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缺忽然惊疑了一声。
他在莉莉的意识海中一处处排查过去。
最后，猛的一个下坠，来到了她识海更深的隐秘之处。
那是象征她意识本源的地方。
林缺刚进去，就发现了不对。
在她的意识最深处，有一个白色的痕迹，蕴含了一种链接小宇宙与大宇宙的桥梁感觉，仿佛是在将她与虚空相连。
隐隐约约，形状是个王冠模样。
【这是……十原质中最上层的王冠？】
那王冠印记一闪即走，竟似有着灵智一般。
林缺脸色一肃，阳神入微，浩大阳刚的念头镇入其中，将莉莉的意识全部照亮，照出了隐藏在她意识里的暗手。
【看来是在她出生的时候下的印记】
【不，应该说是在她出生之前，在她还是一颗贤者之石的时候，这枚印记就存在了】
【只是，这东西有什么用呢？】
林缺小心的将那枚精神印记包裹起来。
仔细查看了一番后，发现这枚精神印记应该是大主教的后手，平时无用，关键时候可以用来把莉莉重新变回贤者之石。
是决定她生死的后门。
只可惜被林缺发现，没多久就被打散泯灭，再也没有任何痕迹。
“唔……”
莉莉闷哼了一声。
仿佛是遭到重击一般，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她猛地睁开眼睛，呼呼喘着粗气。
她在感受自己的意识，“神思清明，如卸重负。
最重要的是，心里那种隐隐的不安与压抑感，也消散一空。
“好厉害，我还以为会准备一系列的仪式。”
她脸色苍白的微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能够直接用精神力拔11除我意识里的东西……不愧是比爷爷强大的男人。”
她在真心称赞林缺。
然后又真心诚意的表示了感谢。
因为林缺不但帮她解除了禁制，还顺手给了她一道宛如原初之水的清凉能量，用来恢复她那留了不少暗伤的身躯。
从欧洲到东亚，一路转战万里。
途中没怎么好好休息，而且还餐风露宿，不吸人血就意味着要经常挨饿。
虽然杀得教廷骑士胆寒。
却已经留下了不少的暗伤和隐患。
而这道神奇的能量，却在将她身躯中的暗伤一一修补，仿佛是传说中的圣泉牛乳。
她的眼睛格外明亮。
再次感激了一下林缺。
然后闭上眼睛按着小腹，小脸上有一种食欲满足之后余韵。
“这种被撑满的感觉，真好。”
这句话单独说没什么问题。
但是配合她的动作和神态来看……
那实在是太下流了。
“你太下流了！”
爱丽丝不放弃任何一个打击她的机会：“粗鄙之语，下流得让我没眼看！”
莉莉可没那么污秽，她不明所以：“哪里下流了？”
“你整个人都是下流的，看看你的名字，梦魇妖女莉莉丝！”
“嚯嚯，我过几天就去改名。”
莉莉不在意爱丽丝的挑衅。
她对着林缺抚胸躬身，无声的表达自己的臣服和效忠。
这是对强者的尊重。
也是甘愿成为附属的礼节。
在她看来，既然林缺在她身上下了这么多功夫，又是驱散莉莉丝的位格，又是拔除意识中的隐患，甚至还不惜得罪西方第一大势力。
华夏有句话叫做，别人给了你一滴水，你要挖一口井然后把恩人推进井里。
虽然莉莉没想过要挖井。
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为他打工十年，那么不妨将这个态度再放恭敬一点。
“你这么恭敬做什么？”
林缺现在是最了解她的人。
所以才不相信她会这么乖巧。
“我懂了，你是怕我爆你的黑历史吧，小可爱？”
莉莉不好意思的笑起来：“那……那是一位淑女的隐私，身为绅士的您应该……应该不会将它们宣之于口，对吧？”
“对！”
林缺点了点头：“我不会跟别人说你的内衣风格有多么幼稚，也不会说你平时看的漫画有多么低龄……最多读一下你写的日记。”
他说到第一句话的时候。
银发少女就已经大叫着扑过来，伸出白生生小手想要堵住他的破嘴。
“不许说！”
“不许读！”
“快给我住口啊啊啊！”
……
……
这是一条街道。
大致面貌没有改变，只是一些细微的地方不一样了。
没有了情趣宾馆。
也没有了洗脚城。
那些因为战斗而被破坏的建筑，改头换面，变成了水果店和小吃店，因为接近学校，还多了一家兼顾杂志的文具店。
今天是周六，中小学生放假。
只有高中生还在补课，所以这条街并不热闹，却很有鲜活的气息。
因为，居住在这里的人，精神状态都非常不错。
“很有精神！”
林缺大步走在这条街道上。
以前是妖怪的巢穴，现在经过整改之后，整条街的人味浓厚了许多。
他的心情不错。
跟在他身边的夏娜心情也不错。
这个经常板着脸的小姑娘，脸上难得有了笑容。
他们在这条街上逗留了许久，听着居民之间的聊天，看看路旁老人的下棋和桥牌。
还有小孩子在人行道上跑来跑去。
这样鲜活又温馨的氛围，哪怕是夏娜这个死妈扑克脸，也洋溢出了一丝笑容。
“真好啊……”
林缺忽然说道：“妖街应该有不少的居民，我猜他们和妖怪生活这么久，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的？”
夏娜闻言，板起了脸。
“娜娜？”
“呼呼……”
夏娜终于绷不住，轻轻叹气：“部长，我觉得你现在已经离不开秘书了，我在想，我如果哪天不在，你是不是都不会安排工作了。”
“还好我早就安排了，要不然等到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啦！”
林缺笑着点点头：“嗯，我离不开娜娜。”
一句话就把少女说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