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唯不悦道：“王老头，定金都已经支付了，你现在说不接了是几个意思？做人要厚道。”
老汉苦笑道：“厚道归厚道，但是人命更重要。”
“你发现什么了？”秦木皱眉问道。
老汉回想了一下，仿佛以前的经历历历在目，眼神中闪烁着担心和害怕。
抽完烟后老汉说道：“我们祖上十几代都是专业捞尸人，这个老城湖是隋朝时期挖渠留下的，一千多年前就是死人坑，你想想，挖渠哪有不死人的？我们家几代人没少从这里面捞出尸体，而且这些尸体都是年轻女性，有时候还会捞出来几块人骨头。”
“这尸体至少捞出来不下五十具，不管这些女孩死了多久，在水里泡了多久，她们的身体都不会腐烂。”
“三十五年前，那年我才十岁，就跟着我爹我大哥干起了这个营生，那时候的老城湖和现在一样，上面飘着阴森森的雾气，等捞出了一具古尸之后，这雾气就散了不少。”
“但那是意外打捞出来的女尸，穿的衣服也是清代的，她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但尸体完好无损和刚死的人一样，看上去大约有四十几岁。”
“起初我爹和我哥也没当回事，草草的就把尸体找了个地方给埋了，但过了七天，又有人死在了湖里，我们打捞尸体的时候，你猜怎么着？”
这时老汉才发现，身边已经围满了人。
十几个警察大眼瞪小眼的瞪着听故事。
“后来怎么着？”
“王老头，你倒是说啊？”
“后来怎么了？尸体捞到了没？”
秦木沉声问道：“该不会又把那具你们埋掉的尸体捞上来了吧？”
王老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秦木，点了点头。
“我去，这么邪乎吗？”
“尸体不是都埋了吗？怎么又跑水里了？”
“听着怪渗人的。”
“你该不会坑我们吧？”
王老汉反问道：“坑你们给钱吗？”
都不说话了。
王老汉继续道：“这小伙子说得对，我们再一次把那具尸体打捞了上来，还是同一个位置，当时把我们吓得够呛，我爹马上去埋尸体的地方看了看，尸体不见了，没有挖过的痕迹，是她自己爬出来的。”
王老汉手哆嗦着再次卷了一根旱烟。
继续说：“后来过了没有三天，我哥跟我嫂子还有个半大孩子都死了，当时找了好几天找不到人，后来过了半个月是在这座湖里找到的。”
警察们无一例外，全都是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秦木车上的三个女孩也都是听着入迷，一脸害怕的表情，但还想继续听下去的样子。
“后来我爹把我大哥大嫂大侄子的尸体捞上来下葬了，并且下了禁令，以后不许在老城湖捞尸，没过几天，我爹也死了，是晚上起来喝水，掉水井里淹死的。”
“水井台子有一米高，我爹还不至于笨到自己掉进去，他是被人推下去的，尸体捞上来之后，背后有一双黑手印，其实就是那个女人留下来的手印。”
“本来我打算遵循我爹的遗言不打算在这里捞尸，但前面有好几次有人找我打捞尸体，给的钱也不少，我看时间也过去了十几年，就在这里捞一次吧。”
“不过捞尸体的时候避过了那个两次捞尸的地方，虽然赚了不少钱，但我担惊受怕了好几天，一直等到第二年我身上都没有发生灾祸，这才继续在这老城湖捞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