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黑夜,是孤寂的,是冷清的,昏暗的路灯隐隐约约的站立在两旁,偶尔传来沙沙的,风吹动树林的声音。城市的某条马路旁,一抹小小的身影缓缓移动,在冷风中摇曳,微微颤抖着,不安着,她,就是逃出家的蝶儿!
蝶儿慢慢的走着,脑袋里一片空白,隐隐约约间,觉得害怕和慌张,她,大概明白妈妈说得话是什么意思,爸爸对她的感情,就像是她对然哥哥那样吗?是这个意思吧,可是,那是爸爸呀,怎么可能对她产生那样的感情,是错的,不可能,不可以!
在电话亭边停了下来,走进去,颤抖的拿起电话,拨响了最熟悉的号码,也是心中唯一的号码。
“喂?”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在睡觉的样子。
“……”蝶儿没有开口说话,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被抨击的心竟奇迹般的平静下来了。
简浩然微皱着眉头,“喂?”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以简浩然的习惯,早就不耐烦的挂断了,可是,这次不一样!这个号码,除了他亲口告诉,旁人是决计不会知道的,简浩然眼底一道光划过:“蝶儿?”
“……”蝶儿紧绷的心突然就放松下来了,止不住的泪珠如脱线的珍珠般落下,“然哥哥,我,该怎么办……”
小小的抽泣声清晰的在耳边响起,简浩然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痛,压低声音,勉强维持着冷静:“蝶儿,乖,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来接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蝶儿如被弃的小孩般愣愣的看了下周围,才哽咽着:“呜,我,不知道,我就一直、一直走,就到电话亭!”
“好,蝶儿,你乖乖蹲在电话亭里,不要出来,我来找你!”颊边夹着电话,简浩然以最快速的动作穿戴衣物,脑海中已经呈现出蝶儿家附近的地图了,电话亭……
“呜,我、我知道了!”蝶儿依旧哽咽着,小心翼翼的放下电话,听话的蜷缩在电话厅中,黑夜,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以遗忘了这小小的插曲!深夜归来的人们,怎么也不知道,在某个角落,有个女孩儿,安静的等着她的骑士。
简浩然飞车赶到锦绣街,将车丢在一旁,逐个逐个检查附近所有的电话亭,毫无波澜的脸上是冷峻的,平静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的慌张,那个女孩儿在等他,蝶儿那张哭泣的小脸在他脑海中久久不去,简浩然飞车赶到锦绣街,将车丢在一旁,逐个逐个检查附近所有的电话亭,毫无波澜的脸上是冷峻的,平静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的慌张,那个女孩儿在等他,蝶儿那张哭泣的小脸在他脑海中久久不去,终于在这个角落,找到她了。
蝶儿,宛如受伤的小鹿,小心翼翼的蜷缩在角落里,微微颤抖着,看着这样的她,他的心像是破了个口子,无限的扩大着!
简浩然轻轻走上前,蹲下,抚着蝶儿小小的脑袋瓜,柔柔的唤道:“蝶儿,是我,我来了!”
蝶儿缓缓抬起埋在腿间的脑袋,微仰着头,精致的小脸上,还挂着些许泪珠,双眸的空洞和害怕是那么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破泣为笑,宛如风中的小花,在阳光中绽放,是安心的!蝶儿扑向简浩然,埋在他的怀里,像是发泄,像是哭诉,烫人的泪珠打湿了简浩然的肩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拍着她的背,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这样。
简浩然就这样将蝶儿带回家了,是以简浩然未婚妻的身份居住在那里,善良的蝶儿并没有责怪她的养父母,只是在没有回那个家,她不知道怎样面对她的养母,也没办法和养父再说些什么,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虽然并不是很了解然哥哥的工作,但就这样每天都可以看见他,为他做早餐,帮他打领带,在家里等他回来,她真的真的很满足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她真的已经是他的妻子!
南宫阎快速换掉工作服,恢复到以往真正的样子,将换下的衣物直接丢在小路一旁,潜伏工作到此结束,他目前的任务就是摆脱掉后面那些人。开始在各个巷路间穿梭,心底却有种异样的感觉,这个,速度是?皱着眉,有些不安的撇撇头,后面的力量感觉越来越靠近了,南宫阎正准备从堵墙上越过,一张熟悉的脸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宫先生,原来是你啊!”蝶儿欣喜的说道,她找了他很久,唯一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她有些沮丧。
“蝶儿?”南宫阎停下脚步,一抹慌张划过,余光扫了下后面,糟糕,蝶儿跟他说话了,他现在要是跑掉的话,那些人抓不到他,蝶儿会遭殃的,怎么办呢?
蝶儿不好意思的笑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才说:“宫先生,因为,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所、所以,你的绣品我、我还没有完成!”歉意的低下头。
该死的,来不急了,一步上前,将蝶儿抵在墙上,用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挡住娇小的她,不顾蝶儿的诧异和挣扎,大手抓住蝶儿的腰,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蝶儿死命挣扎,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她不知所措,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塞进计程车了,蝶儿慌了,“宫先生,你干嘛,到底要去哪里?”小手激动地推了旁边的他一把,惊呆了,血,手上满是刺眼的猩红,这,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阎吃痛的冲她笑笑,眼神示意她不要慌张,镇定些,没事的,没事!
“你们去哪儿啊?”司机伯伯一边听着广播,问道,丝毫没有注意到后座的怪异。
“去……”蝶儿直接报出简浩然的住址,蝶儿并不笨,她已经了解到刚才他看似冒失的举动,只是为了保护她,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