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夏一曼看着自己回来的余意，有些失望的地向后看。
“没有追上，我对这里没有他熟悉，跟丢了……”
夏一曼看着微微笑低下头的余意，叹了口气，“没关系，丢了就丢了吧，总会有别的办法的。”
刚想打电话联系沐恩的时候，余意突然凑过来，把夏一曼吓了一跳。
“你大病初愈需要呼吸新鲜空气，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夏一曼僵着身子看着他，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想……跟我去逛街，确定?”
余意不知道这个提议对他来说有多么的恐怖，他本以为女人逛街无非就是一个体力劳动，直到真的和她一起上街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这件好看吗？”
“这件?”
“我觉得这件比较好看，你觉得呢？”
“余意?”
“这些，这些，那些，打包，谢谢。”
“……”
余意看着头上缠着绷带，但是丝毫不耽误逛街进度的夏一曼摇了摇头。“你真的是一个病人吗?如果你的主治医师见到你这个样子一定很吃惊的，说不定会把你认定为一个医学奇迹。”
夏一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把手里的包装袋全部扔到了他身边的沙发上。
“是你说要跟我一起逛街的，我可是有问过你意见的。”
夏一曼坐在沙发上准备试新靴子，但是头上的伤一低头就感觉气血倒流，无奈抬起头刚想让店员帮自己一下。
刚转过头就感觉自己脚上一轻，余意单膝跪地帮她脱下了高跟鞋，然后拿过来她喜欢的新靴子，“这只?”
赶过来的店员识相地默默走开，夏一曼讪讪地笑了笑。
“是。”
余意给她换上新靴子，又把她扶起来推到镜子前，“满意吗?”
白色蕾丝内衬外面穿着黑色丝绒小马甲，暗底碎花洋裙和黑色的小羊皮短靴。是漂亮的。也是温婉的，但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余意微微思索了片刻，走到一旁取下了货架上的珍珠项链，“试试这个。”手臂绕过夏一曼的头，给她戴上，后者微微红了脸。
像是妆感自然的腮红一样，少女独有的娇羞。
“你还……蛮有眼光的，一定没少跟女孩子逛街吧。”
夏一曼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然后开心地去结账。
余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说，“是啊，没少逛。”
不管是中元节还是别的节日，凡是她想出去的日子他都在她身边陪着，两个人打扮成小厮的模样在街头看着形形色色的行人和举国欢庆的灯会烟火。她也总是喜欢买一堆东西，却又带不回去。
所有的东西都在他那里放着。
兔儿灯，桂花酥，纸鸢，胡琴，所有她喜欢的定西他都爱惜得很。
最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我爹地是午武侯，一生厮杀战场却要我做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我不愿意!”那个永远都在不服气的小娘子一辈子都在不服气，就算是最后举国悲痛，夏武侯杀进大殿的时候，她已经倒在了漫天大雪里，再也睁不开眼睛。
这一次，不能再她不服气了，他要她开开心心的，永远不受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