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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荷谭边已经聚集了好些人。

慕容菀絮看这月律昕毫不犹豫跳下去救人,本还在忐忑等他救了人上来自己要如何,可是站在池边左等右等都不见他上来,心里这才开始有些急了。

这月律昕不比其他人,他是这别院的主人,他要是出了意外,自己还怎么在这里待下去!

她可不想去风都国嫁给那个面具皇上!

想到这,她急匆匆的跑去找来林叔及一干众人前来帮忙,大伙刚准备下水救人,便看到月律昕已经带着梨夕慕浮出水面,?然后纵身一跃便落在岸边,就地将梨夕慕放下。

林叔知晓梨夕慕落水后早已派人去同仁堂请了大夫过来,见二人上岸,忙让大夫上前诊治。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安静的没有出声,齐齐看着大夫和那个平躺在地双眸闭阖的女子。

“她怎么样?”月律昕顾不得自己浑身湿透,也随着大夫半跪在地上。

大夫收回搭在梨夕慕脉上的手,摇了摇头道:“这位姑娘在水下窒息太久,老夫实在无力回。”

慕容菀絮从两人上来后就一直躲在人群之后,现听大夫这么,嘴角不由得挂上冷笑,随即很快收起,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懵懂模样,跑上前去在梨夕慕身前站定。

眼里很快凝上泪珠,几欲滴下,黛眉微皱望向月律昕,声音带这哽咽:“月哥哥,姐姐本和我一同赏荷,那知她脚下踩空,不心落了下去,你来时我正准备去叫人来救的,哪知......哪知还是晚了一步。”完那几欲滴下的泪终于落下,配上她精致的容貌,到让在场的人都想上前安慰她一番。

“哼!”一声冷哼透过人群传来,溪翠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冷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现在心里一定正乐着吧,不定那梨姑娘就是你给推下去的!”

慕容菀絮闻言脸色一变,眼中闪过慌乱,却很快镇定下来,刚想反驳,却见月律昕已经抱着梨夕慕站起,眼神凌厉的扫向慕容菀絮。

慕容菀絮心里一惊!竟被那目光迫的倒退一步!

只听见他吩咐林叔,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悲:“在我出来以前,不准任何人踏入明月阁!”

“是,公子。”林叔恭谨应道。

抱着梨夕慕踏进明月阁,入了里间将她放置在床榻之上,抬手一挥,门便严严关上。

床榻上的女子面色苍白,因为在水下待的久了反出暗青的灰败之色,眼帘安静的闭阖,遮住原本明媚狡诘的眸子。

月律昕静静注视她半饷,眼中浮现复杂的神色,似是在犹豫什么,只消片刻,那丝犹豫便消失贻尽。

只见他左手掐起一个手诀,随即一束华光从中射出,照在梨夕慕身上,直至华光倾数渗入她体内,月律昕凝眉看着她,直到在她脸上再看不到那灰败之色,这才恢复玩世不恭的调笑模样。

“呵呵,今日我可是又救下你一命呢!”

梨夕慕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暗下,睁开眼睛,浅褐色眼珠定住片刻才开始转动,脑袋昏昏沉沉伴着丝丝隐痛。她想坐起来,刚一动身便感到周身酸麻痛,脑中混沌片刻,她才想起自己落水了。

“梨姑娘你醒了啊?”床边倏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侧过头看到溪翠正站在床边满面担忧的望着自己,由着她将自己扶起靠坐在床上,刚要开口话,却发现嗓子干到不行。

溪翠忙去给她倒了杯茶,喝下后她才开口:“我没事,别担心”?

“梨姑娘,也所幸这次没事,不然那菀絮公主也保不住那条命!”溪翠恨恨道。

梨夕慕听罢,垂眸不语,她心里清楚的很,虽然她跌落时看到菀絮公主焦急的模样。可是,当时荷谭边就她们二人。

在心里低叹一声,想想又抬眸问溪翠:“那菀絮公主现在怎样?”

溪翠顿时像遇到什么大恶的喜事一般,眉眼瞬时明艳起来,语调也是高兴的上扬:“公子派人把她送去风都国了。”

梨夕慕暗暗心惊:“送去风都国?菀絮公主愿意?”

“自是不愿的,可公子下的令,她不愿也不行。”溪翠作出恶人终有恶报的模样。

接着溪翠又道:“她不愿又怎样,公子了,如果这件事不是她做得也就罢了。偏偏他亲眼瞧见她在背后推了一下,要不是公子刚巧路过,梨姑娘您的命......”

