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的话，说得很不客气。
高高在上。
带着很强烈的命令意味。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情都很不爽。
他们在外界都有着显赫的身份，而赵高……是个宦官，是个奴才，居然对他们发号施令。
“好。”
东瀛天皇人老成精，喜怒不形于色，让人丝毫听不出他内心情绪。
“东瀛随时可以出兵，头曼单于那边……”
他看向胡姬。
察觉到他的视线，胡姬冷眼以对，她知道东瀛天皇后面要说的话。
每一个寒冬对胡人而言都是劫难。
在过去，胡人会在冬季到来前，进入帝国境内劫掠烧杀抢掠，以此来度过寒冷的冬季。
自万里边城建成后，胡 人被拒境外，只能对内互相掠夺，强大的部落掠夺弱小的部落，一年又一年，不断往复。
这是一种对内自耗，却不得不以此来延续。
“西北之地已经刮起寒风，今年的冬天会来得格外的早，会是艰难的五个月。”
咯吱！
胡姬银牙紧咬，把朱唇都咬破，流出鲜血。
“不劳天皇担忧，我族……”
她话没说完，赵高就打断她的话。
“各家都有与胡人的商道，输送有限的粮食，罗网还是能兜得住的。”
“多谢中车府令大人。”胡姬感谢道。
蓦然。
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威严而沉稳。
“为胡人输送粮食，太冒险了……一旦被隐秘卫抓到蛛丝马迹，计划就得提前暴露了。”
“胡人伤亡过重，计划成不了。”赵高目不斜视，“相信诸位知晓利弊。”
魔教：“我赞成。”
东瀛天皇：“我同意。”
……
清一色的同意，直到最后，那名提出异议的人，不得不少数服从多数。
“没有其他要事，散会吧。”赵高起身平静道。
“那就散场吧。”
“希望下次会面，会是一个好消息，小老头先走一步。”
“鄙人告退。”
“奴家静待各位的好消息。”
……
人一个个离开，直到最后仍有两人没有移开座位，呆着这冰冷而黑暗的密室。
“胡人狼族，死不足惜，其他人赞同，我能理解，但是你为何？”
“自我们参与造天计划，与胡人、东瀛为伍，这……是必然的事情。”
“如此做，愧对先贤。”
“先贤会以我们为荣，我们做到了他们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赵高利用我们，我们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
“待大事一成，胡人、东瀛乃至赵高，皆是需要清除的不安因素。”
说话人缓缓起身，他表达完自己的态度。
另一人也起身。
“那就再会吧。”
两人背对彼此，往不同的方向前行，走他们来时的密道，离开极乐楼。
……
数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