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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文明戏与电影(1 / 2)

戏武唱,如何善后?

不惟吴振汉犯了难,身为局外人的谭人凤也是颇感棘手。

谭人凤是同盟会元老,此次来湘负有特殊使命。

他是前几天坐洋船离开福建的,在九江换乘一艘湖南船帮的米船直航岳州,路过武汉时曾短暂停留,本想拜访共和军总司令,但不巧的是,当时赵北正在京汉铁路沿线视察,两人失之交臂,谭人凤赶时间,也就没在武汉等候。

到了岳州,谭人凤得知湖北革命军驻扎于此,颇感意外,为了弄清楚湖南现在的局势,他就在城里住了下来,昨日逛街,碰上湖南那帮民意代表进城,其中有几个旧相识,于是主动联系,向对方探听虚实。

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谭人凤可算经验老到,很快就明白了岳州现在的微妙局面,共进会想让共和军部队尽快离开湖南,而共和军似乎并不想离开,于是双方生,虽然表面看来仍是革命同志,但实际上双方的关系已出现裂痕,如果不能想办法弥合的话,可能会对南方的革命事业造成负面影响。

正是这个原因让谭人凤继续留在了岳州城里,想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个岳州之争,但不曾想,吴振汉一露面,龚春台就一枪打死了共进会派来的“民意代表”,而且这个人还是省议员,湖南立宪派的一员干将。

这个困局恐怕不是谭人凤的力量可以解决的了。

“这是六龙山洪江会与赖臣裕的恩怨,与诸位无关,都不必筛糠了,现在请诸位回客栈更衣,晚上我做东,三醉轩摆宴,给‘托塔天王’接风洗尘,到时诸位都要来赴宴啊。”

春台倒没那么多顾虑,手枪往腰带上一别,冲着呆若木鸡的那帮民意代表拱了拱手,然后手一挥,身后那两名马就走了过去,将那赖臣裕的尸体拖到一边,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就滚落一边,又取来竹笼,将人头装了。

湖南议院派来地民意代表个个面如死灰。少数胆小地已站不直了。听了这几句话。如蒙大赦一般。灰溜溜地下了岳阳楼。兔子一般逃了。

“石老。某先走一步。将这赖臣裕地人头提去给六龙山地人马瞧瞧。好叫大伙都出口气。晚上接风宴。我派人去抬你。咱们不醉不归!”春台冲着谭人凤拱了拱手。又与吴振汉别过。随即领着马~离开岳阳楼。

“这个……如何跟共进会解释?”谭人凤皱着眉叹了口气。

“解释?有什么可解释地?咱们又没有请共进会派人来‘欢送’咱们。再说了。这个赖臣裕只怕不是共进会地人。他是反正过来地。只可能是立宪派地人。”潘康时冷笑。

听潘康时如此分析。吴振汉地眉头拧了起来。

“马上拍电报。这事得告诉总司令。”吴振汉拿定主意。

……

就在岳州城里上演“文戏武唱”地时候,在长江边的另一座城市,一群青年也在看戏,不过这是真正地戏,文明戏。

文明戏其实就是西方的话剧,由留学生引进中国,不过影响力却远不及传统戏剧。

但这里是武汉,随着革命形势的展,这种文明戏已是随处可见,表演的戏班多是共和军时政宣讲委员会组建的,表演多是当地新式学堂地学生,表演内容多半是贴近百姓生活的新戏,用当地方言表演,节奏明快,生动贴切,通常在街头表演。

不过现在这场文明戏却不是在街头表演,而是在汉阳县衙里,光复之后,这座衙门就被军政府改建为招待所,专门接待从外地赶来投奔革命地各路好汉,不要说是湖南、河南的革命,便是广东、福建的革命青年也不罕见,不过能不能听懂那台词,却不敢保证了。

