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天烁看不起世人，将苍生当成蝼蚁，随意摆布。
强如仙上君清尘等人，都不是天烁的对手。
当年天烁与诸葛昊空初见面，虽说将诸葛昊空当成了一个人物，但也不是很重视。
于他而言，世上的一切都可推倒重来。
然而，诸葛昊空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让天烁不得不承认诸葛昊空的本事。
“说吧！”
天烁一脸严肃。
“经历了这一次浩劫，九界重塑，大道本源正在慢慢的复苏，重新凝聚出了鸿蒙紫气。
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到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你没发现自身蕴含的鸿蒙紫气并没有消失吗？”
诸葛昊空让秦子墨布下九方阵基，为的就是推动大道本源的进程。
同时，诸葛昊空也能通过九方阵基，感知到世间的变化，一切了然于胸。
天烁暂时被困在了禁忌结界之内，根基有一丝受损，体内的本源紫气却并未消散。
换言之，天烁未来只要修复了根基，在汲取一方世界的鸿蒙紫气，便可继续冲击仙道极限的壁垒。
“混沌轮回，本源无限。”
天烁立刻明白了诸葛昊空的话中深意，眼瞳中浮现出了惊色。
这么多年来，天烁一直以为鸿蒙紫气乃是不可再生的资源，唯有凝聚九界的本源，方能打破仙道的极限。
“不可能！”
天烁不相信这一点，怀疑诸葛昊空是在欺骗自己。
“你若不信，我可以给你看看。”
诸葛昊空拂袖一挥，虚空中出现了一个画面，正是九界的虚影。
以天烁的眼力，可以看出这并非是幻象，而是真实的场景。
通过这一刀虚影，天烁能够看到九界的本质，其内果然有着大道本源，正在不断地孕育而出。
只要时间足够了，那么九界的本源之力将会恢复到从前。
“一直以来，我都走错了路吗？”
天烁开始自我怀疑，双眼无神。
如果大道本源可以复苏，那么天烁这么多年都错了，很可能他所走的道路也出了错误。
想到此处，天烁便不能接受，承载的仙道法则隐隐不稳，眉心处出现了一道金色的道纹，时隐时现。
“你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说明了你坚定的道路并没有错误。
只不过，你葬送了无数生灵的性命，需要承担相应的因果。”
诸葛昊空不想让天烁继续胡思乱想。
仙道之上的路，诸葛昊空还想让天烁去探一探，当然不能让天烁怀疑自身。
“因果加身，有何可惧。”
天烁其实已经走到了极端的道路之上，他根本不在乎世上生灵的生死，只求大道。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后悔的。”
诸葛昊空有一种预感，天烁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付出相应的代价。
“绝对不会。”
天烁目光坚定，咬字清晰。
“但愿如此。”
诸葛昊空深意一笑：“咱们要不要再赌一次？”
“赌什么？”
天烁的眼里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上次天烁和诸葛昊空打赌，结果就是被困在了这一方禁忌结界之内，短时间内没法出去。
“你怕了吗？”
诸葛昊空故意调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