梨夕慕想起在水中时那寒冷刺骨的濒死感。不由得有些后怕。

瞧出梨夕慕眼底的惧意,溪翠开口转移话题:“梨姑娘肚子定是饿了,这厨房备了膳食,您一直没醒都给热了好几回了。”

溪翠扶梨夕慕起来,又拿了件外衣给她披上,这才扶她来到桌前坐下。

都是些清淡易消化的汤粥菜之类的,梨夕慕身体还有些虚,只喝了几口粥就放下了。

“溪翠,你先下去休息,有事我再叫你。”梨夕慕躺回榻上,见溪翠眼底泛着倦意,心有不忍,便遣她下去。

“没事,溪翠不累。”溪翠憨笑一声。

见她不肯,梨夕慕再次开口:“下去吧,我现在不用人照顾,有事我再叫你。”

“那行,溪翠先下去了,您有事叫我一声。”梨夕慕点点头,溪翠这才离开。

已是深夜。

繁星密布,月光如洗,梨夕慕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也许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让她更加想离开这里。

一声轻响在窗外响起,梨夕慕心里一惊,眼睛盯着窗户一瞬不瞬,不知是否错觉,她总感觉窗户外面站着一个人。

悄悄起身,走到窗边,刚想开口询问,募的被人从被后捂住嘴巴!

心里恐惧十分,不断的挣扎,想扳开捂在嘴上的大掌开口呼救,可是来人力气似乎特别大,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钳制!

无奈之下她张口拼命咬住捂在口上的大掌,来人低哼一声不动丝毫。

“别怕,是我。”一声温润的嗓音伴着湿热的气息在耳畔响起。

梨夕慕听到之后眼里瞬间溢满泪水,见她不在挣扎,一直钳制她的双臂这才送开。

梨夕慕得了自由,立即转身扑进来人怀里。声音颤动:“夙祁!真的是你么?”

“是我。”温润的声音依旧带着安抚人心点意味。

梨夕慕此刻早已是泣不成声,压抑了这么多的情绪在此刻倾数崩塌,埋首在夙祁怀中的她似乎只知哭泣。

搂这她不断安抚着,直到怀中的哭泣声渐渐弱下。

过了一会儿萧夙祁将她稍稍带出怀里,弯下身子与她额额相抵:“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梨夕慕又想到什么,慌忙从他怀里出来,上下看了看他:“夙祁你没事吧?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身在青楼了,是月公子救了我。”

萧夙祁眸中闪过复杂,不过身处黑暗之中,梨夕慕并未注意到。

拉着他到桌旁坐下,梨夕慕想去点明烛灯,却被他圈住安坐在他腿上。

他问:“慕儿,你是如何认识那月公子的?”

梨夕慕不疑有他,静静靠坐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把玩,嘴上缓缓道出这半个多月以来遭遇的种种。

听到她是在风月居巷口遇到月律昕时,萧夙祁眼里闪过困惑,随即又似想到什么,那丝困惑很快消失不见。

“夙祁,我们什么时候回锦州?”梨夕慕见他一直不话,便先开口问到。

她想回锦州,在这里她害怕!

萧夙祁环抱着她,将下颌搁置在她头顶:“慕儿,你听我,锦州不安全,我暂时也不能带你走。”

月依旧高挂,月光银白,透过开启的窗在室内铺上一地银霜。

梨夕慕坐在圆桌边,泪痕还未干,还带着分楚楚动人的娇人模样。

夙祁临走前对她让她等他。她等。

一道白影飞快跃过院墙消失不见,之后从暗处走出两人,真是月律昕和林叔。

“公子,要不要派人去追?”林叔望着那抹白影消失,遂问到。

月光投设到月律昕脸上,依旧是调笑淡然:“不用。”

林叔不解,心想,这府上何时能让人这么来去自如了?

与此同时,季州城南悦来客栈,二楼字房内圆桌边端坐四人。

除去一人以外其余三人均是一身黑色劲装打扮,令人称奇的是这三人像貌竟然如出一辙,只是表情略显僵硬,仔细瞧去,竟是全都覆了一层假面。

而与众不同的那位一身湖绿长衫,腰上碧蓝腰带,面容阴抚优柔至极,正是那日在赤旭崖上见过的苏锦。

只见他低低笑道,声音带着绵软:“你们此去要格外心,这月府内高手众多,如果被发现......”

苏锦话语稍顿,流转的眼神顿时射出厉色!

三名黑衣劲装男子齐齐离坐单膝跪下:“请苏主子放心!”

