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飞机的另一端。
“吕远林先生的改造已经完成。林迪医生现在在边元先生的座舱。”大仙脑中突然闪过这样的信息，暗自松了口气——计划的第一步算是顺利完成了，在之后的事情就只能看阿聊的发挥了。
但是，现在我要做的是对付眼前这个人——哈姆莱茵。
此时，哈姆莱茵很颓废的坐在审讯室里——不光是因为使用了太多的电劲后的虚弱，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消极，现在的他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脸低糜。自从被押入夜枭直升机，他就一直低头不语，凝视着自己身上的一道道伤口，没有了丝毫的“兴致”。
“我要你，仔仔细细地说，没一个字都别落下。”大仙就坐在他对面，而天鹰和李煜两人则是持枪站在身后，沉默不严，眼视前方——因为在机场时的失败，这两个人对哈姆莱茵极具威势，“是谁给你们CIA的这项技术？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你为什么对这项技术这么感兴趣？古月水昆的科技完全可以进行更出色的改造。”哈姆莱茵缓缓抬起头，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似乎每一句话都倾尽全力。当然，现在的拒绝只不过是负隅顽抗，这点他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CIA至少在中国的行动已经大势已去，被连根铲除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之所以会这么问，只是人的本性而已。
“你不需要知道。”大仙左眼瞳孔没有征兆的一转，悠然变成白色，配合上轻轻咧开的嘴角，露出恐怖片中才会有的表情，“如果你不说，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开口。我劝你掂量掂量。”
镜头再次转到夜枭直升机中的另一边。
“天鹰座机明天抵达深圳。”光脑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小宋不禁皱眉，“为什么这么慢？”
“为了安全，飞行线路需要绕过三个警备区。而且座机装载了天狼座机的物品，载重过大，不适宜超音速飞行。需要我把详细报告显示出来吗？”
“不了。”小宋闭上眼睛，脑中飞快的演算了一遍计划，“以下我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记录到给阿聊的光脑分机中。从……”
“命令错误，无分机‘阿聊’。”光脑的声音直接插入了小宋的话语，让后者一阵难受。
“修正命令——吕远林的分机。”小宋拍拍脑袋。自己也快变得迟钝了，光脑是个电脑怎么能理解什么是“阿聊”？
“命令确认。”这回光脑通过了指令，“记录开始。”
“从麦卡勒的通话来看：一，他对‘亲人’二字十分偏执，所以麦卡勒的目的应该在与其亲人有关的事件上，可以对这方面着手突破；二，他提到，超古代遗迹不是他在乎的，再考虑所谓‘神的国度’，他达到目的所需要的条件很可能是‘成神’；三、麦卡勒所提到的‘神的国度不会建立在废墟之上’说明他有一个自认为可行的避免灭世的方法——这一点需要通过试探探明，必要时一定要掌握在手中；四，麦卡勒应该有事求我们，必要的时候可以从这方面解决，牵制时间。”说到这里，小宋顿了顿，“光脑，是否记录？”
“已记录。”
“保存吧。”小宋唱出一口气，“对了，光脑，我可以看一下吕远林曾经搜索过的文档吗？”
“您具有权限。”
“显示出来……”
“命令确认，正在显示。”
一块虚拟屏幕在小宋面前构建出来，接着就开始了显示文本……
我靠……
当一页页的文本刷频一般的出现在小宋眼前的时候，他心中这剩下了这两个字——“我靠。”
半透明的虚拟屏幕上，文本有大有小——大的超过三万字，小的仅仅只有一两句话，众多插图、文字将小宋面前的墙壁和书桌都彻底遮掩了起来。
“他究竟是怎么看的啊……”小宋承认，论起阅读速度和能力，自己根本不能及其十分之一——虽不能一目十行，但阿聊至少可以做到一目三行的程度——但这差距也太大了吧，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后悔干这么件混蛋事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小宋摇摇头，作为对自己愚蠢行为的自嘲，“光脑，关……”
等等。小宋突然脑中一动，不知道为什么好奇心大起。阿聊的计划很出色，也很危险，但是他绝不是赌徒——用险也是有限度的。能说出这种计划来，他怎么可能没有第二手准备？这不是他的风格。
“命令错误。请重新命令。”之前的命令当然被光脑拒绝了。
“把吕远林最后浏览的一份文档和浏览时间最长的文档显示出来。”小宋命令道。他当然相信阿聊不会害众人，但好奇心总归是人的天性，而且他也需要知道对方的详细计划。
事实上，他想的没错。
“命令确认。”
在众多虚拟文档中，其中两份被光脑筛选出来，浮在众多文本之上。
“浏览时间最长的一份——是圣经啊……”小宋暗自摇头，应该不是这个。这种书确实需要耗费极大的时间来阅读，这是正常情况，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这一份——中央‘镜中人计划’，罗布泊……”小宋打了个哈欠，很随意的浏览着这份文档，但渐渐……他双目圆睁！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