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拭目以待。”
萧子言看着这块玉砚，想到顾梦怡。
“是你做的？“
夏一曼耸耸肩，“不。”
“那就是你哥哥。”
“不。”
夏一曼双手环在胸前，冷笑一声。
“是天意。”
“说下去。”
萧子言需要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抱歉，萧先生，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夏一曼故意卖了个关子，是因为她知道如果继续说下去，萧子言就没有继续找她的理由。
更何况，现在的顾梦怡还需要最后一根稻草，她必须抓紧时间。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夏一曼。”
萧子言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说，“你已经是一枚弃子了。”
夏一曼微微偏头，“所以我再也不会做谁的棋子了。”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是各自为敌，没有谁会为了谁去放弃一切。
从前她会，哥哥也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我可以帮你。”
萧子言站起来，说出了这句话。
夏一曼没有转身，“算了吧，我们指不定谁活得更久一些。”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逐渐远去。
萧子言捂着心口，尖锐的疼痛让他险些站不稳，手撑着桌子，很久才缓过劲来。
“王上，这……实在是有违天命啊！”
“无妨。”
只要能让她回来，就无妨。
“如果您不能在罗盘归位时带着贵妃回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啊！”
萧子言抱着还在襁褓里的西顾，他睡着了很是乖巧。
“放心吧，道长。罗盘归位时，会有人回来的。”
“太子尚且年幼，不妨留在老道身边照看？”
萧子言摇了摇头，“梦儿知道不会开心的。”
罗盘起。
所有的一切好似静止。
道长拂尘一甩，萧子言直觉披在面上的风像是要将他皮肉分离。
“王上！”
萧子言晃晃头，直到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手掌才觉得好受些，手腕处的红线蔓延到了中指。
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但是所有的一切还如一团乱麻。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小于站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从容双手环在胸前。
“不要再在我面前转来转去了好吗？“
从容头疼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这几日频频头疼，小于又一直在自己耳边念叨。
着实累人。
“啊——”
小于突然听到走廊尽头有女人在尖叫，叫声听起来很是凄厉。
“医生——”
有人在求救！
小于第一个反应就是冲过去，从容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可。”
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她不能离开这里。
“我是医者。”
小于挣脱了从容的手，“我不会逃跑的，你相信我。”
从容不知道是什么让自己松开了手，是那个女人越发凄厉的叫声还是小于眼睛里的澄澈。
总之她还是动摇了。
“谢谢。“
小于慌忙跑过去，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