苏锦又低声笑了笑,挥了挥袖,转眼间三名黑衣劲装男人消失不见。

夜还很长,烛光不停摇曳,不时的爆出两朵烛花,直至灯烛完全息灭。

此时,窗外已经大亮。

一直坐在桌旁的苏锦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嘴角弯起一抹妩媚的嗔笑:“三批探子入你月府都有去无回,月律昕,你到底是谁?”

也许是因为昨夜夙祁来过,梨夕慕几乎整夜未眠,只在早晨浅浅眯上一会儿,早上起来后头有些疼痛,连带这早饭吃的也有些食不知味,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梨姑娘怎么了?怎么就吃这么点?昨夜没睡好么?”溪翠见她吃的心不在焉,眼里闪过暗光。

梨夕慕愣了愣道:“恩?没什么,我只是不太吃的下而已。”又怕自己遮掩的太过明显,遂又再次开口:“不知怎么回事,昨夜睡的是有些不踏实,早上起来没多大精神。”

溪翠垂眸不再话,默默收拾了碗筷离开。

梨夕慕在房里坐了会,也闲的无聊,起身准备去后院逛逛。

刚踏出明月阁,她听见身后似乎有声轻响,一回头,便看到一个年轻男子静静立在她身后,男子一身灰色练功服,头发干练的全都梳上盘成髻。五官周正,表情冷漠。

梨夕慕起初吓了一跳,见他没有恶意,便开口问道:“你是谁?跟在我身后做甚?”

灰衣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在她等的有些急的时候才开口,语气如他的表情一般毫无起伏:“公子让我随时保护姑娘。”

“报护我?”梨夕慕皱眉重复。

灰衣男子瞥她一眼没再话。“你叫什么名字?”

梨夕慕边逛边问跟在身后的灰衣男子:“月律昕为什么要让你保护我?这里不是月府么?在这里你也要随时保护?”

梨夕慕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

“四。”灰衣男子只了这两个字后就不再话,对于梨夕慕问的其它问题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梨夕慕等了半响不见他,刚准备再开口,正巧看见月律昕往这边走来,梨夕慕当即跑走到他跟前。

月律昕见着她,笑的仿若狐狸,上扬的眉眼微微眯起,语调慵懒:“梨姑娘早上好啊!昨夜睡的可好?”

梨夕慕不同他多,指着四问他:“月公子你派这近卫跟着我是何意?”

“当然是保护姑娘的安危了。”月律昕手摇白玉折扇,一派淡然。

“月公子,我人就在这府上还需保护什么?”梨夕慕很是反感月律昕的态度,“月公子,这近卫还请你收回。”

她可不喜欢不论做什么事身后都跟着一人。

“不行!”月律昕一双桃花眼眯的更细,“梨姑娘,你可知昨夜府上来了什么人?”

梨夕慕闻言面上顿时白了几分,心里万分紧张,心想,莫不是夙祁被人发现了?在她认为,夙祁既然趁着深夜无人之际来看她,想必是不想被月府的人知晓。

月律昕似乎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向前一步紧盯着她道:“我月府从未沾染什么事非,可昨夜却先后来了三批黑衣死士,梨姑娘,你这些人是冲着谁来的?”

梨夕慕一听不是夙祁,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可又听到他最后一句,不由得有些害怕。

“你惹上的可都是不该沾染的人!”月律昕完径直从她身旁走过,擦身时,她只隐隐听见他吩咐四:“带她去弦月居。”

她侧过头看向四,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冷漠。

在梨夕慕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听错时,四开口,声音平直没有丝毫起伏:“姑娘走吧。”

“去哪?”她潜意识的又问了一句。

“弦月居。”

若双桐街是季州最为繁华的商业街,那桠枝巷便是季州最为安静的一条街道,与双桐街一个开口向北,一个开口向南,中间也只隔了彼邻的商铺,热闹于否自然是一目了然。

桠枝巷是巷,可这道路长宽比双桐街差不了毫厘。

桠枝,雅致。

巷如其名,里面开起的商铺自然都卖些笔墨字画古玩宝器的雅居。巷口有个汉白石雕立牌,上面隽刻挥洒写意的“桠枝巷”三个大字。

一辆精致华丽的马车缓缓使过立牌进了巷内,驾车的灰衣男子真是四。

梨夕慕坐在马车上透过纱质车窗看着桠枝巷中大同异的铺子,一路上都没有人经过,梨夕慕心里暗自奇怪,却也没去深思,直到马车在一间铺子前停下。

“姑娘到了。”四毫无起伏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梨夕慕收回望向车窗外的视线,伸手撩起车厢布帘,探出半个身子:“这么快就到了!”

四也不话,扶她下了马车便径直进了铺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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