“哎,小的马上就去,小的马上就去!”陈大壮连忙点头哈腰,带上几个伙计离开了这里,至于那个小太监则是站在院子正中,向苏铭拱了拱手行了礼。
“苏大人,既然您没事了,那我就回宫里叙职了!”
“回去可以,但是给我带句话!”苏铭摸出一个银角子,丢给了那个小太监,“给我在宫里传一句话!”
小太监捏住银角子,感受了下分量,毕恭毕敬的询问苏铭道:“不知道苏大人要奴才回什么话?”
“子母河水的事情是真的!”
苏铭脸上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你别管说过谁听,只要让这句话能够让刘秀听见就可以!”
“这....”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包个大红包的,亏待不了你!”
小太监眼神闪烁片刻,身子向前一弯,“那奴才告退了!”
“走吧!”
苏铭挥了挥手,小太监保持着拱手的动作后退几步,这才转过身去,像是逃命一样的跑走了。
“怂货!”苏铭轻哼一声,抬起手来,掌心悄然浮现了一抹水色波纹,这水波好似是游鱼在他的掌心游走的同时,也是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
“真武七劫剑气啊!”苏铭抬手一挥,剑气直接飚射而出,下一秒,天空中的云层被悄无声息的切开,就像是一块被人从中间剪开的手帕一样。
“威力很惊人啊!”苏铭咂舌一声,看着天空中被切开向内倒卷的云层,宛若是红发香克斯和白胡子老爹相互对刀以后,切开天空一样。
而在这一剑过后,整个帝都像是油锅里滴了一滴清水一样,忽然间炸开了锅。
“天...天..天...天被切开了啊!!”
“老天爷啊,这是天怒嘛?”
“先是旱天炸雷,接着又是天被切开,难道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日子又要溜走了吗?”
“天老爷息怒,天老爷息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