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小屁孩，说什么没有时1dce7c4d间了……”
孟茹茹不是第一天觉得萧西顾小小年纪就有着成年人的见识，但是这句话听起来着实老成了些。
“你不懂。”
消息一摇了摇头，车上的暖气熏得他小脸寒气刚褪就又是一团红晕。
他看着前方，眼神坚定，只是这张侧脸就不得不让人相信，这只能是萧子言的儿子。
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太像了，相似的眉眼，只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顾梦怡。
“我们快到了，不用着急。”
孟茹茹摸摸他的小脑袋，她也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这个小家伙了，心里却满是忐忑，见到顾梦怡该说什么。她们见面的第一句话说什么才不会尴尬，就像是从未见过面的两个人的第一次约会一样让人紧张。
这是第一次，她和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顾梦怡会面。
这种新旧记忆同时交融在一起的感觉是很奇妙的，甚至会让人担心，接下来要发生的种种未知的事情。
“茹茹干妈，你表情不要这么严峻，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大家一起说出来就好啦……”乖巧懂事，天生就会读人心思的萧西顾，就是这一点最惹人喜爱。孟茹茹笑了笑，“干妈没有不开心，只是担心你妈咪一个人在法国不习惯，赶着来陪她罢了……”
“干妈可不可以一直陪着妈咪啊，我和爹地如果出远门的话，就没有人保护妈咪了，她一个人会害怕的。”
妈咪一个人睡觉会害怕，下雨天打雷闪电的时候更会害怕，走夜路的时候会怕，所有没有光的地方她都会害怕，这是爹地告诉他的。
小孩子的认知模糊又倔强，这个时候的孟茹茹并不知道西顾所有的出远门是一去不会的意思，她那个时候只是叹了口气说，“我会尽力的，如果她愿意的话。”
她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走这一遭，这样或许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了。
顾梦怡并不知道一大一小两个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自己还沉浸在经纪人这个角色中无法自拔。不得不说，娜娜的五官是非常适合这种格调的画报风格，既有少女的古灵精怪，又有品牌长久沉淀的理念精神，像是就为它而生的一样的女孩。
“Perfect!”
娜娜听到这样短暂的夸奖，也是喜悦的。眼前这个摄影师在这个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脾气臭，很少有人能够在拍摄的时候不被骂，她却得到了夸奖。
“干得漂亮娜娜，这次的状态实在是太……”
好字还没说出来，经纪人就被坐在一旁的恩颂叫去买咖啡，经纪人一脸歉意地走开，娜娜独自叹了口气，没有谁是容易的，她也不能够要求别人都跟她一样每次都要赌一把。
她可以拍拍屁股另寻下家，但是他们不能。
“如果我去你那里，可以带上我的经纪人吗，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娜娜小声地问，害怕被别人听到。
顾梦怡微微诧异了一下，原来不止她一个走的时候不忘带走自己的经纪人，可惜她原本的经纪人运气不太好，孟茹茹和从容每一个都比他强百倍。
“当然可以，就是他要是跟你一起来的话还要学习中文，你觉得他会愿意吗？远离家乡就算了，还要一切推翻重来……”
代价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