县衙后花园搭起一座大帐篷,摆上些长凳,这就是座戏院,虽然简陋了些,而且不时有寒风夹杂着雪片飞进戏篷,不过这里的气氛还是很热闹的。

这台戏叫《投奔革命》,讲述的就是此次“戌申革命”地关键一仗:黄泥港起义。

虽然戏的内容只是讲述几个清军小兵转变立场投奔革命地前前后后,没有什么大人物露面,但是从这剧本里还是能够不时的领略到总司令那光辉睿智地形象,同时也能看到某些革命的犹豫不决,如果不是总司令英明决断,黄泥港起义绝不会如此成功。

类似地文明戏还有不少,剧本都是由时政宣讲委员会编写的,这也是宣传的重要手段,但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些剧本都是由总司令赵北亲自审核过的。

正在看戏的这群青年当然也不知道这个内幕,他们只知道这剧本写得很不错,能够让他们直观的认识这场革命,由于看戏之前每个人都领到了一本油印的剧本,所以那些听不懂武汉方言的人也能欣赏得津津有味,前提是他识字。

现场不时有人出喝彩声,气氛倒是有些像茶馆。

不过在这热闹的气氛中,却有两个青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两人不仅坐在最偏的角落里,而且还不时的聚嘀咕,心思显然没放在文明戏上。

这两人年纪相仿,都是二十六七的模样,其中一人叫阎锡山,另一人叫李烈钧,一个山西人,一个江西人,两人是日本6军士官学校的同窗,不过一个学的是步科,一个学的是炮科。

“戌身革命”爆后,中国留日学生纷纷返国,阎锡山、李烈钧与士官学校的同学搭乘班轮也踏上了回国之路,众人本来是有打算的,要么去投奔同盟会,要么各回本省策动革命力量,领导起义,但是,由于中国留学生在轮船上与日本船员和船警生冲突,惹恼日方,于是中国留学生就被日方扣留,轮船在上海靠岸后,这些“捣乱分子”被日方移交给了公共租界当局,在巡捕房呆了一段日子后才被光复会和同盟会保释。

不过此时袁世凯已经造了反,革命大局已定,这帮留日士官生终究是错过了最好的革命机会,只好各奔前程,有的去了福建,投奔同盟会,有的去了浙江,寻找光复会的同志,还有一些则去了天津,想在北洋军里谋个差事,至于阎锡山,本想也去天津投奔袁摄政,但被李烈钧一撺掇,就改了主意,不去天津了,改去武汉,打算在共和军里谋个差事。

两人年前来到武汉,在时政宣讲委员会挂了名后就被安排到了汉阳招待所,由于两人到的晚,尚未被总司令接见过,这几日来颇为郁闷,想出去游玩,可连日降雪,天寒地冻,只能闷在这简陋的戏篷里看戏解闷。

昨晚与几个同盟会地同志团拜,饭菜很是丰盛,两人不免多喝了两杯,今日中午熊克武做东请客,又是一人一碗烧刀

|了现在这酒劲还没过去,都是满嘴酒气,这精神自起来,心思完全无法放在文明戏上。

毕竟,他们到武汉不是听戏的,而是来参加革命的。

两人正聚嘀咕,突然听见戏院里出一阵欢呼,惊讶之下举目望去,却见戏台上的演员已不知去向,而那原本坐在长凳上看戏的观众也纷纷离开座位,向戏院出入口走去。

好奇之下,阎锡山与李烈钧也站起身,跟着走了过去,但没等他们靠近,却从人堆里传来一声呵斥。

“你们这么乱哄哄的,还有没有纪律?咱们革命军人讲究的就是这个纪律!都回去坐好!”

那人一呵,围在一起的观众顿时一哄而散,各自回到座位坐好,但脸上却都掩饰不住兴奋,阎锡山和李烈钧也赶紧坐回,扭头去望,却见几个戴着臂章的时政宣讲员正扛着几架机器走进戏院,身后还跟着两人,其中一人是金碧眼地洋人,另一人却是个军官,从挎着的那匣子枪来看,应该是总司令部警卫营地军官。

那几架机器也不陌生,正是电影放映机,在日本留学的时候,留学生们也都见识过,甚至连上海、天津这样的大城市也有洋人办的电影院,京城的一家照相馆也在前几年拍了部中国人自己地电影《定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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