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国安局，天津分局
偌大的办公大厅内，只有K10的身影。她一根一根地抽着烟，地面上已经有了七八根烟头。刚才已经来了消息，国安局的人已经到达现场，并且接到了人，但问题也随之而来。
谁袭击了他们？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那队军人又是谁？
好了，再冷静一下。K10再次从冰柜里拿出一板冰块。这回她没有放在水中，而是直接拿出两块扔到嘴里慢慢咀嚼。我原来的推断是，中央之所以不派那些“不存在的人”，是因为他们另有工作要做。因此我把全国的节点都启动了，以监控哪里有事态发生。现在已经有了，就在天津的近郊，这个推断是正确的，那么袭击他们的很有可能就是“不存在的人”……这么说中央的态度是……
K10感觉着自己嘴里的凉意越来越重，思维也越来越清晰。“节点”，太佩服自己的前辈们了，这么庞大的情报收集网他们是怎么布置下的？在每个地区的一定间隔内布置接收器，然后用卫星归纳信号。刚接受国安局情报分析处的时候K10都不敢相信。可能随便的一个隔离墩都是预设好的接收器。
这个问题暂且放下，K10又拿出了两块冰，放在手里看着它融化。那对军人是谁派去的？只可能是中央。中央难道连续派出两拨人去执行互相敌对的任务？这个想法马上就被他自己否定了。K10知道中央因为德国的事情已经方寸大乱，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荒唐至极的事情……德国！德国！
K10赶忙从桌子上翻出那份中国军队被全歼的报告。难不成是Z派遣的人？不可能啊，他们有多大的势力会搞到像反器材狙击步枪那样的武器吗？而且为什么会袭击这些人呢？这是中国啊！
她很清楚，如果没有紧急的事情，Z不可能直接在中国本土上动用武力。
K10想到这里，立刻拿起电话，“张警官，立刻搜索附近的树林，看看有什么可疑人员。然后和军人交涉一下，让他们的长官和我通话。还有，把受袭击的人接回来。”
“是。”
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是——如果军方真的派出了两个队伍执行敌对的任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个阳谋！
“处长，”门外进来一个女警官，“‘浩克’说有事情要当面和您谈。”
15
麦卡勒只要看到眼前这些老不死的东西，心中就是一阵犯呕。从今天开始就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看到你们的脸了。
会议室——说是会议室，不过就是山洞里掏出来的一块能装下这几人的地方。麦卡勒怎么能让这几个蠢材舒舒服服的走向死亡呢？
这四个长老，最小的也已经七十多岁了。他们穿着Z特有的制服——一种类似于骑士衬甲的软袍。在Z组织的“忠心信徒”看来，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但在家族势力看来，这就是他妈虚伪的狗屁。
“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其中一个超过了八十岁的老头子说道。
此时的麦卡勒手中已经胜券在握，丝毫没有把这几个曾经被他阿谀奉承的老古董放在眼里。他只是在专心致志观看着墙壁上蜿蜒攀爬的蜈蚣，心中似乎是猜测它之后会怎么走。
“麦卡勒！我再问你话！”那个长老明白自己被无视了，恼羞成怒地拍案而起。
“嘘嘘嘘——！”麦卡勒做出一个小点声的动作，“这里刚刚建立起来，你这么一喊，一会塌了怨谁啊。我可是没有多少钱的。”
你没有钱？站在他身后的卫兵几乎都要笑翻了，不过终于因为自己卫兵的形象还是强忍着。你可是随便就能抽走Z所有经费的人啊。
麦卡勒扭头看了一眼几个卫兵，见他们没有什么动静，暗自摇摇头。看来需要换几个懂点事的人了。我这明摆着要长老难看，你们怎么就不笑呢？
这些对于他都只是小问题，无非就是少点乐趣罢了。
“好了，”麦卡勒把实现转会这几个长老，“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我们要让全世界明白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