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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我不是为你我为谁呀!(1 / 1)

135.

再说,两委员并没有具体地涉及到哪一个领导,只是针对一些事例,提出了一些诚恳的意见,虽也隐喻了在某些项目的投资建设中不能排除腐败的可能,可也没有说谁谁谁搞了腐败。倘若为此大动肝火,收回报纸,撤销这些发言,岂不是压制民主,堵塞言路吗?再更深一层说,既然你做得堂堂正正,既然你为政清廉,既然你在那些项目的投建上问心无愧,为什么这么惧怕别人提及那个话题,为什么这么惊慌失措,这不是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霍小宝始终认为这个层面的领导干部有良好的政治修养和领导水平,也有高于他人的谋略与城府。平时,他都很尊重他们,见了面总有一种诚惶诚恐之感,没料到在对待这件事上却显出了他们另一面,这就是由过分的脆弱而派生出的过分的浅薄,由权力的过于集中造成了由情绪决定下的狭隘与片面,从而,从他们的身上也体现出了普通人常犯的错误,恼羞便会成一怒,成怒就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就不计后果。

霍小宝瞎想了一气,下班时间就到了。

中午,霍小宝到楼下的小笼包子馆要了半斤包子,一瓶啤酒,把自己给打发了。

最近一段时间内,霍小宝中午一直不回家,就近到街上随便吃点,回到办公室躺到沙发上眯一会儿就上下午班。他知道回到家里也是冷锅冷灶,还不如不回。张桂花一直带着孩子在她娘家吃住着,他明白张桂花是有意冷淡一下他,好让他上丈母娘家给她说上一通好话,再把她接回来。女人大都有这种小伎俩。

过去,霍小宝就是这种小伎俩的忠实的执行者。家里一旦发生矛盾,张桂花就带着孩子逃到了娘家,过上几天,霍小宝上丈母娘家说上一通好话再把她接回来。现在不用了,霍小宝早已对这种游戏乏味了,早已对张桂花厌烦了,他巴不得她永远住在娘家不回来,他好落个清闲自在。

回到办公室里,他给梅子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梅子就给他回了电话。两人说了一阵情话,就约好了晚上见。

最近,霍小宝与梅子的来往越来越密切了。有时,他为了省去上宾馆登记房间的费用,还偷偷地把梅子带回来。起初,梅子不敢来,说太恐惧了。

霍小宝说,不要怕,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怕。我巴不得让她知道我们的事,这样,我不离婚她也会主动离的。

梅子说,你真的是为了我而同她闹离婚吗?

霍小宝点点她的脑门儿说,小东西,我不是为你再为谁呀!

经霍小宝这么一说,被称作小东西的梅子就像青藤缠树一样,把个霍小宝死死地缠了起来。于是,霍小宝就更加下了决心,为了幸福的生活,要下决心进行一场家庭革命。列宁曾在《国家与革命》中讲过一段话:“在这场革命中,无产阶级失去的是枷锁,得到的是自由。”为了自由,他打算不惜流血,但不愿意去牺牲。

刚刚躺到沙发上,电话机响了,一看是陈部长的号码,霍小宝一骨碌翻起来就去回电话。他预感到陈部长打电话,肯定是过问报纸出错之事,他也正想了解其中还有什么内幕,以及市委、陈部长对收报事件所持的态度。

电话一通,陈部长就说:“小宝,报纸收得怎么样了?”

霍小宝说:“王总编早已作了部署,现在是全员出动,已深入到各单位、公用售报亭,以及公共场所了,估计不会流失太多。”

陈部长说:“小宝,你对这收报事件是怎么看的?”

霍小宝摸不透陈部长说话的用意,但,他至少从陈部长说话的语气上感觉到了一点什么,就只好实话实说:“我觉得这样不妥,本来人们不太在意报纸上的内容,一收报倒起了一个广告作用,把人们的好奇心都调动到了这份报纸上,真是欲盖弥彰。”

陈部长说:“小宝不愧是我们宣传部出去的,看问题有一定辩证性。你房子里没有人?”

