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便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蛇娘的身亡让陆步平心中颇为内疚。
如果他没有卸下修为，那刺客到来时他说不定就能感知得到。
虽然刚开始他不太接受蛇娘与他同行，但一路下来她的修为却是帮了不少忙。
一同生活了这些时间，心中也早已默认了她的存在，将她视为自己的同伴。
当然，包括冉雨馨也是。
蛇娘身上的伤口逐渐复原如初，手臂微动，随后醒了过来。
她打量着眼前的众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陆步平安慰道：“没事了，那刺客已经连渣都不剩了。”
蛇娘大舒一口气。
她一直呆在北荒域从未出来过，这是她第一次感觉自己修为如此渺小，在强者眼里如蝼蚁一般。
陆步平稍加安慰之后，便将留守店铺的任务交给了蛇娘，但被她一口回绝道：“不，我要跟你一起。”
“我若是要生活，又何必走出北荒？”
“我在融合境巅峰这个瓶颈已经卡了数十年，在这里待着对我不会有任何益处，我要和你一起出去闯荡，经历磨难，我才有可能在这条大道上更进一步。”
她说的如此坚决，让陆步平根本没法反驳。
他只好将他们离去的消息告知一名弟子，让他转告给陈楷瑞等人。
“准备好了吗？”从蓉问道。
陆步平点点头：“启程吧。”
一行七人来到方城内的传送阵，随着蓝光绽放，他们的身形消失不见。
陆步平紧闭着双眼，等待着漫长的传送时间。
听了刚才从蓉的一席话，他不禁在心里思考，元始术的代价是什么？
他用了这么几次，完全没有感觉到自身有什么负面状况，甚至连疲惫都没有。
于是他问道：“蓉宗主，你刚才说上一任天雷教宗主身死于元始术的代价下，那代价究竟是什么？”
整个空间充满寂静，从蓉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她沉默了片刻道：
“代价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那年我与他为了一个天降神物争了个不死不休，他使用最后一次元始术时，我看着他被周围破碎空间里涌出的虚空吞噬，之后便再无下落。”
“总之，这种逆天之术，还是少用为妙，殊不知哪一次，它便瞬间反噬你的生命。”
“你如此年轻，修为就到达了虚魂境巅峰，绝对是当今年轻一辈里的第一人，不使用这些禁术，你也足够强大了。”
从山在一旁插嘴道：“也就是现在而已，过段时间这个第一人就得让位给我们圣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