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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看看这里，这段！”先生就像是上了发条一样，语气中都带着干劲儿，从纷乱的桌面上翻找出一张照片——像是一种石碑上的碑文，“看这里，看这里。”
这些碑文亚凡认识，正是族中圣地“净室”当中摆放的那块，在族中，这块碑和《圣经》在基督徒心目中的地位是一样的。
据传说，或者是有人这么说过，这块石碑神留下来的，上面铭刻着所有神教导人类的知识，等待有能力的圣贤可以解读碑文，教导人类走上正途，传播神的福音。于是，历代族人在守护钥匙的同时，将碑文的拓版匿名赠送给他们认为“有能力的人”——包括达芬奇、牛顿、爱因斯坦、普朗克……期待他们为人类开拓出新的一片天地。当然这些贤者没有辜负神裔的期望。
可是亚凡那里可能看得懂这个？一脸茫然的摇摇头，“这是什么啊。”
“你没发现啊！”先生眼神中不由得透出一股失望，但他还是继续用狂热的声音说道，“这里有连续的三个完全相等的铭文，紧接着就是扭转三十七度后的相同铭文，再接着就是连续的十二组这样的组合，你看出什么没有？”
“到底什么啊！”亚凡听着先生的话犹如天书，几乎要抓狂了——在先生面前自己就像是个弱智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是脑电波的频率波段排序序列啊！这是α脑电波的频率波段排序序列！”先生自己拽过照片，端详着这张“艺术品”，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就差上去亲照片一口了，“虽然不知道石碑上这样标记是为什么，但是排列顺序是没有错的，α脑电波序列。”
说着，他又拿出了另外一打照片，挨个翻看着，递到亚凡面前——当然后者只能瞪着双眼，把这些当做毕加索未曾面世的大作，“这是θ电波的，这是β，还有这个……总之这上面记载了很多我们已知的脑电波频率，还有啊……”
“等等先生，”亚凡终于忍不住自己想要羞愧自杀的冲动，像是个小学生一样坐在椅子上举手问道，“什么是脑电波……”
先生一脸惊讶，好像是再看一只猴子从树上掉下来了一样，“我……你的脑子里是肌肉吗？”
“先生……”亚凡突然腻声叫道，好像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她确信这个房间的门已经关上，而且应该是隔音的……如果不然，那就就杀了外面的警卫，灭口……
“别这样，我冷……”先生抖了抖身上，一阵发冷的样子，“好吧，我简单说一下，”
“我就知道您最好了！”亚凡眉开眼笑。
先生无奈的耸耸肩，一挥手，一个虚拟写字板显现在他身后，“维奇，放一段脑电波的图像。”
“了解。已完成。”
几幅图瞬间出现在写字板上，分成品字形落成三摞——没想到在这里也有一个虚拟人工智能，只是不知道和大仙的那个相比孰高孰低了。
“我简单点说，每个人身上都有磁场，或大或小。但当人思考的时候，脑部磁场会发生改变，形成一种生物电流通过磁场，而形成的东西，我们就把它定位为‘脑电波’。”先生指了一下身后其中一组图片，将其分开，像是教师一样说道，“这个是α电波，当你或我的大脑处于完全放松的精神状态就会放出这种电波——怎么样，很像石碑上的铭文吧。”
亚凡点点头。这回不是敷衍，在先生的引导下，她确实看出了一些端倪，至少从形状上确实一样，“这说明什么呢？”
“很多。据此我猜测，石碑上面记载的是一个个科技，有些是人们靠自己的知识积淀发现的，有一些是还没有的。”先生两只手一动，另一张图出现在上面——是之后的铭文，很多段，“根据之前的α脑电波形状，我对下面的碑文进行了对照研究——我推测这些也是脑电波，因为它们的谱写规律和前面的很相似，但和人类已知的任意一种都不同。综上所述，我觉得这应该是人在自主使用第六感的时出现的电波频率。毕竟第六感这种东西没有准确出现的时间，所以没被发现很正常。”
“所以？”
“所以我造了这个装置，迫使我的脑电波频率接近碑文上所记载的，从而创建出接近第六感出现时的脑部条件。多的我也不说了，你不会懂的。”
“不，我想说‘所以’您就开始拿自己做实验？用这种脑电波频率实验第六感？”亚凡自动屏蔽了他随后一句话。她想明白了。之所以刚才的所有蜂鸟会自己撞在子弹上，为什么子弹弹射在墙壁上无规律反弹也能击中目标，全是因为先生用了某种激发第六感的机器之后预见到它们的运动轨迹然后提前开枪的。
“是啊，有什么不对？”先生倒是一脸不解。
不对大发了！
亚凡一头黑线，“这太危险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呢？不值得。”
“我不觉得，反而，这很值。”先生之前眼中的狂热已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理智。他转身看向她，“你还记得老爹经常说的话吗？”
“神告诉我，祂有中感觉……”亚凡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句话她听过无数回，耳朵都要起茧了，每一次都是亚凡惹祸之前，“我不觉得这和……诶，您是说……”
“是的，这不就是第六感吗？”先生的眼睛透出深邃，盯着亚凡，好像考虑着什么重大问题，“如果说，神只是用了一种特殊科技，足以让自己的第六感无限放大，那么，世界上任何东西祂都可以感觉到，可以探查到，也就是说，存在着所谓的无所不知。
“这一切都为科技所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