霍小宝忙说:“在办公室,就我一个。”

陈部长说:“小宝,我可以把实情告诉你,这次收报的决定不是我们宣传部,而且市委都压根儿不知道。无论是谁做的决定,这都是对民主的一种强奸和压制,也是对新闻宣传的干预。你不是有几个在大报干记者的朋友们吗,你可以通过他们,曝一下光嘛。我看盖子还是捂不得的,该曝光的还必须曝。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霍小宝说:“我明白部长的意思,下午我就打电话联系联系。”

陈部长说:“小宝,这事儿是一个特别敏感的话题,千万不要把我的意思泄露出去。你同大报的记者怎么联系你看着办,但一定要把握好,也不要把你暴露了,暴露了不好。”

霍小宝说:“请部长放心好了,该注意的我一定会注意。”

放下电话,霍小宝觉得情况远比他原来估计的还要复杂,就是说,这里面已经渗入了主要权力者之间的明争暗斗,也许是以这一收报事件为契机,将他们之间的争斗推向一个高潮,最终将一方击败,胜者再对所有的权力来一次再分配。

那么,霍小宝能不能分享到这种权力的再分配呢?他实在没有多大的把握,但他确信,只要黄市长不再当市长了,他就有可能代替王一飞。看来收报的决定肯定是黄市长下的,也只有他才有胆量不通过市委下那个决定,别无他人。

如果,黄市长仍然当着市长,他会不会因为报纸上出了这一漏子而怪罪王一飞,会不会因此而把王一飞扒拉了?霍小宝想怪罪肯定是会怪罪的,但扒拉的可能性不会太大,因为王一飞毕竟是黄市长一手提起来的人,是属于他的那个权力场内的;即使出了漏子,也不是王一飞有意的,就好比儿子端了一碗饭去孝敬老子,不小心绊了一下,把饭溅到了老子的身上,老子至多是骂上几句,绝对没有不再认儿子的说法。

这其中的道理,大概是相同的。这样一想,霍小宝觉得自己也挺滑稽可笑的,早上还以为市委、市政府都在怪罪报社,想必王一飞难以脱了干系,心里好好地窃喜了一阵,没料到情况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要想让王一飞给他腾位子,并且,腾了位子还能顺理成章地坐上去,他就必须制造一颗由这个权力场射向另一个权力场的子弹。那么,究竟制造不制造这发子弹呢?他想,他还是要制造。为了梅子,他要制造!为了了雯,他要制造!为了司机老仇,他也要制造。为了自己的幸福,他要制造,为了找回他失去的自尊,他要制造!

霍小宝抽了支烟,还是难以抑制因“制造”带来的不平静,便给向涛打了电话,想从他那里了解一点实情。

在报社里,霍小宝惟一看好的记者就是向涛。现如今,随着商品经济的冲击,新闻界也弥漫了铜臭气,好多记者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已经丧失了一个新闻工作者的良知,可是向涛还仍然固守着他的那方净土,目光始终盯着老百姓关注的热点与焦点,因而也写出了不少深受读者好评的反映老百姓心声的好稿件。

去年,他写一篇《县官,一年消费知多少?》的稿子就很有正义感和独特的视角,但王一飞却把它毙了,说稿子写得好,就怕发出来引起别的麻烦。向涛一气之下就把稿子投寄给了北京的一家很有影响的报纸,不日,那家报纸就刊发出来了,随后,全国各地的许多报纸都作了转载,有的还加了编者按。

那篇报道的内容大致是这样:记者曾暗地对一处级实权的单位的一把手的全年费用作了调查,调查表明,一个年均工资收入只达6000元左右的经济还比较落后的地区,养一个正处级要花22万元。

这位实权单位的正处级(一把手)一年的工资收入13200元;专车一年的费用为21420元;小车司机的年薪为11800元;两次旅游费为38000元;出国观光费为54000元;与单位毫无工作关联的吃喝费36800元;与单位毫无工作关联的礼品费为44000元。共计耗费为219220元。按全市平均工资水平算,这219220元相当对36个半人一年的全部工资,这219220元,可安排近50名下岗职工。

记者为此呼吁所有的有实权的领导干部,不妨为自己算个账,养你需要多少万?

这篇报道既给向涛带来了声誉,同时,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麻烦之一是,他家的玻璃一晚上连着被砸碎了好几块,还差点儿伤了人。麻烦之二是,匿名电话恐吓电话接二连三,骚扰得他连正常的电话都不敢接了。那些日子,报社的好心人都很关心向涛,劝他别单独上街,晚上别出门,多小心多留神,过一阵子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向涛却乐观地说:“被敌人反对是好事,而不是坏事,敌人越猖狂,说明我做得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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