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门口。
人山人海,人潮拥挤。
人虽然多,但他们并未造次,甚至还有些井然有序。
秦振见状,微微一笑。
昨日的开仓放粮得到了回报。
老吕头看见这一幕,差点落泪。
当即命人搬来了案桌,开始登记入册。
而在此刻,秦振扫视四方,眉头一挑,发布命令:“秦王令,留头不留辩,留辫不留头。”
“我顺元城之人,三日之内,所有人必须剪掉鼠尾辩,不剪者死!”
这条命令,彻底斩断了一些人浑水摸鱼的心思。
亦向四方证明,昨日开仓放粮并不代表他是心慈手软之辈。
……
顺元城被千余年前的秦朝大军攻占了?
顺元城周遭的城镇、乡镇,躲在家里的百姓都很震惊。
这才刚刚过了一天,他们只听到一阵轰鸣声,顺元城就没了?
那可是三万大军啊?
纵然是十万大军在外攻城,在清军的死守之下,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
这条消息,相当离谱!
同时,一条消息,从顺元城内传出。
秦王有令,留头不留辩,留辫不留头。
无数黎明百姓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迷茫起来了、
有的高兴、有的惶恐不安,有的则是偷偷溜走。
与此同时,十四岁的秦振的事迹亦是如同插了翅膀般扩散开来。
……
一处豪门大院之中。
一名当地乡绅手里拿着剪刀,犹豫不决。
他作为顺元城首富,耳目众多,自然在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关于秦振的一切传闻。
一旁的妇人见她纠结,劝道:“老爷,这金钱鼠尾辩我觉得还是不要剪吧,秦军起义时也只不过千余人,纵然清兵投降,这几日招募,也不过几万人,相比清军的百万大军,根本就不成气候。”
顿了顿,她压低声音说道:“老爷,你别忘了,我大侄子李定国乃张献忠义子,之前我侄子来信,他已在川蜀都城建立大西政权,坐拥五十万大军,风头无两,不日将会将会对会对清兵展开反攻。”
“现在顺元城破、发生动乱,黔州顺元城距离川蜀都城不过百余里,他大军压来,又有何怕?”
……
听着夫人言之有理,乡绅放心剪刀,却是皱眉道:“那我们若不剪掉鞭子,那秦军又该如何?”
“听闻那秦振虽然长得相貌堂堂,但不过是十多岁的小娃娃,而他所率领的军队不过是一群乡野山民,非常贫穷,想必治下非常混乱,我们只需收买部下,忍过这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若剪掉数尾辩,若是农民军败了,清军秋后算账,那我们就再无退路了。”
妇人侃侃而谈。
“小娃娃?”
听这一眼,这位乡绅目光闪过一抹回忆,却是再次纠结起来。
昔日枪决清军的时候,他远远的看了眼。
那人的确是一个孩子。
十四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